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利叫了辆马车,季无畏此时仍是疲乏,上了马车后很块便睡着了,弗利则和车夫坐在一起,将车内的位置留给季无畏。
季无畏不知睡了多久,隐约感觉有人摇了摇他。
“勇者大人,到了。”
光芒突的涌进车内,刺的季无畏一时睁不开眼。
“勇者大人,欢迎回来。”
季无畏下了车,便看见车前立着一群人,为首的是国王和王子,而他们身后则是一群大臣。
“我何德何能让您们亲自迎接。”季无畏拖着调子说道,不过他们显然没听出季无畏语气中的阴阳怪气,仍是满面笑容。
“您当然值得,您可是凭一己之力清缴东之森的人。”国王慈眉善目的说道,王子附在他耳旁低声说了两句,他笑容更盛:“甚至连西之森都被您清缴完了!”
国王激动的去握季无畏的手:“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许是真的过于“激动”甚至落下泪来,王子立马上前递出手帕,臣子也都附和国王说道“太感谢您了。”
国王抹泪,王子安慰,大臣齐声感激,多么热血沸腾感人肺腑的场景,不过季无畏却像看了一场无聊的喜剧一样反感乏味,只想赶快结束。
参加了一场无聊的庆功宴,不过食物还是很好吃的,国王许诺给季无畏黄金百两,季无畏接受了,可是黄金却迟迟没有送来,季无畏便也就不期待了。
现在他的招式过于单一或者可以说是粗暴,仅仅是单纯的蛮力,这样实在是过于费劲,既然是魔法世界,应时有一些魔法招式才对。季无畏不由得想起了那本《致勇者》。
若他说的是真的,那应该会藏几本魔法书吧。
季无畏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了那本书,他拿起笔,落在了书页空白处。
“那里有魔法书吗?”
没等多久,在他的字下面浮现出了一笔,紧接着第二笔,竟像是写字一般一笔一划,难道他写的时候是时时传导吗。
一行写毕,字体像个认真写字的小学生,一笔一划端端正正。
“当然有!您要学习魔法吗。”
季无畏顿了顿,接着写道。
“你不会骗我吧,把我骗过去,其实那边一堆魔物。”
那头好像激动了起来,写字的速度都快了许多。
“当然没有,我以我人格担保,我真的真诚的希望您能平安的打倒魔王,若有半点欺瞒,我愿被千刀万剐。”千刀万剐这四个字似乎格外用力,笔墨比前面都重些。
“我都不知道你在哪,如何确认你是否被千刀万剐呢。”
季无畏写下够自己都觉得搞笑,居然要去相信一个没见过面的人。这话写下却久久未得到回答。
季无畏合上了书,他真的值得相信吗。可若不相信他,自己又要去哪学习魔法,这个疑问久久萦绕在他的心头,季无畏心情烦闷,决定出去溜一圈。
城堡前是居民区,城堡后却是一片不大的树林,林内虫鸣阵阵,还有流水的声音,听了让人心情愉悦。季无畏漫无目的的在林中走着,好久没有这么悠闲了。他捏了捏手掌,现在直觉恢复了不少,再过两日应该就能痊愈。
林中有一处生着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遮的那一块空间晦暗不明,季无畏并没有走暗处的喜好,正欲绕道,突然听见一声大喊。
“请您不要这么做!”
