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你过的还好吗?”
米月去厨房泡了一杯热茶端给凌飞,也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凌飞,启唇轻语,就好像生怕说话声音稍大,就会将眼前的凌飞吓跑一样。
凌飞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道感叹的光芒,但稍纵即逝,并没让米月察觉。
端起那杯茶水,凌飞抿了一口,叹道“有什么好不好的,苦也是过,甜也是过,反正这三年也过来了。”说着,凌飞咂了咂嘴,就连自己都没有察觉,方才那语气中所夹杂的苦涩。
“怎么了?”听出凌飞话里有话,米月奇怪的问了一句。
放下茶杯,凌飞站起身舒展筋骨,一边朝卧室走去,一边回答“没什么,只是这三年发生的事儿有些多,感慨一下罢了,对了,听说司马可儿和何言结婚了?”
走进卧室,凌飞看着和从前天壤地别的卧室,从墙壁的挂饰到崭新的床铺,虽然说并没有方才那样吃惊,但却也是微微一笑,走到床边坐下,同时问米月。
“恩,没错,他们结婚了,不过却只是办理了手续就草草了事,并没有邀请一些亲朋办酒席,听何言说,如果你不回来,他就不会办酒席。”
米月坐到凌飞身旁,看着凌飞的侧脸,笑而不语,似乎很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听到米月说,如果自己不回来,弑魔就不办酒席,凌飞刹那间感到几分欣慰和温暖,呵呵一笑“给他打个电话吧,这臭小子,叫我回来自己却跑了。”
“恩,好。”米月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拨通弑魔的号码,几句话过后,就挂断了电话“他说他正在路上,马上就来。”
“他们怎么搬出去了?你自己一个人住难道不孤单吗?”凌飞点了点头,并没多说什么,突然想起,米月这三年来都是自己住在这空房子中,愧疚的问道。
米月避而不答,只是用笑容来表示自己的心。
凌飞无奈的摇摇头,翻身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三年在血与杀戮的生活中徘徊,已经让他的心中无时无刻不充斥着猜疑和暴戾,现在回到了家里,这种熟悉却有陌生的感觉就像是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抚在自己的心脏之上,平复那些许不安的情绪。
“叮咚”
外头的防盗门突然响起了一道门铃声,米月立刻站起身,并且阻止也要站起来的凌飞“我去开,可能是何言他们。”
凌飞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并没多说什么,对于米月这种惯性思维,虽然凌飞无奈,但却也不好强行让她改掉,只好任之了。
米月走到门前,开了门,发现弑魔揽着司马可儿一脸怪笑的看着自己,怎么说米月也是个成*人了,对于弑魔这种笑,自然能理解其意,脸上微微一红,嗔怒的瞪了弑魔一眼“笑什么笑?进来吧,他回来好久了。”
弑魔嘿嘿一笑“哎呀,他其实早就回来了,只不过又突然消失了一段时间而已,这一次啊,你可得看住他咯。”说完,弑魔搂紧身旁的司马可儿,玩味的看了米月了几眼。
“看个屁看,看够了没啊你、”司马可儿从前那一头柔顺的长发早已经烫成卷头,而且举手投足之间也褪去了以往的顽皮和青涩,多了几分成熟。
这自然有嫁了人的缘故,当然也跟这三年多的时光流逝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你俩别在外面站着了,进来吧。”
此时,凌飞走了出来,看到站在门前的司马可儿和弑魔,微微一愣,不无苦恼的说道。
见到凌飞,司马可儿俏脸之上立刻浮现几分薄怒“你还好意思回来呢,当初一声不吭就走了,留米姐自己守着这破房子等你,一等就是三年啊!人生有几个三年?你这次要是敢亏待她,看我饶不饶得了你!”说着,司马可儿还示威一样的举起拳头,冲凌飞挥了挥。
“别闹了。”弑魔见状哈哈一笑,不过随即还是制止司马可儿,抬眼看着凌飞“混蛋,找个地方打一架再聊?”
“别了,我还有事和你们说呢。”凌飞闻言,哭丧着脸,连连摆手,说完就逃一样的窜进卧室,留得三人站在门前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你说你,都结婚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
凌飞和弑魔坐在卧室的电视前打游戏,司马可儿和米月这两个女人自然是在厨房做早餐。
看着在自己身边陪自己打的津津有味的弑魔,凌飞无奈的苦笑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呢,你不也结过婚吗。”
弑魔不屑的撇撇嘴,这话一出口,他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小心的打量着凌飞,注意他神色的变化,但凌飞却释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