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太没有教养了!他身上充满了那些劣等民族的无知与残暴,我们应该把他赶出统帅府!”
在一片沸沸扬扬的怒吼声中,霍夫曼急忙冲进人群,把张着大嘴的罗森巴赫拉到自己身边,细细耳语几句,罗森巴赫点了点头,便快步向宴会厅外冲去。
齐楚雄马不停蹄的扛着施特莱纳奔向楼上,走廊里的卫兵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一个个吃惊的张大了嘴,却不知道上前阻止他的举动,这倒替齐楚雄省去了不少口舌上的麻烦,转眼之间,他就来到了施特莱纳的卧室里,顺势把这位帝国统帅放在了那张舒适的黑胡桃大床上。
此时的齐楚雄累得满头大汗,一屁股倒在了卧室里的躺椅上。施特莱纳本来就长的人高马大,体重更是远在齐楚雄之上,要把他从位于一楼的宴会厅一口气扛上四楼的卧室,这种力气活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齐楚雄喘了一小会气,感到自己的体力恢复了一些,于是便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他走到床边,发现施特莱纳居然已经昏昏睡去,他不由苦笑一声,开始为施特莱纳脱去衣物,盖上被子,当他刚刚做完这一切,罗森巴赫就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
“齐医生,您的行为实在是”罗森巴赫刚想质问齐楚雄的行为,可一看到齐楚雄正在照顾施特莱纳,于是便硬生生的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下面的人一定是在咒骂我是个没有礼貌的野蛮人是吗?”齐楚雄猜出了罗森巴赫的心思,他淡然一笑,用手指向门外“上尉,我们出去说话吧,将军需要很好的休息。”
“那好吧。”罗森巴赫同意了齐楚雄的建议,两人一起走出了施特莱纳的卧室。
“齐医生,其实您不应该这样做,”罗森巴赫埋怨道:“统帅阁下的精神压力很大,难得有这样一个放松的机会,如果我是您的话,就会让他喝个尽兴。”
齐楚雄擦了一把汗,道:“您的话也许有道理,但是有一件事情您必须记住,我是将军阁下的保健医生,必须对他的健康负责任,如果仅仅是为了尽兴而喝坏了身体,那么无论对我还是对您都不会带来任何好处。”
“很抱歉,齐医生,”罗森巴赫想了想“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我希望您下次可以采取一种更为稳妥的方式,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我一样心平气和的听您解释,如果弗莱舍尔没有喝醉的话,我想他一定会为此暴跳如雷的。”
“呵呵,那个家伙的规矩多的不得了,”齐楚雄诙谐的说:“有时候我在想,真应该把他派到法律部门去,也许那里才最适合他。”
“真要是那样的话就太可怕了!”罗森巴赫没好气的说:“他一定会把吃饭的时候不准放屁这样的话写进法律的!”
“怎么?您也知道这个故事。”齐楚雄好奇的问道。
“哼,自从我来到雅利安城那一天起,我就没少听说这家伙的故事!”罗森巴赫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鄙视“贪赃枉法,好色成性,溜须拍马,欺上瞒下,凡是恶人的习性在他身上都能找到,也就是统帅阁下念旧情,要是换了我,早就把他送上军事法庭了!”
“罗森巴赫上尉,您对我说这些话,难道不害怕我去告密吗?”齐楚雄凝视着他问道。
“我才不害怕呢!”罗森巴赫把胸膛一挺“我说的都是真话,再说您也不是那种人。”
“哈哈。”齐楚雄发出爽朗的笑声,他拍着罗森巴赫的肩膀道:“上尉,谢谢您对我的信任,也许我们今后可以找到更多的共同语言。”
罗森巴赫也笑了,虽然他和齐楚雄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他可以感觉到这是一个善良的人。
“齐医生,我这里有一件事情要告诉您,”他脸上迅速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弗莱舍尔的新婚之夜将会在墓地里度过。”
“您说什么!”齐楚雄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呢?新婚之夜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罗森巴赫耸了耸肩“没办法,这可是党卫军的传统,希姆莱认为在墓地里受孕,可以让即将出生的孩子们沾染上那些阵亡将士的英勇气息,等到他们长大成人之后,可以像先辈们一样为日耳曼民族浴血沙场,所以就定了这么一条古怪的规矩。”
“我的天!”齐楚雄在心里忐忑不安的想道:“天知道在那里出生的孩子会是一副什么鬼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