习惯性的谨慎驱使季无畏敛了呼吸,他两下攀上了一棵树,枝叶挡住了他的身体,他这才向声音的源头看去。
距离不算远,季无畏很轻松的就看到了两个人。
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子,踏马的怎么又是王子,太阴魂不散了吧,还有一个他也认识,弗利。
“求您放过我!”弗利被抵在树上,双手被王子一手束着,他脸上满是抗拒,挣扎两下无果,竟落下泪来。
“我能宠幸你你应该感觉荣幸才对!”王子笑的癫狂,神情与那日的国王无异,他粗暴的扯下弗利的裤子,见弗利挣扎又重重的打了两下弗利的臀瓣,也不管扩张,性器已经贴在弗利的菊穴。
季无畏这个位置,正好能清楚的看到弗利的脸,他看见弗利的嘴角渗出血丝。
我靠,他要自尽。
他是真的不愿意,就像我一样。
季无畏真正的共情了,他把外套捆在头上,遮住了自己的脸,一脚踏向树枝,巨大的力量使他飞身而起,冲上天空,他在半空中扬起右腿,狠狠的向下打去。
随着“啪”的一声巨响,王子还没来得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便被嵌入了地里,头顶冒血失去了意识。
身体堪堪落地,还没站稳,季无畏忙去捏住弗利的双颊,撬开了他的嘴。虽然口中鲜血恒飞,索性还不算太严重。
“傻子,光咬舌是死不掉的。”
这是弗利被疼得昏过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弗利的裤子已经被撕的不能穿了,季无畏把自己的外套系在弗利腰上,提着他回到城堡,至于王子,就让他自生自灭吧,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季无畏没有去叫医生,毕竟那不就是承认王子是他打伤的了吗,把弗利带回来以后血基本已经不留了,放着不管他也会自己痊愈。
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眉头拧成一团的弗利,季无畏不由的想起弗利第一天说的话——“我老实人,卖力不卖身。”
季无畏嗤笑一声,没想到说的竟是实话。
老实到有点傻,不过他倒不讨厌。
弗利斯缇在季无畏的房间醒来,看见自己躺在勇者的床上,吓得连人带被子跌了下去。
是勇者大人救了我!
勇者大人呢?
弗利斯缇勉强爬起,张望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勇者,他经过窗子,余光一瞥,看见了那个赤着膀子挥拳的身影,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他啪的打开窗子:“勇者大人,你还没恢复怎么能练拳呢!!!!”
季无畏视若罔闻。
季无畏的住所在一层,离地面并不遥远,弗利情急之下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他拽住季无畏的胳膊:“别练了,勇者大人!”
“……”
季无畏停下了动作,瞥了眼弗利:“你是我老妈子吗?”
“别管我。”季无畏说完便要继续,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保护好你自己吧。”
弗利欲言又止,垂着头离开了。
当天夜里,季无畏睡下后,突的感觉一股暖流聚在自己胳膊上,第二日醒来后,疼痛尽数消失,手臂恢复如初,甚至连精力都直线性上升。
“什么情况,女神,你做了什么吗。”
女神从季无畏床板下出现:“不是我做的……唔……说不说呢,反正你过两日应该也会自己知道。”
“搞什么,知道就说……”
“你凶我,我不说了!”女神鼓起腮帮子正欲消失,季无畏连忙叫住了她。
“我不问了,你之前给我看的影像还在吗,我想看看前几任勇者的战斗过程。”
女神略显惊讶,“你不是不爱看这些的吗?”
“别管了,你放吧。”
……
通过这几天的休息,季无畏还是决定去那藏书的地方看一看,临行前,他跟国王请求带上弗利,国王自然同意,毕竟区区一个侍从而已,不过王子明显不太乐意,他狠狠的瞪着弗利,却碍于国王不敢说话。
之所以决定带上弗利,说白了怕自己离开了他又被不死心的王子盯上,季无畏了不想回来后看到一摊尸体,毕竟弗利平时对自己照顾有佳。
季无畏借走了两匹马,没有带马夫,毕竟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想去哪,虽然不想承认,现如今除了女神他最信任的便是弗利。
两人骑马断断续续走了三天,几番打听终于到了那所谓的咫尺山下。季无畏看着那群高耸入云的山峰,心里打了退堂鼓。
这么高想爬死谁!
