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的意思,是大皇子殿下金蝉脱壳?可是,他何苦如此大费周章呢?”
“笼络、讨好夏衍晤!”
重谷闻言,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问道:“家主,那那位夏小姐,我们该如何处置?”
“没想到与钦儿同行的女子身份如此超然,眼下并不适宜同时得罪义王和大皇子殿下,我们只能把戏做足,将抓住夏小姐一事的嫌疑摆脱掉!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将夏小姐救还给大皇子殿下!”
“救还?”重谷闻言,一时不解,但随即便是明白了周伯言的用意,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忧道:“家主,这般做法,大皇子殿下会信吗?”
周伯言笑了笑道:“当然不会信了!”
“那......”
“大皇子殿下信不信并不重要,他此行的目的,便是救回夏紫曦,而且,正如你所说,他乃是用金蝉脱壳之计行事,说明他也不希望此事太过于声张,如此这般毋须大动干戈也正好合了他的意,同时不仅能够讨好夏紫月的欢心,更是能够赢得夏衍晤的支持,他这步棋,倒是走的精妙啊!看来这位大皇子殿下,我也得重新审视一番了!”
点了点头,重谷继续道:“家主,那,义王那边又该如何应对呢?”
“哎!他还真是令人感到棘手啊!”随着重谷再次提及屈心赤,周伯言却是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之后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随即猛然醒悟道:“不对!”
“家主,怎么了?”
“哈哈哈!”周伯言突然大笑道:“结合以上种种消息,我想我已经算是明白了他所有的筹划了!”
重谷不由得疑惑道:“家主的意思是?”
“其实,早在他未及进入重川地界的时候,他便开始了一切的筹划!”看着重谷一脸茫然的样子,周伯言耐心地解释道:“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当初那个前往大皇子府求救的妇人便是义王安排的!”
重谷闻言震惊道:“什么?义王从那时候就开始布局了吗?”
“你忘了帝胄诀了吗?”
“原来如此啊!”周伯言提及帝胄诀,重谷这才恍然大悟,帝胄诀这一不传世的秘密在那时候突然出现踪迹,如今想来,确实是有人故意为之。
“也不知道义王何德何能,竟然能够令子心和钦儿放心将我周家的传世至宝帝胄诀交给他,不过义王倒是没让她们失望,竟然真的不惜祭出了这一杀手锏来救她们!之后那个所谓的刺杀大皇子殿下的事情,我想,应该也是义王的故意为之了!”
“故意为之?”
“是啊!他倒是将人心看的透彻,故意将夏紫曦被我们抓住的消息告诉了大皇子,并给大皇子离开帝都创造了条件!”
听闻至此,重谷不由得道:“家主,你的意思是,大皇子得知夏紫曦的消息后,不论是真是假,他都会设法予以营救,但他却并不能私自随意离开帝都,所以,我猜想那时候大皇子并未受伤,而是故意掩人耳目假装受伤,从而借故告假并出城调养,然后再金蝉脱壳来了蓉城!”
周伯言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道:“你分析的没错,若是寻常人想到这里,定然是已断定大皇子会前来蓉城!但我却并不这么认为,因为,这更可能是义王的另一个扰乱视听的计策!”
重谷不由疑惑道:“家主,我又有些不明白了!”
“一者,义王也不确定大皇子是否会前来蓉城,或者说他的计划是制造大皇子可能来蓉城的假象,至于来与不来并不重要;二者,就算大皇子打算前来,也不可能那么快,但不管怎样,那时候他营救子心她们的目的或许已经达到了!”言尽于此,周伯言眼神瞬间凌厉了几分道:“而他,正是利用了他与大皇子样貌相似我们真假难辨的情况,在他义王和大皇子身份之间反复切换,从而利用义王和大皇子的身份对我们反复施压,若是他以大皇子的身份在港口等候夏紫曦,我身为周家家主定然是要亲自前往的,而那时候,他也正好趁我们疏于防备之际派人将自信和钦儿一并救走!”
重谷不由震惊道:“家主,您的意思是,昨晚公子遇到的那个人,还是义王?”
“是啊!昨晚义王说给我们三天的时间,今晚的‘大皇子’又说给我们两天的时间,你觉得,这其中没有蹊跷吗?”
“我明白了!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需要将木子心和周钦儿转移走吗?”
摆了摆手,周伯言道:“不必了,一邦做事还是有欠思量,想必他已经派人跟着一邦查到了她们的关押之处,此时再行转移,反而给他创造了中途营救她们的机会,不过是正中他的下怀罢了!”
重谷闻言,不由得眉头紧皱道:“家主,那我们岂不是任由他施为了?”
“呵呵!”周伯言冷笑一声,随即傲然道:“从前我倒是小看他了!既然已经识破了他的计策,我们就顺了他的心意,将计就计吧!接下来我们就看看到底鹿死谁手吧!”
随着重谷的离开,周伯言也不禁感慨道:“还真是棋逢对手啊......看来,想要得到帝胄诀,还得从你身上着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