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打的王队用一种调侃的声音反问:“你觉得可能吗?”
之后,我们顺着血迹往楼上走,这栋教学楼一共有七层,越往上,血迹就越大。我心已经沉到了谷底,流了这么多血,没有休克也要晕厥。
越往楼上走,王队的眉头就皱的越紧。
“王队,姓景那小子在这里吗?”我开口打破了沉静。
“我看到欧阳追着一个年轻人上了楼,不过只看到年轻人从门口出来,而且也是他把门锁上的。”
“那欧阳大叔他......”
“放心,欧阳死不了。”
虽然有王队的保证,但我一颗心还是悬着的,我和欧阳大叔虽谈不上生死之交,不过都是六队的,明明知道他有难,怎么样我心里都不太好受。
想到这时,我们已经到了第七楼,通往顶楼的地方也有一道铁门,王队停下了脚步,再次催动异能,刚催动了不到两秒,他脸色大变,直接就用脚踢!“
一声巨响,铁门只被踢凹进去,王队神情严肃的看着众人:“谁来把它踢开,快!”
他话音刚落,只见顾仁怪异的笑了一声,让我铭肤镂骨的事情发生了,就见那道门发出“哐哐哐”的几声响动之后。然后自己就往后倒了过去。
“你小子小子可以啊!”王队啧了啧牙花:“开锁这门课你可以不用上了。”
我们众人都是大张着嘴,不过顾仁这时候却是扶着墙,大口喘气。
王队招呼我们迅速进去,因为楼顶没有声控灯,王队就让何海宁开了手电。当手电光刚照射出去,我们几人就都面如死灰。我看到,在我们十来米开外的位置,一个人趴在了顶楼的围栏上。
走近才看清,倒在那里的果然就是欧阳大叔,他浑身是血,头部全部暴露在了低矮的水泥围栏外,脸朝下,双手垂直的落在两边,要不是还能感觉到他鼻尖微弱的呼吸,我都以为他挂了。
王队将欧阳大叔身体翻了过来。
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然后顺达路:
“老郑,你来给他处理伤口。”
老郑似乎很乐意干这差事,二话不说从背包里面拿出整套的医疗用具。
“你们队长给你开了后门吗?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水平?”顾仁将寮凑了上去问道。
老郑麻利的将欧阳大叔衣服脱下,娴熟的处理起他身上大大小小的血口子:“你想不到的多了去了,劳资可是有能力考首都协和医院的人!”
那些伤口一看就是指甲给划的,欧阳大叔衣服上全是大小不一的破口。就算老郑的手艺再好,也处理了一两个多小时,都相当于是一个中型的手术了。
我将晚上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给王队讲述了一遍,不过他并没有流露出多么惊讶的神情。
就在我分神的时候,就听见欧阳大叔轻咳了几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给痛醒的。何海宁之前还问老郑为什么不给打麻药,老郑说不打麻药伤口好的快。
“大叔,你感觉怎么样了?”见他醒过来,我忙问。
欧阳大叔脸色苍白,说起话来也是吐词不清,我废了好大劲儿才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还......还会......有人死,要阻止......他......”
说完这句话,他又昏了过去。老郑重新将衣服给他套上,我也将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了上去。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凌晨四点,再过两小时,学校估计就要响起床铃。”
“先让他在姜校长休息,我让第四区派人来接他回去治疗。”王队吩咐之后我们就开始动身。
背欧阳大叔的重任理所当然的落在了我身上,到了姜校长家,姜校长居然害怕的一晚上都没睡,见我们回来,精神就萎靡了下去,然后就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起来。
“真够没心没肺的!”顾仁白了一眼沙发的人,然后对我们说道:“我去看看冰箱里面有没有什么吃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肚子就咕咕直叫,之前都没感觉到饿,现在饥寒交加,姜校长家里有空调,不一会就没那么冷了。
半小时后,从厨房里面传出一阵油香,就见顾仁端了两大盘菜出来:“没有粥,冰箱里有喝的,你们自便。”
一闻到菜香,所有人都把持不住了,倒了杯凉白开就开吃。我看到冰箱里还有几瓶青岛,本来想喝的,王队却说一会还要去寻找姓景那小子,不准我喝。
我们也是真饿了,不到十分钟,两大盘菜就解决的一干二净,顾仁把油水都舔干净了。
欧阳大叔这时醒了过来,脸色泛起浅浅的红晕,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好热!”
顾仁又从厨房里端了一盘菜出来,应该是他专门给欧阳大叔留的,王队让何海宁留下来照顾欧阳大叔,等第四区的人来接他回去之后,再与我们汇合。
王队道出自己的想法:“这小子不会在晚上动手的,他想有人看到死者的死相,只能在白天或者上晚自习的时候动手。我猜下一个遭殃的应该就是那个叫陈康卫的老师了。”
“姜校长还有事瞒着我们。”我突然想起昨天下午的事,说道。
王队扭了扭已经看不到脖子的脑袋,冲我笑了一下:“是的,不过他说不说不重要了,自会有人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