“傻子,你留在这。”季无畏在山脚下的旅店办好入住,拦住了要跟着他的弗利。
弗利一怔,接过季无畏递来的行李,自那日起勇者一直这么称呼他,他也已经习惯了:“为什么,让我跟着吧,我能帮上忙的。”
季无畏在行李中抽出一件衣服,头也不回的向店门口走去:“我自顾不暇还得抽空保护你,太麻烦了。”
咫尺山的最高峰在群山中格外显眼,因为非常高,季无畏爬了半日,终于见到了那棵通体雪白的大树,枝干叶片全是白色,是他从未见过的品种,树旁是一个一人高的细窄洞穴,被杂草掩盖,若不细看还不一定能找到。
季无畏掏出准备好的火把,侧身进了洞穴。
洞穴内很暗,若没有火把的照亮基本什么也看不清,通道狭长,只能容纳一人行走,季无畏不知走了多久,突的感觉自己脚步声似乎格外杂乱急促,可自己明明在稳步行进,火把照亮的倒映出自己外多出了一个粗矮的身影,来不及看清,身体便被重物压倒,火把落在地上,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季无畏立马便意识到,是魔物。
那东西趴在他身上,开始啃他的脖子,磨人牙齿和粘腻的舌头磕在他的身上,季无畏锁定了他的头,双手用力,硬生生将他的头挤爆了。
被骗了吧,还说没魔物,才走两步便遇上了。那魔物的力气很大,居然能将他摁倒。
只有一只吗?直觉告诉他,不会仅仅如此,季无畏捡起火把,通道不知何时开阔了起来,视野的尽头是黑压压一群绿色的丑陋矮人。季无畏转身便欲逃走,却听见一声响指,整个洞窟亮了起来,季无畏这才注意到,他没有去观察的头顶也栖着一群绿矮人。
这种生物他在动漫里看到过,姑且就叫哥布林吧。
季无畏向后退一步,头顶的哥布林落了下来,拦住了他的后路。见他有所动作,四处的哥布林都拿出了武器,季无畏心冷到极点,会用武器,是高智慧魔物。
哥布林不会给季无畏思考的机会,一窝蜂的向他涌去,狭窄的洞窟加上这么多的哥布林,季无畏甚至无法彻底施展开拳脚,这生物仿佛无穷无尽,而且与初级森林的魔物不同,它们的身体很硬,防御力应是很高的,力气又极大,只是稍次于季无畏,不知爆开第几百只的胸膛后,季无畏再也站不住脚,魔力几乎耗竭,他脚一软,坐倒在地,很快便被哥布林压在地上不能动弹。
身上不知挨了多少棍子,季无畏倒在地上,看着巨大的棍子对他当头一棒,纵使他防御再高,此时也疼得意识模糊,眼睛被血糊的几乎难以睁开。
就要这么完了吗,果然还是太莽撞了。他想要自刎,却连那么做的力气都没有。
季无畏能感觉到全身的衣物被撕裂,粗糙的皮肤在他身上摩擦,口舌在他身上舔动,估计有魔物含住了他的性器,牙齿带来的的刺痛和舌头带来的瘙痒是他痛苦下唯一的快感,他的意识下意识的向下体集中。湿热的喘气打在他的脸上,他抬眼去看,只见一个绿色的脸,还挂着长长的口水。什么东西抵住了他的下吧,他只能勉强的将眼珠转下去——绿色的鸡吧青劲爆起,根部杂草重生,明明应该十分腥臭的东西,此时闻起来却十分香甜,季无畏下意识的张开嘴,就要去含那物体……
等一下,你在说什么,“香甜?”“香,甜??”去你大爷的香甜,季无畏一咬舌尖,刺激让他意识瞬间回归。
太险了,刚才他要是含下去,那他就完了。当时忍着眼睛被辣死的风险去看那些影像,就是为了研究出这些魔物身上的问题,他不觉得真的会有人因为这种粗暴的强暴而爱上被干吗?反正他不信,他觉得一定是有原因的。那些影像看下来他发现一件事,那些人全都是被魔物的鸡吧后入或者被迫口交后才失了神志,沦为性欲工具,也就是说,问题出在鸡吧上。
