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白贤想不清有多久没见到母亲了,可能一年也可能半年也可能两年,他对此有点茫然,唯一的记忆点就定格在那次他母亲过来,冒牌货和母亲言笑晏晏的场景上。
自己的母亲啊……有一天,自己却要想不起来,他们到底多久没见了,而更荒谬的是,估计一会儿他还要向自己的母亲证明自己是她儿子。
世间好笑的事也忒多。
金钟仁微微颔首,眼睛微沉,他母亲有点疑惑地看着延江:“小金是医生?”
在世的时候,他过生日什么的,虽然不喜欢金钟仁,但是也没少过邀请,尤其是大事,所以金钟仁倒也见过他母亲几次,卞白贤比较惊讶的是,他母亲居然还记着金钟仁。
大概是美人总让人印象深刻吧。
延江并没有说话,只是拉了拉金钟仁的衣袖,咬着耳朵说了几句,卞白贤看到金钟仁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然后就开门出去了。
难道是林叶捉到了?卞白贤惴惴地想。
“季延江,你这是怎么了?”大概是延江没有回话的态度让他母亲有点不爽,她皱起了眉头,连姓都喊出来了,卞白贤发现好些年了,她还是保养的不错,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卞白贤原本很想凑过去,但是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远远看着,他心里发慌,“你一大早把我喊过来,神神叨叨的,到底是为什么事。”
延江一夜未睡,黑眼圈浓浓的,去桌边喝了半杯昨天的水才开口:“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想讨论一下,伯母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说出来,我也能帮忙解决一二。”
“你说什么?”
延江冷哼一声:“我跟你说,你儿子不对头,你倒是这么积极起来了,早几年我也跟你这么说,你反倒不以为意,最近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起疑心了?”
她的眉目扬了起来,脸色沉沉:“你胡说什么。”她四顾了一下客厅,“你不是说喊了小意过来,怎么就你一个人,你起了什么心思?”
“我也想知道你起了什么心思,就算有情人,卞白贤可能也不是你喜欢的儿子,到底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你怎么就忍心。”延江淡淡的,“为人父母做成这样,真是其心可诛了。”他停顿了一下,“我们不说废话,你的小意有问题。”
他说的那样言简意赅:“他被借尸还魂了。”
延江说话的时候,卞白贤一直观察他母亲的脸色,她定力不错,一直没什么大的表情,直到延江又说了一句,卞白贤才感觉到她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次。
“那个人叫林晚,可能是伯父的哪个情人的儿子,你有印象没有?”
“胡说八道什么?”她轻斥,过了一会儿又镇定下来了,还在沙发上坐下来了,笑了笑,“六月昨天还跟我叨叨,说爸爸总不回家,你最近是风魔了?真个是神神叨叨的。”
提起六月,延江的脸色变了变,过了一会儿也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去,姿势闲适,老神在在。
“伯母,今天你不说实话,怕是走不出去了。”延江呵了一声,“这个事你不承认,那我们说点别的。”
卞白贤打赌,她察觉到了什么,否则不会这么坐下去的,他心里有股热烈的期盼,希望她赶紧说声,这些事都与她无关,但是他们的谈话却不可逆转的歪掉了。
“其实我是奇怪一件事。”延江望了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