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兴说得好!当浮一大白1说罢,便与郗超举杯对饮。
当天,桓温并没有在尼庵留宿,袁真为他献上三名美貌女子,桓温的新鲜劲还没过去,反倒是乐氏那里,桓温已经去得少了。
如此喜新厌旧,这么多年守着司马兴男一人,也着实委屈了他。
即使司马兴男不在襄阳,桓温来到安置三女的别院时,也是遮遮掩掩的,他很清楚,司马兴男在襄阳有眼线,但桓温不敢去深究。
无论能不能揪出来,单是让司马兴男知道了自己在查她的眼线,桓温也讨不着好。
尽管桓温小心翼翼,殊不知,桓熙早就通过郗超知晓了此事,并将此事透露给了司马兴男。
雍州,长安,未央宫。
司马兴男正与阮容在清凉殿里说着话,如今阮容隔三差五就会入宫看望谢道韫。
话题突然就转到了桓温的身上,阮容羡慕地说道:
“熙儿当年迎娶令姜,曾说过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依我看,楚公对待公主,那是真正做到了一往而深。”
天下间,没有妇人不羡慕司马兴男。
丈夫从一而终,至少表面上从一而终,没有迎娶侧室进门。
儿子又在不断的为她争光,在江南与关西,无论是谁见了司马兴男,都得小心地侍奉着。
当然,司马兴男本身就不是一个好脾气,当年何充讥讽桓熙资质愚钝,硬是被她堵在了尚书台,对其破口大骂。
司马兴男听阮容称赞桓温,不由冷笑道:
“这天下间哪有不偷腥的狸奴。”
她可不顾什么家丑不可外扬:
“庐江太守袁真献上三名女子,老奴将她们藏身在府外,以为我不知道。
“哼!真当本公主不敢杀人,等令姜顺利生产,老身回了襄阳,便要手刃那三女,给老奴一点警告。”
阮容脸色煞白,显然是被司马兴男言语中的杀意给惊到了。
一旁的谢道韫皱起了眉头,但又很快舒展开来,她劝说道:
“袁真可恨,那三名女子同样不能轻饶,但上天有好生之德,阿姑还是饶过她们的性命。”
说着,谢道韫低头抚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继续道:
“道韫今日替她们求情,也是在为腹中的孩子积福。”
阮容闻言,连忙附和。
谢道韫都说是要替肚子里的孩子积阴德了,司马兴男哪里还会坚持。
只见司马兴男饶有兴致的注视着谢道韫的肚子,笑道:
“好!好!好!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妇人罢了,可不能让她们损了我孙儿的福祉。”
谢道韫一怔,犹豫片刻后,说道:
“不敢隐瞒阿姑,桓郎曾多次与妾身说起,盼望这一胎能是女儿。”
司马兴男嗤之以鼻:
“上天注定的事情,哪能由他说了算,依我生养过的经历来看,这一胎一定是个男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