刚才他之所以产生那样的错觉,也定与那鸡吧有关,这些魔物的鸡吧有问题。
片刻的躺平让他稍微找回了一点力气,他还不想死,更不想成为这些丑东西的身下奴,季无畏抬起一只手,掐断了抵在他脸上的性器。出人意料的,相比于坚硬的其他部位,它的性器明显脆弱极了,而且被季无畏掐断后,竟嚎叫的在地上翻滚,转瞬便失去了动静,像一摊死物躺在地上。
难不成……鸡吧是他们的弱点。
我早该想到的……
季无畏坐在地上,抿紧双唇,将危险的部位都尽力藏了起来,双手呈待发式,不在是主动进攻,而是选择了防御型,每当哥布林想攻击他或是想用鸡吧顶他,他便捏碎那丑陋的物件。
虽然已经明白了,但魔力所剩无几仍是事实,虽然现在还能勉强抵御,但总有耗竭之时。
哥布林仍然源源不断,在打完他们钱,自己一定会先倒下,所以仍是死局,季无畏勉强扯出一丝苦笑,待魔力耗尽之时,便自尽吧。
自尽应该很疼吧……
季无畏不受控制的,希望能有人来帮帮自己。
感受到最后一丝魔力即将流逝,季无畏拾起了落在他身旁的棒子,举在自己颈侧,以他的力气,应该能一瞬间打断自己的头颅吧。
“不要!!!!!!!”
一声震颤山洞的呐喊,季无畏回过头,看见了气喘吁吁的弗利。
他来又有什么用,多一个人送死吗。
明明这么觉得,季无畏还是不受控制的感觉到一丝喜悦,有人来了——
“勇者大人,别放弃!”
季无畏这才注意到,弗利拿着一根木制的权杖,他口中不知念了什么,权杖顶端突然荧光闪烁。
魔法使吗?不是,为什么对着我,想杀了我吗?
无力躲避,季无畏只能眼看着那道光打在自己身上。没有痛感,反倒像置身桑拿房一样,浑身发热,可能正是因为魔力耗竭的状态,季无畏的感官更加清晰,他能感觉到伤口逐渐痊愈,魔力也以一种惊人的速度不断回复。
季无畏手中的棒子落在地上,他随手打爆两个涌上来的哥布林,怔怔的望向弗利:“踏马的,有这能耐你早说啊。”
弗利欲言又止,季无畏头也不回的打断了他,“别跟我说我没问,你要是想告诉我,早就告诉我了。”
“除了治愈魔法,你还会什么。”
弗利摇了摇头,想到季无畏背对着他,这才开口道:“不会了。”
季无畏无语的吸了口气,“那你还傻站着做什么,不离我近些,等死吗?”
见季无畏没有生他气的意思,弗利顿时大喜过望,三两步来到季无畏身后,他看向季无畏被汗浸湿的发丝,无比庆幸幸好自己来了。
战斗持续了数个小时,每每季无畏体力耗尽,弗利就会帮他回复体力,因此他才能走到这里。
眼前书籍成堆,那群哥布林显然对那些书籍没兴趣,因此书籍还算完整。
季无畏踢开脚下的哥布林尸体,干咳了两声,眼前几乎一黑,身体的疲惫感可以用魔法消除,精神上的却不行,持续的战斗让他疲惫的几乎睁不开眼,他坐在地上,思考该怎么将这些书搬回去。
“您可以将它们收在这里。”
季无畏勉强抬眼,看见弗利递来一个戒指,他此时疲惫的已经懒得再去思考了,“那你帮我收起来吧。”
季无畏都忘记他怎么走出洞穴的,直到见到阳光,他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裸体状态,三两下套上衣服,季无畏看着漫长的下山路,觉得走一步都是麻烦事。
季无畏一时犯了懒,他拉住弗利的胳膊,本是想让弗利背他下山,但肌肤相触的瞬间,季无畏脑中竟回忆起当时哥布林压在他身上的感觉,季无畏甩开手,恶心之感在胃里翻涌,竟然吐了出来。
不仅弗利大吃一惊,季无畏自己也一样。
季无畏一边吐一边止住慌乱的弗利,待缓了口气,才说道:“跟你无关……”
