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子都是鞣制好的,其中有两张红狐狸皮,两张黑貂皮,另外两张是羔羊皮。
杨妡最爱狐狸皮,毛皮看着水滑油亮,摸上去却非常柔软,穿着肯定暖和,便对魏珞道:“我不会裁制皮子,等让人到外面给你做一对护耳一条围脖。”
魏珞笑道:“好好一张皮子做这些零碎东西可惜了,我用不上,你去做了袄子穿,那个黑貂皮做斗篷,羔羊皮做靴子,这样踩在雪上也不怕冷。”
杨妡莞尔一笑,也不跟他争辩,等他去了军营,却记下他的尺寸让人用黑貂皮做了件夹袄,夹袄护着胸背,不拘束胳膊耽误不了拉弓放箭,而且正好剩下一块做护耳和围脖。
等夹袄做好已经是半个月后,正好又轮到魏珞休沐。
五月初的天气不冷不热最令人舒服,院子水塘里荷叶已亭亭如盖,满塘青翠的荷叶中藏着粉色花苞,小小的一团。
松枝摇动,有风自窗纱缝里钻入,轻轻摇晃了帐帘。
魏珞脸上挂着酣畅快意之后的细汗,一手撑在耳边一手轻轻捋着杨妡的长发,柔声道:“明天要去玉屏山一趟,怕是没时间陪你。”
玉屏山?
杨妡累得腰酸体乏正昏昏欲睡,闻言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去哪里做什么?”
“玉屏山后山有家养鸽子的农户也是瓦剌细作,昨天他家有好几个外人进出,我估摸着他们可能要谋划什么事情。”
杨妡默默算着日子,今儿可不就是五月初七,前世她赎身出杏花楼的日子。
不由就是一惊。
魏珞亲亲她鬓角,笑问:“怎么了?”
杨妡深吸口气,“没事,你当心点儿,那些当细作的都心狠手辣穷凶极恶,万一争斗起来别伤了自己。”
“我知道,”魏珞答应着,安抚般拍拍她肩头,“我不会以身犯险,别担心。”
杨妡凝望他两眼,叹道:“你明白就好。”
一晚上,杨妡翻来覆去睡不踏实,魏珞知道她担心,并不多言,只搂了她一下下轻拍她的背。
直到天色蒙蒙亮,杨妡才慢慢阖了眼。
魏珞听得她呼吸渐渐变得悠长均匀,坐起身,替杨妡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也顾不上吃饭,牵了马与泰阿往外走。
杨妡真正睡得沉了,直到日上三竿才被外面的说话声吵醒。
竟是卢氏过来了。
杨妡赶紧寻了衣裳穿好,急急地梳洗罢,撩开帘子。
“五妹妹真是好睡,”卢氏乐呵呵地说。
杨妡脸一红,正要解释一二,卢氏却顾不上打趣她,欢天喜地地道:“四妹妹一早生了,白白胖胖的大小子,足有七斤重。”
“生了?”杨妡大喜过望,“阿姵怎么样,她没事吧?”
“母子平安,里外好几个太医坐镇,好着呢。要不就说四妹妹有福气,生孩子也顺利,从开始疼到生出来才四个时辰……昨儿半夜交子时发动,天光大亮时候就生出来,王爷一直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