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良俊看着魏北道“你别太得意,我会请父皇收回成命的,你一个刚从民间回来的皇子,身份都搞不清楚,还想当太子,做梦?!”
魏北闻言笑了起来“冯良俊啊冯良俊,你怕是真以为没人知道你做了什么吧?”
冯良俊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了“你知道什么?”
“需要我提醒你吗?二皇子?那份药膳……”魏北知道冯良俊清楚他说的什么,若不是没抓到十足的证据,还有他冯良俊在这里撒野的份吗?!说完,不待冯良俊询问,就离开了。
冯良俊这下慌了起来,不过他也知道,魏北手里定然是没什么实证的,此时稍后再议,眼下最重要的是太子之位,赶紧去找父皇才是。
冯良俊一路疾驰到了乾清宫,不顾太监阻拦闯了进去,适逢皇帝在寝塌边喝药,见此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冯良俊自是耐不住的“父皇,你今日为何让魏北暂理朝政,我……”
皇帝打断了他的话,挥退了殿内的侍从。李毅鸿瞧到这种局面,退下后关了门,却见他又招了一旁的小太监低语了几声,便见这小太监急急匆匆往东边去了。
说道“这件事我既宣布了,自是不会再更改了,你不必说了”
冯良俊闻言急道“父皇!我自幼在您身边长大,我实在不明白我怎么比不过那个野小子魏北了!自从他回来,您就不再看到我了,我也是您的儿子呀!”
皇帝叹了口气,“老三,父皇知道你也不容易,但你这性子实在不适合那个位子啊,父皇也是为了你好,你放心,父皇既是做了这个决定,定然也不会亏了你的,之后我会给你封侯……”
低语的皇帝没有看到,一旁的冯良俊脸色阴沉,双手紧握。父皇,既然你不仁,那我只能……
冯良俊一把拿过一旁架在桌案上的尚方宝剑,抽开了剑鞘,锋利的刀剑闪着阴冷的光,刚擦上皇帝扶着塌沿的手臂,只听“噔——”地一声,魏北持着剑挡了开来。
冯良俊见此赶忙跪下,声泪俱下道“父皇,儿臣,儿臣刚刚真是鬼迷了心窍啊,父皇,您原谅儿臣吧,儿臣自幼在您身边长大,您难道还不清楚儿臣的性子吗?儿臣是受人蛊惑的啊”
皇帝听着冯良俊的声音疲惫地闭了闭眼睛,“行了,你的性子朕最是清楚不过,下去吧,此次魏北代理朝政的事就定下了,你以后不要再来问朕了”
冯良俊听言,心中一喜,赶忙告辞退下了。
“父皇——”皇帝一旁的魏北正欲说着什么,却见皇帝摆了摆手说道“朕知道你想说什么,老三做的事情朕也不是不清楚,但到底也是朕看着长大的,且朕先前也答应了他母亲要保他平安,你也不必管他,之后好好做你的事情就是了,朝政你给朕治理好了,朕自会封你为太子的,咳咳——”
魏北眯了眯眼,心道父皇到底还是有所偏袒,冯良俊都几次三番地想除掉他了,竟还能原谅他,到底是冯良俊母亲的作用还是皇帝根本就是在让冯良俊制衡他呢。
魏北心里谋算着,手上动作却也不停,端着李毅鸿拿来的水递给了皇帝。
“你也别以为朕不知道,朕殿里的人,还有你持兵器入殿的事,看在你救了朕的份上朕也不追究了,行了,下去吧”
魏北闻言眼神暗了暗,作揖退下了。
出了乾清宫,却不想,冯良俊还未离开,站在一旁的甬道上看着出来的魏北嗤笑了一声“怎么样,皇兄,你瞧,不管你再怎么装模作样地在那儿伺候,也比不过我这个自小长在身边的,弑君又怎么样,我,还不是安然无恙地走出来了?真是可笑,不就是朝政么?暂由你把持又怎样,你等着,我一定会拿回来的,到时我的好皇兄,你可要守好了”
冯良俊说完便离开了,魏北看着前面嚣张的身影,低语了句“蠢货”便也离开了。
一场弑君之祸仿若闹剧般谢幕,朝堂上的风起云涌却还在继续着。
魏北暂理朝政几日之后,有急报一路传了过来,只见朝堂上一身披铠甲的士兵说道“报——属下郑通见过大皇子殿下,边关匈奴来犯,战事告急,将军派属下前来请求殿下派兵支援”
匈奴来犯,朝堂一片喧哗,众人开始商量起出兵将领之事,御史大夫秦宏前去说道“微臣以为,符黎将军可胜此职,十年前匈奴来犯也是符黎将军领兵击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