二人下了山,弗利一路战战兢兢,与季无畏保持距离,季无畏猜他可能觉得是自己的原因。
回到旅馆,季无畏去洗澡,他居然出奇的平静,一泼水浇在头上,季无畏闭上眼,任由水珠滑下,兴许并非仅仅是因为哥布林,来这里以后的所有遭遇,都让他拧着一口气,恶心,特别恶心,一直都这么觉得,只是在此刻爆发了,他可能对与他人接触产生了排斥反应。
但他仍抱有一丝希望,兴许只对男人这样,只要他不排斥香香软软的女人就行。
所以回到城堡后,季无畏干的第一件事,不是去翻魔法书,而是叫来两个侍女。
“手。”
听到季无畏的话,两个貌美的侍女颤颤巍巍的将手伸了出来。季无畏握住她们的手,鸡皮疙瘩顿时布满手臂,但他仍不愿意相信,强忍着没有撒手。
“勇者大人,您脸色好像很差。”侍女用空出的手轻触上了季无畏的手臂。
“啪!”
季无畏反射性的甩开了她的手。
“呕。”他冲进厕所,宣告了尝试的失败。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连呼入的空气都好像粘腻了起来,犯着恶心的味道。
季无畏用冷水对着肌肤想接的地方反复清洗,半晌才终于冷静下来。
“看书吧……”季无畏觉得自己得找点东西转移注意力,他向戒指中注入魔法,手上很快出现了一本书。
《时值之眼》
季无畏又取出几本《屏蔽魔法》《炼气之术》《潜藏魔法》……
季无畏大致翻去,好像都是些无法提升攻击力的魔法,但好像又有些用处,他顿时投入的看起来,很快便忘记了接触恐惧症的事。
两个星期后,随着外面的一声巨响,王子敲响季无畏的房门,久久无人应答,无奈之下,他推开了门,里头空无一人,王子四下询问,没有人知道勇者的去处。
而此时的季无畏已经出了城,驾着借来的马飞奔,至于他在干什么——当然是跑路!
找到的魔法书里头有一本感知魔法,可以感受附近的魔力波动和对方释放的杀气。季无畏自习得后一直有意的将这种魔法作为习惯性的释放。就在今早,他感觉到一股巨大的魔力波动,其主人释放的杀意让他都为之颤抖,打不过肯定打不过,除了跑路别无他法。
他敛了气息,《潜藏魔法》可以让别人探查不到他的魔力波动,不过如果对方的魔力是他的两倍以上,那这魔法就直接无效化。
季无畏跑出去大概有几十公里,刚玩松口气,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找到你啦~”一个邪魅的女声在头顶响起。
季无畏脚步一顿,一个人影落在了他的身前,伴着落地的巨响和飞扬的沙尘,季无畏看清了那个人。
那个“人”满头红发几乎落到地上,头顶长着一对像羊角一般的长角,那张脸生的极美,十分妖艳动人,若仅看到这可能会认为他是个女人,但再向下看去,显眼的喉结,几乎开到腰腹的深v,显出他厚实的胸肌,他看上去近两米,季无畏一米八的个子在他面前像个小矮人。
“您找错人了吧,我不认识您。”季无畏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向后退去。
“吾找的就是您,勇者~大人~”他一指顶起唇角,勾起一丝笑意,眉眼弯弯,看的叫人心花烂漫。
他一步步向季无畏款款走来,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魔王第五眷属奥古克拉斯。”
季无畏趁着功夫探查了一下这个奥古克拉斯的面板。
力量6000,防御5000,敏捷8000,剑术8800,还有个什么魅惑居然也有6000,“专属魔法”?头发?
