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可多了,有人说你是居心叵测,还有人说你是在故意保护杀人凶手,更有甚者还提出要把你关起来好好审问一番”
齐楚雄闻言淡然一笑,这些情况早在他预料之中,他真正担心的是施特莱纳的态度。
“将军阁下对这些议论有什么反应吗?”
“上次路德维希来探望你之后,回去替你说了一大堆好话,从那以后统帅阁下就铁了心要支持你,不但禁止有人在他面前提及此事,而且还亲自召开会议,安抚陆军的将领们。”
“陆军的将军们都有什么意见?他们是不是坚持要处死布尔琴科上尉?”齐楚雄急忙问道。
“正好相反,弗莱贝格将军与陆军的同僚们一向不和,这次布尔琴科的举动虽然看似野蛮,却无意间替将军们出了一口气,他们只是发了几句牢骚,就不再多言了,倒是党卫军那里不好应付,他们坚持要求处决布尔琴科,理由是如果不这样做,那么今后一定会有更多的囚犯干出类似的事情来。”
“那么将军阁下是怎么答复他们的?”
“统帅阁下认为此事必须慎重处理,但是据我看来,如果近期内你不能让布尔琴科悔罪认错,并向我们投诚的话,此人恐怕凶多吉少。”
“这么说我要加把劲了?”齐楚雄听罢故作焦虑状。
“是的,不过你也不要强迫自己,”罗森巴赫忧心忡忡道:“毕竟要让一个深受布尔什维克主义影响的俄国人加入到我们的阵营之中绝非易事,你可千万不要因此自讨苦吃啊。”
齐楚雄从容一笑,刚想告诉罗森巴赫不要为自己担心,却突然看到霍夫曼也来到了空地上,他顿时紧张起来,心里暗自揣测霍夫曼此行的目的。
“您好,亲爱的齐。”霍夫曼离着老远就打起了招呼“为什么不在病房里照顾病人,而要跑到这里来呢?”
齐楚雄并不急于回答霍夫曼的提问,而是等到他来到自己面前后,先是举手行了一个纳粹礼,然后才微笑着说:“总理阁下,是哪阵风把您刮到陆军医院来了?”
“哦,我是专门来看望奥托的,听说他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霍夫曼一边对齐楚雄说着话,一边却满腹狐疑的盯着罗森巴赫。
罗森巴赫见状急忙凑到霍夫曼耳边小声道:“我是奉统帅阁下的命令,前来了解齐楚雄最近的情况,所以才约他出来聊上几句。”
听完罗森巴赫的解释,霍夫曼未作言语,不过眼神却柔和了许多“正好你们都在,不如这样吧,我们一起去看望一下奥托,他这些日子可是受罪了。”
“乐意奉陪,您请。”齐楚雄伸手让霍夫曼走在了前面,他和罗森巴赫紧随其后,三人一起来到医院二楼的一间单人病房里,好几个护士正在那里忙着为布劳恩换药,她们一见到霍夫曼,立刻紧张的高举右臂,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总理阁下,您是来探望我的吗?”布劳恩一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立刻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霍夫曼急忙上前按住他“奥托,你的伤还没有痊愈,千万不要乱动。”他随后扶着布劳恩躺在床上,还细心的为他盖上被子。这个细微的动作把布劳恩感动的一塌糊涂,他紧紧握住霍夫曼的手,颤声道:“总理阁下,我真没有想到还能活着见到您,有那么几天我甚至都认为自己要去见上帝了”
“别这么悲观,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霍夫曼先是眉头紧皱,接着又满怀歉意道:“我们不仅是一道跟随统帅阁下来到雅利安城的同伴,也是曾经在战场上并肩杀敌的战友,这段日子我一直惦念着你,要不是公务缠身实在无法走开,我早就来看你了,你放心,只要抓住那个可恶的凶手,我一定决不轻饶他!”
霍夫曼的一席话登时把布劳恩感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齐楚雄在一旁却如坐针毡,该怎么找到并保护好阿金霍夫,这对他来说无异于又一场严峻的挑战!
倒霉的事情总是在人们最不情愿的时候发生,随着一阵令人心悸的脚步声从走廊外传来,罗蒙那张令人生厌的面孔也出现在病房里,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更坏的消息!
“总理阁下,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您,阿金霍夫被我们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