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白贤觉得自己已经不能思考了,只是紧张地看着金钟仁的唇。
“他们会以为卞白贤发现了私生子这件事,因为仇恨故意去撞冒牌货的。”金钟仁几乎是在喃喃自语,“这样也能说得通,为什么这件事里有个若有若无的熟人感作祟……”
他抬起头,眼带怜悯,分不清是在怜悯什么:“其实说不定,没有撞人这件事,他们有这种办法,也会把你换了,我是想不出来,谁报仇能狠毒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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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魂理论上算是热闹的,但是其实如果不讨论事情,谁都没什么话,延江在沙发上玩手机,似乎是在发短信,神情有点倦,卞白贤看了一会儿,到底没有凑过去仔细看。
他和延江其实有一种强烈的隔阂,那种隔阂是哪怕延江现在为他做的再多,也消磨不掉的,他很怕看到延江给朋友或者家人发短信,而那些人,他本来该都熟悉的,但是现在他一无所知。
这种感觉就像你有一个东西,但是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东西归属别人了,然后露出讪讪的笑。
“要不你回去吧?”金钟仁去冰箱里翻了翻,冰箱里除了饮料依旧空空如也,卞白贤陡然想起来了后勤部,他还没问后勤部如何呢!
“不了,回去明天又出来,来回跑不方便。”延江把手机塞回口袋里,突然坐正了,精神奕奕,“吃饭吗?有什么吃的?”
“只有面条,不过有小米,可以熬粥。”金钟仁看了延江一眼,眼睛在那堆零食袋子上掠过,卞白贤打赌那里面有着失望和不爽,“你不是出去吃饭了吗?怎么又饿了。”
金钟仁之前说话的功夫,延江就把金少爷的口袋都掏了一遍,卞白贤也不知道是该惊叹金钟仁的口袋里都是零食,还是该感叹延江吃零食的本事。
他想难怪金钟仁随时就能从口袋里拿出逗圆圆的东西呢,想必平时身上就习惯了装乱七八糟的的东西。
然后模糊记起有一年学校野餐,分组烧烤,他蹲着笨手笨脚地削土豆片,金少爷站在他前面观摩,后来手把手教他,也没有把他教坏,反倒把两人的手都划破了,那会儿金钟仁似乎也那样,口袋里掏了手帕与创可贴,后来还送给他一盒牛奶,口袋跟乾坤袋似的。
大概长鸣带手帕的习惯,是跟金少爷一脉相承的吧。
说起长鸣,他不免又开始猜测金钟仁和长鸣的关系,但这猜测只持续了三秒,又滑到别处去了,他更想知道,晚上那张符是谁塞的。
虽然那些道士们个个都不靠谱,神棍一样的胡扯,但是卞白贤还是比较相信那句话的,他是一个生魂,估计没什么符咒有用。
有一年,斜对面那家死了人,大概是上了年纪或者死的不太好,家里请了好些和尚来超度,连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