不是,这能打的过就有鬼了。
“女神,我要死了!!!有没有办法救救我。”
脑中传来女神的一阵阵轻笑,“你先试着挑战一下吧。”
季无畏看向离他不到五米远的奥古克拉斯,他红发高高扬起,好像没有尽头一样不断伸长,他一缕发丝射了出来,季无畏下意识一偏头,只见自己被削下的一把碎发漫天乱飞。
“卧槽!”
“吾和魔王大人不同,对性欲没什么想法。”奥古克拉斯满头发丝向季无畏射去,“不过血的味道可是相当有吸引力”。
季无畏敏捷并不高,所以他躲的非常狼狈,他的头发十分坚硬,甚至能破开季无畏的防御,很快他身上便见了血,几分钟后几乎变成了血人。以奥古克拉斯的实力,他明明能直接解决自己却硬要这样折磨他。
不过季无畏正好可以利用他的轻视。
季无畏脚下一晃,扑倒在地,奥古克拉斯扫兴的耸了耸肩,“这就不行了,勇者不过如此。”
奥古克拉斯踢了季无畏一脚,见他没有反应,射出一缕头发直指季无畏的脖颈。
正当他以为一切就要结束的时候,地上一动不动的那个人突然躲开了攻击,两人距离极近,季无畏拳头向奥古克拉斯的大腿根部打去,那里却是空荡荡的一片。
奥古克拉斯略显吃惊的将季无畏一脚踢飞,季无畏被踹出几十米远,“你居然发现了。”奥古克拉斯面露欣赏之色,“不过我也说了,我对性欲这种东西没有兴趣,那个物件我也没必要随身携带。”
季无畏勉强爬起身,喷出一口血,又跌倒在地,“不行了,女神!”
“我只能现身三次哦。”
季无畏心中暗想,哥布林那次怎么不救我,还未说出来,女神出现在他的面前。
奥古克拉斯看到他本有些迷惑,但女神飘到他近前,突然闪过一道白光,女神的身影在其中变得虚幻起来,一瞬间好像脚落在了实地,奥古克拉斯面色顿时大惊,他几个闪身回到天空,背上生出一对翅膀,飞快的飞走了。
白光散去,女神仍然是那副飘渺的魔王,她再一闪身,回到了季无畏的身侧。
“你这么强为什么不自己讨伐魔王。”季无畏没好气的说道。
女神嘟着嘴:“人家可是女神诶,实体最多只能在这个位面现身三次。”
“哥布林那次为什么不来救我。”
“那次你不是解决了吗。”女神笑道。
“还有两次吗。”季无畏长叹一口气,他看向自己的面板,力量2300,防御2000,漫长的道路。
见过奥古拉科斯的力量,季无畏更加意识到自己实力的不足。
得抓紧提升实力……今天遇到一个第五眷属,谁知过几日不会有别的眷属来找他,女神只能救自己三次,此时用掉一次,剩下的两次必须格外珍惜。
再去获取点经验吧。
……
三月后,季无畏面色淡然的从中级森林中走出来。
原本阴森恐怖的森林仿佛得到了净化,再不会让人感到恐惧,不过这也是事实,毕竟林子里百分之九十的魔物都被屠尽了。
突的一道黑影向他身后窜去,季无畏随意的抬手,隔着黑色的手套抓住了那东西。
此物一身漆黑,状似蝙蝠,身子不大却长着几乎半个身子长的柱状阳物。
季无畏对这种丑陋生物早已司空见惯,随意的将它的身子捏爆,黑色的手套上顿时染上暗红,季无畏嫌弃的甩了甩手,将它破碎的尸体扔在了地上。
身旁跟着的弗利见状上前来。
“给我吧大人。”
季无畏习以为常的将手套脱了下来放在了弗利的手上。
不得不说,弗利非常有用,细心周到又能随时为自己疗伤补充体力,而且自从发现自己开始接受不了与人接触后,三个月的时间,他连自己的衣角都没碰到过。
三个月时间力量提升到3200,防御提升到3000,事实证明中级森林带来的提升确实比低级森林高上不少,虽然魔物的实力也大为提升,但季无畏习得的那些辅助魔法也并非没用,给他带来了不少助力,尤其是“时值之眼”和“潜藏魔法”帮他避开了不少挑战起来有风险的魔物。
“这片森林基本结束了,福利,备车,我们去北边的森林。”
季无畏从福利手上接过水壶,一边大口的灌着水,一边向前迈步,可是弗利却仿佛没有听见季无畏的话,迟迟没有跟上。
季无畏不耐烦的回头看去,只见弗利扭捏的站在原地不肯迈开步子。
“?做什么?快走啊!”
