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鸣又把手帕揣回兜里,拎着食物袋子老老实实地走了。
他一走金钟仁立刻跟火烧了眉毛似的,从包里拎出一个血包,一边拿一边抱怨:“我根本不敢买鸡,菜市场好多人,都盯着我看,还是弄了血包回来。”
卞白贤想象了一下金钟仁那种贵公子气派似的在菜市场走来走去的样子,觉得也正常,这种人出现在菜市场,当然会被许多人盯着看,像围观猴子似的。
“那张符什么时候放的?”金钟仁把血倒到地砖上,又去厨房倒了一碗水回来,“你看见了吗?”
卞白贤蹲下去把事情说了一遍,金钟仁哦了一声,不知道在揣摩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道:“这个事,我们先搁在一边,说点儿别的。”
符不外乎是冒牌货他们放的,他想,已经对这种事淡定了,这世间有些感情,并不是你付出了就会有收获的,根本就他妈的没有什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之类的事情,大家都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公平的事情,但是感情的事却绝对是公平的,管你是英俊多金还是情深似海呢,该不喜欢的永远不会喜欢。
他蹲下去在地上写字:“你去花店看过了?”
“没有。”金钟仁点点头,似乎有点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沉吟了了一会儿,“我上次找人跟踪,那个私家侦探给我推荐了一个老侦探,那老头干了半辈子这个事,对本市很了解,资料详实,号称活资料馆。”
卞白贤专心听着。
“这个花行。”金钟仁想了想,似乎没想好怎么说,整理了好一会儿的措辞,“这个花行很奇怪你不觉得吗?不,我不是说花店卖花圈,而是地理位置,一般人,除非迷路或者你这样的抄近路才会去,把一个店开在这里干什么,卖给鬼么?”
金钟仁的最后一句话大概是开玩笑,但是卞白贤却真实的感觉到了某种寒意。
“那老头跟我说,花店是六年前建的,一直开在那里,平时也不怎么开门。”金钟仁挠挠头,坐到了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卞白贤过了一会儿才发现那个免煮汤圆,金钟仁把汤圆揉来揉去的,“我看了别的几张它开门时候的照片,都是很正常的在卖花。”
卞白贤没太懂金钟仁在说什么,那家花店有点奇怪,开在不赚钱的地方,然后呢?
不过他倒是懂为什么他对花店没印象了,他出柜之前,那家花店还没开呢,所以他记得那条近路,也记得蛋糕店,却不记得花店。
“它不是在卖花圈。”金钟仁轻声纠正,“它确实是在卖花,只是花店的主人有亲人过世或者别的什么,于是他们放了花圈纪念。”
卞白贤心里咯噔一下,与此同时,外面也砰咚一声,然后是敲门声,疾风暴雨一般,把他和金钟仁都吓了一跳,金少爷细长的眼睛里甚至瞳孔还收缩了一下,像某种猫科动物。
“谁?”金钟仁曼声问,轻轻走了过去,身姿那样的轻盈优雅,却充满爆发力,似乎随时会大力弹跳起来,卞白贤有种奇怪的感觉,或者金钟仁的武力值并没有他想象中的低。
门外的声音低低的,说了一声我,卞白贤听出是延江的声音,金钟仁也急忙拉开了门,门外果然是延江,穿着西装,袖扣都还没下,像是某个晚会上下来似的。
延江的脸色不好,金钟仁有点奇怪,侧身让延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