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没帮你养狗么,犯的着这么记恨么,卞白贤嘀咕,那么多年你都跟我找过多少茬啊,我也没恨你。
他对着镜子研究了一会儿金钟仁的字迹,可惜水汽一会儿就干了,于是他又对着空空的镜子发呆,明明他就站在这里,可是镜子里没有他。
金钟仁似乎铺好床了,出来把浴室和客厅的灯都关了,卞白贤在黑暗中犹豫了三秒钟,还是决定跟上去,以前他晚上都是在书房的,因为冒牌货和云默会躺在一起,做各种或亲昵或不和谐的运动,所以他情愿一个人。
不过既然金钟仁是一个人嘛……
他去床上打了个滚,虽然没什么实质性`感受,但是觉得还是蛮好的,然后又顺便看了看躺在身边的金钟仁,觉得其实这日子也不算太难熬了。
起码比听春宫好啊。
不算太难熬的观点其实只持续了三天,三天之后卞白贤就摸透了金钟仁的一切习性,这真是一个特别特别特别无聊的人啊,早上八点出门,晚上七点回来,回来就是洗澡,给后勤部洗澡上药喂饭,更可耻的是居然自己做饭!
这是苦行僧的日子么?卞白贤苦大仇深地想,冒牌货在家还会看看电视,虽然他一点也不喜欢那些什么“为什么你不爱我,我爱你啊你要爱我,不爱我就你的错”之类乱七八糟的电视,但那好歹也是一种消遣啊,而金钟仁,根本就不看电视!
不看电视就算了。金钟仁也不太讲话,最多就是抱着后勤部玩一会儿,偶尔接个电话,也像是那边欠了八百万似的,能少说一个字就少说一个字,通常一通十分钟的电话,金钟仁从头到尾就是哼出七八个嗯。
长成这样,又不缺钱,还过成这样,卞白贤都不禁想,金钟仁的日子跟他过的什么区别啊,连他这个偷窥者都觉得不忍心了。
金钟仁似乎也不太上网,偶尔开电脑也是接收一些邮件,倒是今天卞白贤看到他在那里百度a市哪里有算命高手还有什么大师之类的。
看来金钟仁最近倒霉了,他想,难怪昨晚金钟仁还带了一束檀香回来,在那里烧的正儿八经的,弄的满屋子都是缭绕的白烟,也幸好他闻不到了,否则非得呛死
卞白贤站在金钟仁身后,饶有趣味地看了半小时,就不想再看了,金钟仁实在太无聊太无聊了!前天他甚至还看到金钟仁在写日记,手写的!
金钟仁写的时候,他就站在一边看着,那本日记本还挺厚的,边角也不再皎洁了,估计年代挺久远了。
不过金钟仁写日记也挺奇怪的,都是不标日期,直接三两句话,只是中间空一行以显示不同的日期,卞白贤把那页看了看,发现都是些弱智到让人发毛的话。
第一行写的是:“下雨了,我毛输了。”
这个勉强是正常的,男人嘛,看足球。
再下面是:“嘘嘘的时候又打了个喷嚏,但是已经没人揍我了。”
就这个,卞白贤严重怀疑金钟仁说的就是他,不过他不太确定,毕竟他不能确信金钟仁到底干过几次……他只是记得,高三那时候临近高考,下课十分钟上厕所都跟赶火车似的,厕所人多,男生基本都是几个挤在一个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