“……勇者大人,您已经三个月没有好好休息了。”弗利一脸真切“您得休息,万一又像之前那样……”
“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话虽如此,季无畏还是偷偷活动了一下消耗过度有些酸胀的手腕。
精神疲惫到治愈魔法都无法恢复的程度,但季无畏也知道,这种疲惫是休息一两天也无法恢复的,既然如此,不如绷着那根弦,否则一旦放松下来,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倒下。
“先回宾馆拿上行李。”不再去理会弗利的神情,季无畏爬上了马车。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看不到的身后,弗利的神情几度变化,最终仿若下定了决心,眼神一暗,一个计谋出现在了他的脑中。
当日回到旅店,太阳已经落山,弗利几度劝说,终于说服季无畏留宿一晚,明日再出发。
季无畏洗了澡,躺在床上,眼皮顿时沉了沉,不过即使困倦,他的感知魔法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不论醒着还是睡着都会持续释放。
半梦半醒间,感知魔法探查到有人进入了房间,季无畏意识顿时清明,但他并未睁眼,因为他能感觉到这股魔力波动的主人——是弗利。
他想做什么?
季无畏并未感觉到杀意,但弗利半夜潜入他的房间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倒是让他好奇。
弗利蹑手蹑脚的来到了他的身旁,甚至从他的吐息中都能感觉到他的紧张。
季无畏也不由的紧张了起来,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担心弗利也要对他不测,即使不是为了杀了他,但若是贪图他的身子,那在这个世界上他便再无可信任的人了,到那时,他真的还能坚持住吗?
季无畏的拳头紧了紧,等待许久,终于等到弗利有所动作。季无畏感到像是器皿一般的东西贴在了他的嘴唇,紧接着凉凉的液体顺着他的唇缝划入。
季无畏大吃一惊,再也装不下去了,他猛然睁开眼,看见弗利惊恐的眼神。
“你……!”季无畏的拳头挥出去一半,意识逐渐模糊,挥出去的拳头也生生停下。
他没想到这药效居然如此之强,更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最信任的人所害。
不甘心和懊悔席卷全身,他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再度醒来,眼前的场景并未变化,仍是那熟悉的房间,身体也未受到任何束缚,反倒觉得神清气爽,肢体的疲惫一扫而空。
季无畏猛然坐直身子,四下望去,而弗利此时恰好推开房门,两人面面相觑,季无畏顿时青劲爆起,冲下床去。
“你他妈的!”
拳头还未挥出去,弗利先一步跪了下去。
“对不起!”道歉声响彻整个房间。
季无畏手上动作一滞,事实上他并未受到任何伤害,身上的衣服也并未变化,身体也没有异样的感觉,弗利应当是什么也没有对他做,所以他应该给弗利一个解释的机会。
“对不起,我知道您不会听我的话,可是您真的该休息了,所以我只能将您迷晕。”
季无畏一阵大无语,玛德,就为了这破理由迷晕我?
