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若要出兵代国,助拓跋公子继位,何不收拓跋夫人为侧室。
“拓跋夫人以身相许,报答梁公的恩情。
“而拓跋公子生性至孝,梁公与他有父子之情,又助他重登王位,大梁与代国必可和同为一家,再无边衅之忧。”
慕容英闻言,俏脸通红,桓熙则是勃然大怒,厉声训斥道:
“住口!我桓伯道岂是挟恩图报之人1
沈赤黔面露惊恐,连忙跪地请罪。
桓熙带着歉意,对慕容英说道:
“是我平日太过纵容,才使他口无遮拦,如今冒犯了拓跋夫人。
“还请拓跋夫人莫要误会,桓某承诺出兵,只为公理道义,绝非贪恋美色1
当着两个儿子的面,纵使难为情,慕容英还是鼓足了勇气,轻声道:
“这位小将军所言,又何尝不是妾身心中所想。
“妾身来到长安,久闻梁公大名,如今英雄当面,妾身早已失了方寸,心乱如麻。
“只恨蒲柳之姿,不堪入桓公之眼。”
拓跋寔、拓跋翰兄弟二人闻言,面色如常。
毕竟胡人哪有寡妇守节的说法。
如果他们不曾逃离盛乐,母亲早已被大哥拓跋寔君收入房中。
在鲜卑人的习俗之中,父亲过世之后,母亲带着年幼的孩子改嫁,这本来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如今慕容英作为桓熙的侧室,也好过留在盛乐,成为大哥拓跋寔君、四弟拓跋阎婆的妻子。
慕容英的一番深情告白,并不一定是发自肺腑,桓熙对此心知肚明,但他还是心中暗喜。
以小桓公的本事,只要进了他的家门,慕容英的那颗心早晚也是他的。
只见桓熙上前一步,紧紧握住了慕容英的手,正色道:
“拓跋夫人为何妄自菲薄,桓某初见夫人,就已惊为天人。
“只是担心夫人难舍前情,因此踟蹰,唯恐求而不得。
“今日既知夫人心意,桓某再无顾虑,愿求良媒,缔结同心,但愿夫人不弃。”
慕容英并没有抽出被桓熙握着的手,她红着双颊道:
“能得梁公怜爱,妾身不胜欢喜。”
说着,慕容英回头招呼拓跋寔、拓跋翰:
“寔儿、翰儿,还不上前拜见你们的父亲。”
兄弟二人来到桓熙身前,俯首拜道:
“孩儿拜见父亲。”
桓熙将二人扶起,打量着他们,朗声笑道:
“有此佳儿,又怎能不让人心生欢喜。”
当然,桓熙也没指望拓跋寔会真的像保护拓跋什冀犍一般,不惜性命保护自己,毕竟继父又怎么比得上生父。
就像桓熙不可能真的拿他们当作亲儿子那样看待。
“赤黔,速速吩咐后厨准备酒肉,今日既得美妾,又得佳儿,双喜临门,自当庆贺。”
沈赤黔领命告退,快步前往后厨。
当夜,桓熙在别院中与慕容英母子同饮。
看那其乐融融的模样,倒也真像是搭伙过日子的一家人。
今天没有了,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