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择新有点生气了:“条件反射当然不容易形成。说回巴普洛夫的狗,如果在端给它食物的同时不是摇响铃铛,而是给它看色泽鲜艳的旗帜,就形不成反射。这得看具体的实验对象和实验环境。我不是说百分之百是这个原因,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性。”
“没有这种可能性,太异想天开了。照你这么说,我感冒时只要吃几天药,往后喝白开水就行了。”
“你根本没听明白我的意思。你不过觉得这种情况违反你的认知,就不愿多想,本能地反驳我。但其实很多看似匪夷所思的事都是存在的。比如你能想像一个人打喷嚏时保持睁眼,会把眼球喷出眼眶吗?你能想像你一分钟呼吸一百次就会缺氧晕倒吗?你能想像……”
“好了,我get了,反正就是你说得都对。姐夫,你们公司危险了,等大家都发现了‘条件反射’的妙用,谁还要大量买药?”
戴思前笑说:“其实,我刚才说的女实习生,的确有过服心脏病药的历史。”
南择新得意地瞥了眼沙瑛。沙瑛一下子沉默了。
之后,沙瑛没再开过口。戴思前和南择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
南择新觉得他和沙瑛的感情出问题,恐怕就是在那次“家庭聚餐”后,他实在不应该多话反驳沙瑛的。
沙瑛开始回避他。她不再留在他家过夜,经常忙得没时间约会。
他一度担心她另有男友,偷偷跟踪了她几回,并没有发现“这个人”。沙瑛真的热爱她现在的工作,他每次见她,她总在工作、工作、工作。这也是他喜欢沙瑛,决定以结婚为前提和她交往的重要原因之一,所以他无法反对她。
这段时间,戴思前倒是隔三差五和他见面。南择新开始以为他在兜揽生意,看在沙瑛面上,进了他几批药,后来发现,他们挺有共同语言的。戴思前业绩不错,但似没什么朋友。两个男人每周差不多见一次面,互相吐槽工作上的事。
南择新一个人住,戴思前做饭手艺不错,两人见面地方从酒吧慢慢的转移到南择新家里。
熟了后,南择新问戴思前:沙瑛最近怎么了?他觉得她对自己态度很冷淡。
两个人正围桌喝啤酒,啃周黑鸭的鸭舌头。戴思前脱下油腻腻的透明手套,拿纸巾抹了抹嘴,意味深长地看了南择新一眼。
“什么?”南择新警觉地挺直了背脊。
“我和沙瑛不熟。不过一般而言,碰到这种情况,多半是女孩子有了别的考虑,想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吧。”
南择新为了这句话郁闷了整整一星期。
他追沙瑛着实费了不少心思,眼看尘埃落定,谁知道又会因为一次聚餐而让煮熟的鸭子有了飞走的危险?他不甘心,也不大明白。沙瑛从来不是那种会因几句话就被得罪的女孩啊。而且她即使生气,也气不过三天。这次是怎么了?
南择新感到无措,他认真考虑要不要对沙瑛进行催眠,直接套出她心中想法,好“对症下药”。
没想到,不等他正式实施这一想法,他的一个女病人横插一脚,给他提供了线索。
女病人是个小富婆,经她的友人介绍,到他这儿来看厌食症。厌食症治好后,她消失了一段时间,等重新出现时,他发现她患上了更严重的焦虑症。
按照行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