见季无畏未发一语,弗利继续解释道:“而且……今日村子里的祭典,我无论如何也想让您参加。”
弗利跪在地上,那副老实诚恳的模样,让人觉得他没有说任何假话。
“我若是早些打倒魔王,对你难道不是更有益吗,为何要这般阻止我?”季无畏双手环抱在胸前,质问道。
“不,我当然希望您能打败魔王,但我更不想看到您把身体搞垮,因为我……”弗利突然止住了话语,顿了顿,转而说道:“因为您是我们爱戴的勇者。”
我们?其实没准只有他吧,也只有他会不顾讨伐魔王的进度,而关心自己的身体了。
“傻子。”
季无畏从弗利身边走过,落下轻轻的一句。
直到走到门口他才回头喊道:“还愣着做什么,不是要参加祭典吗?”
弗利闻言立刻大喜过望,一路小跑跑到季无畏身边,“我带您参观!”
今晚的祭典好像是村里的丰收祭,如其名一般是为了庆贺庄稼的丰收。
各家各户摆出刚刚收获的果实,笑容满面,成群的孩子满街的乱跑,整条街都是他们的欢笑声,平时忙碌的村民,大多都聚在了一起,热闹到不真实。
季无畏愣了愣,自己好像已经许久未曾见到这么多洋溢着笑容的人了,就连自己,也许久未曾展露笑容。
“勇者大人,吃这个吗!”弗利高兴的像个孩子,眼睛笑到只剩下一条线。
“好。”可能是受氛围影响,季无畏看着面前的糖人,难得没有拒绝,刚要去摸腰间的钱袋,却被弗利抢先了一步。
弗利掏出一个绿色的荷包,那荷包瘪瘪的,看上去里面并没有多少财产,但他却抢着给季无畏付了钱。
“勇者大人,给。”弗利从老板手上接过糖人,递到了季无畏手上。
季无畏看着手中的糖人,试探性的舔了一口,光是糖衣就甜的发腻,可是看着面前之人的笑容,竟让人觉得味道还算不错。
两人又向前走了几部,看到一个捞金鱼的摊子。
这个世界还有这种游戏?季无畏心下疑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老板敏锐的捕捉到了季无畏的视线,立刻热情的大喊道,“客官,要不要玩一下!”
季无畏还在纠结,弗利却已经把钱拍在了桌子上。
“玩!”
看着弗利那张热情高涨的脸,季无畏不由失笑。
不过是捞个金鱼,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应该不难。季无畏拿着纸网活动了一下手腕,自信的探入水中。
“就这只了”
季无畏盯上一条金灿灿的金鱼,下了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金鱼盛在了网上。
成了!还未等心中的喜悦蔓延开来,纸网在到达碗的前一刻破裂开来。
“我靠!”季无畏暴怒之下,手中的网柄竟被硬生生折断了。
店长被下了一跳,看着季无畏粗壮的手臂,怕的恨不得跪倒在地。
“客官……一个游戏而已,不必如此在意。”声音发着抖,感觉他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季无畏也有些惭愧,以他现在的力气,甚至能一掌拍碎巨石,这纸网不过是木制的,捏碎他就像呼吸空气一样轻易。
“我会赔你钱的。”
即使老板在三说着不要,季无畏还是把钱塞到了他的手上。
老板收了钱,季无畏这才有空看向弗利,不过他也不觉得自己都捞不上来的东西弗利能成功就是了。
果不其然,弗利到现在连网都没下进去……不对!
季无畏仔细看去,才发现弗利的碗里头已经装满了金鱼,季无畏不过盯着碗愣神的功夫,碗中又添一条。
季无畏目光灼灼的盯着弗利,势要找到自己失败的原因,似是感觉到了季无畏的视线,弗利这才回过神来,看向季无畏。
“啊!勇者大人,你捞完了吗!”
停顿的功夫,他手中的纸网才终于破裂,季无畏这才发现,他从始至终用的都是一张纸网。
“草。”
季无畏破防了,他“唰”的站起身,闷头向前冲去。
弗利迷茫的追赶着,在他身后一遍遍的询问着。
“您怎么了?勇者大人!”
“凭什么啊!”
“凭什么啊!”
第二日听当天晚上参加祭典的村民说,那天有两个疯子,在祭典上大叫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