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
“不用那么急,先把京都这边事情了了,我还得跟王爷商议带多少兵马,再就……当务之急把这幅图拓下来,我仔细记清楚了。”
这人,至于吗,提起打仗就这么高兴?
杨妡微微一笑,将适才那几张肖像复放进匣子里,交给魏珞,“把匣子修好了仍放回原处吧,杏娘既然随身带着,肯定对她很重要。”
魏珞点点头。
可半夜里,魏珞就改变了主意,搂着杨妡低声商量,“阿妡,杏娘看重的想必是那些肖像,不如另外找个新匣子盛着,这个我还有用处……要不就稍等些时日,然后再物归原主。阿妡,你看行不行?”
月色明亮,将院子桂花树的影子打在窗户纸上,像是勾勒出一幅水墨画。
魏珞声音醇厚低柔,带着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耳畔,在这样的夜里,比外面的春风还让人沉醉。
杨妡窝在他怀里,叹一声,“好。”
魏珞安慰她:“不会白白惊扰杏娘,等事成之后,在她坟前烧些纸钱供上三牲,或者替她做场法事也使得。”
杨妡应着,慢慢进入了梦乡。
一连好几天,魏珞没有去军营,而是天天往瑞王府跑。
杨妡开始打算往宁夏去的事宜,首先便是要带的人。吴庆跟吴嫂子有三个儿女,小孩子经不得车马劳顿,不如留他们看守屋舍。
晚钓经管着京都的铺子,而青菱这个月换洗没来,说不定有了身孕,也没法长途跋涉。
剩下六个丫头,杨妡想都带着。
至于物品,那些粗重的桌椅床柜不必带的,被褥带几床现铺的就行,茶碗杯碟带一套用惯了的,而药材都要带上。
杨妡一边合算着一边记在纸上。
而外面,红莲正跟泰阿说话,“……爷带回来只匣子,看着挺精巧的,就是掉了漆,能不能找人把先前的漆去了,重新刷一层。”
泰阿端详着匣子道:“成,这活儿我都能干,你是想用原来的清漆还是刷成另外的颜色?”
红莲回答:“上清漆吧,清漆就挺好看,还有这花纹,最好再用松烟墨描一描。”
“这什么花纹,像只大鸟?”
红莲捂着嘴笑,“是苍鹰,我听爷跟奶奶说,这是从蛮夷传过来的东西。我本以为蛮夷人不开化,没想到东西做得挺精致。”
不远处的安平听闻,身子震了下,快步走上前,笑着问道:“是什么稀奇玩意儿,说得这么热闹,我瞧瞧。”
“爷不知从哪里带回来的,又不要了。我看着挺好,想请泰阿把盖子修一修,再重新上遍漆,留着盛点零碎物品也是好的。”红莲边说,边将匣子递给她。
匣子虽然破旧不堪,可仍能分辨出苍鹰的图样,角落里那两个瓦剌文字也清楚可见。
安平脑子“嗡”的一声,魏珞从哪里找到这匣子,他既然能找到匣子,那么有没有找到她娘亲?
想到此,安平几乎一刻也待不住,迈步就往正房走,红莲忙拦住她,“你风风火火地干什么?”
安平陪笑道:“魏大哥在不在,我有事儿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