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燕军的箭矢无法对梁军造成有效杀伤,自然不能继续保持雁行阵,需得改变阵型。慕容恪麾下有九万步骑,这么多的军队重新进行部署,必将引发混乱。
如果就在梁、楚联军的眼皮子底下变阵,王猛、桓温又怎可能放过这个时机,一定会燕军自乱阵脚,掩杀而来。
因此,燕军必须先往后撤。
当然,如果梁楚联军从身后跟了上来,那无疑是正中慕容恪的下怀。
燕军可以一直往后退,直到梁军的重步兵体力耗尽为止,便可回身冲锋。
王猛自然清楚这一点,眼见燕军后退调整阵型,他赶忙让将士们原地坐下,抓紧时间恢复体力。
同时又派遣信使与桓温、邓遐取得联系,向二人道出自己猜测的燕军主攻方向,即邓羌的骑兵方阵。
原因很简单,楚梁联军分为三部,呈品字形。
位于最前方的梁军方阵已经暴露了底牌,慕容恪不可能去硬撼一支重步兵方阵。
而桓温依托车辆,结阵固守,同样难以突破。
因此,慕容恪要改变兵力部署,只可能是仗着骑兵优势,主攻邓羌所率领的骑兵方阵。
当燕军重新布置兵力,再度靠近之时,王猛站在指挥台上,远远望见燕军的阵型,果真如自己猜测的一样。
慕容恪将近战骑兵安置在左翼,而将弓骑兵集结在右翼。
此举,自然是要以左翼的近战骑兵进攻原本品字形中,位于梁军后方右侧的邓羌骑兵方阵。
以右翼的弓骑兵骚扰品字形中,位于梁军后方左侧的桓温步兵阵营。
但在燕军调整兵力部署的同时,桓温、邓羌也完成了阵型的调整。
楚梁联军不再呈品字形布阵,而是分为了前、中、后三军。
梁军重步兵依旧在前,邓羌的骑兵居中,桓温的车阵在后。
燕军当时正在远方重新部署兵力,调整阵型,自然给到桓温将车阵向斜后方移动的时间,使得楚军步卒的阵型与王猛的重步兵方阵、邓羌的骑兵方阵形成一条直线。
梁、楚步卒都结方阵,将弓手护在方阵内。
又由各自阵中的弓手,负责保护位于步兵方阵之间的骑卒。
如果慕容恪的近战骑兵进攻楚军骑兵方阵,则将暴露在梁、楚步兵方阵的箭矢之下。
一旦燕军骑卒顶着箭矢发动冲锋,突击楚军骑卒,只要被楚军骑卒缠住,轻易就能被梁、楚步兵方阵包围。
毕竟阵型是死的,人是活的。
放着邓羌的骑兵不管,他又可以避开燕军近战骑兵,由左、右两个方向出击、骚扰。
慕容恪眉头紧缩,心中思索着破敌之策。
实际上,楚、梁联军这个阵型,防守固然稳固,但不利于追击与进攻。
慕容恪对身边的慕容垂说道:
“若是强攻敌阵,必然死伤惨重,为今之计,若是不能引蛇出洞,以诈败诱敌,只怕两军将要在此长期僵持。”
慕容垂闻言颔首,却担心道:
“此前敌军以诈败诱我,如今我军故技重施,只怕难以奏效。”
更新晚了一点,这一战实在不好写,反反复复修改太多了,我今晚再请个假,重新梳理一下,明天把这场大战结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