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实在是桓熙催得紧。
灌钢法虽然早在东汉末年就已经出现,但并没有就此普及,知道此法的人并不多,王猛当年行商的时候,曾经在荥阳郡听说过此法,便派人东出探寻,还真就给找到一名懂得灌钢法的匠人。
人如今正在送回关中的路上。
桓熙听王猛仔细说起,也是忍不住一阵兴奋。
他可一直盼能够以灌钢法取代炒钢法,来进行甲仗的锻造,毕竟以炒钢法所得到的钢铁,质量实在不堪。
在桓熙的焦急等待中,司马兴男一行人也即将到达江陵。
桓温一清早就将自己捯饬得干干净净,为此,他甚至有好些时日不曾亲近女色,就是担心司马兴男回来时,被她看见自己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虽然受到桓熙的刺激,尼姑庵去得少了,但在司马兴男离开后,桓温的生活过得还算自在,无拘无束。
可时间一长,反倒开始思念起了妻子。
没有人在自己面前一口一个老奴呼来唤去,周围都是一张张阿谀奉承的嘴脸,桓温却觉得生活索然无味。
有道是小别胜新欢,夫妻这么多年,除了桓温伐蜀的时候,还是头一次分别这么久,也难怪桓温不适应。
当船只从江雾中现身,逐渐靠向渡口的时候,站在甲板上的司马兴男望见桓温,高兴地呼喊着老奴。
桓温也兴奋地朝她挥手道:
“公主!老奴在这呢1
船只靠岸,司马兴男抱着阿满率先走了下来。
“老奴!快来!看看你家阿满1
桓温也乐呵呵地跑了过来,迫不及待地伸手道:
“公主,快给老奴抱抱阿满。”
司马兴男将孩子交到桓温怀中,嘴上还在叮嘱:
“你可小心着点,若是磕了碰了,我可饶不了你。”
“知道了,知道了。”
桓温不耐烦地敷衍着,随即满心欢喜的低头打量着自己的孙儿,哪知道阿满如今已经可以伸手抓东西了,一把揪住了祖父的胡子,还给扯了两下。
在桓温面前,可比他父亲桓熙要大胆得多。
桓温龇牙咧嘴,口中叫着:
“哟哟哟哟.”
实则在与阿满玩乐,见阿满在自己怀中咿咿呀呀笑着,桓温只感觉一颗心都要被他融化。
在阿满与洛娘之间,桓温是有明显的喜好,毕竟一个是嫡长孙,一个是庶出的孙女,别说是桓温这样的权臣,就是寻常士族,也会有偏爱。
他只是看了几眼洛娘,称赞她长得像母亲,却抱着阿满不肯撒手。
一直等回到了临贺公府,阿满哭闹起来,司马兴男才从桓温手中夺了过去。
“没见孩子饿了,还抱着不撒手,莫非你能给他喂奶。”
司马兴男将阿满递给乳娘。
乳娘抱着孩子要往偏厢哺乳,桓温也跟了上去,却被司马兴男从后头揪住了胡子:
“老奴!人家喂奶,你跟去作甚1
“哎哟,公主,轻着点。”
司马兴男的手劲可不是阿满那样的婴孩,桓温是真的痛。
他解释道:
“我就想多看阿满几眼,没有别的想法。”
司马兴男这才松了手,她哼道:
“你给我坐着,现在屋里没有了外人,与我好好说说,我去了长安这么久,你都是上哪偷的腥1
桓温闻言,顾不得梳理他的胡须,正色道:
“公主说得哪里话,自从公主离开后,老奴一直规规矩矩,就连母狸都不敢往家里领,更别提是妇人。”
司马兴男冷笑道:
“你是不敢往家里领,但我怎么听说你这半年来,拜佛拜得很勤?”
桓温立即道:
“这不是为了给家人祈福么。”
司马兴男点点头:
“原来如此,倒是我错怪你了,行了,你去让后厨为我准备些吃的。”
桓温松了口气,赶忙应下,正当他刚要迈出房门的时候,司马兴男突然在身后问道:
“老奴,那些女尼是否美艳。”
桓温全无防备,下意识地笑道:
“甚美1
话一出口,就知道惹了祸事,笑容僵在了脸上。
只听司马兴男在身后冷冷道:
“别急着走,回来。”
桓温苦笑着解释道:
“是公主离开时亲口说的,只要老奴不往家里领人,在外头可以偶尔放纵。”
司马兴男拉下脸来:
“我有说过?”
桓温赶忙摇头道:
“没有,是老奴听错了,老奴知罪。”
司马兴男恼道:
“就算我许你放纵,你还真就放纵啊,你几时变得这般听话了,那我往后让你不许碰别的女人,你是否就真的不碰了1
桓温连连点头:
“不碰了!不碰了!在我眼里,除了公主,都是红粉骷髅。”
司马兴男被他这模样逗笑,但还是迅速板起了脸,道:
“这次就饶了你,再有下次,你尽早把胡子剃了,免得我一根根将它们拔下来。”
桓温心中哀叹:
自己莫非真是老糊涂了,好不容易能有一段轻松日子,居然还在盼着这个悍妇能够早些回来。
各个朝代的度量衡不同,北魏、北齐收三石租税,与晋朝的三石是不同的,其实这是我的疏忽,起初没注意,现在想修改,也不好改了,只好将错就错,忽略这一点。
向大家道歉,以后我会多注意的,尽量不出现这种错误。
第一章4000字带到,第二章还是下午六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