“孤知道你最令我省心。”太子侧眸看着白时溪。
白时溪脸上虽然带着笑,心里确实有些紧张,今日太子这神色明显不对劲,而且这眼神让她背后发毛。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不要怕,孩子已经有了,她只要平安生下他,不管是男是女,这辈子就有指望了。
白时溪努力让自己表现出一副羞愧的样子,“当初殿下选中妾身,妾身自知容貌才学都不是最出众的,只能努力做好分内之事。”
太子听到这话嘴角勾了勾,“既然你这样说,正好有件事情孤要你去做。”
白时溪心头一跳,看着太子道:“殿下有事情只管吩咐便是。”
“镇国公最近闲得很,我看他也该做点事情了。你说,是不是?”
白芷溪听着太子这话,紧张的心情慢慢舒缓下来,她还以为是什么事情,立刻说道:“明日我就请母亲过来说说话,殿下惦念父亲,父亲知道后必然感激涕零。”
感不感激她不知道,反正兴安伯刚出事,她爹肯定不愿意给太子做事。
愿不愿意与她何干,她爹拒绝太子,也不会考虑自己在东宫的日子好不好过。
“你能这样想最好不过。”太子放缓了声音,“兴安伯的事情你可听说了?”
白时溪面上一片疑惑,“兴安伯怎么了?妾身如今所有的心神都在孩子身上,并未听说兴安伯的事情。”
太子对上白时溪疑惑的目光,那里头只有好奇与疑惑,没有其他。
看来是真的不知道。
“兴安伯自作孽不可活,拐卖女童,控制女妓,想要刺探朝中大臣的动向,今日事发被皇上罢爵流放了。”
白时溪满面震惊,手中的茶都撒了一地。
素英忙上前拿着帕子给太子妃擦拭,又赶紧把茶盏收拾妥当。
白时溪惊愕地说道:“他怎么敢?这是不要命了吗?难怪兴安伯夫人上回求见我,非要送我厚礼,妾身可不能收这些东西,免得给殿下惹麻烦。幸好,幸好。”
“兴安伯夫人给你送东西?”太子脸色有些古怪的问道。
“是啊,好大一尊玉观音,那玉质晶莹剔透,细腻温润,一看就价值不菲。兴安伯夫人说我如今有孕在身,供奉观音也好保佑孩子平安降世。”白时溪边说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太子的神色。
她就见太子的眼神微微一缩,果然。
她就知道兴安伯夫人无事献殷勤,怎么会心怀好意。
“你做得很好,别人的东西不要收。孤库里倒是有一尊纯金的,回头让人给你送来。”
白时溪满面欢喜,“殿下亲赐,妾身就不客气了。我一定平平安安生下咱们的孩儿,不负殿下所望。”
“你我是夫妻,不用这般客气。”太子淡淡地说道,“听说你训斥了姜良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