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能看出杨妡就是成心的,他为什么说是玩闹?
一时竟然分不出到底脸更疼还是心更疼?
杨峻见状,开口道:“阿璟已出发了,阿峼也快走吧,路上当心,有空的话多往家里写几封信,免得祖母跟二叔那么惦念。”
杨峼点头,拍拍杨娥肩头,“行了,多大点事,别哭了。以后记着,要谨言慎行,说话前多掂量掂量后果。”侧转头又对杨妡道,“五妹妹也是,总归同气连枝的亲姐妹,能宽容就宽容些。”
杨妡见他说得诚恳,笑着点点头,“三哥放心,还是先前说过的话,我不主动招惹人,可也不容别人招惹我,总得留点教训,免得三番两次地不长记性。”
才刚十岁出头的孩子,生得粉粉嫩嫩满脸童稚,却说出这番老成的话。
杨峼梗一下,笑道:“那就就此别过。”示意冬明将马牵来,朝众人做了个罗圈揖,策马离开。
杨峻等男子本打算是要送魏璟与杨峼两人出城的,没想到突发此状况,只得作罢。杨娥见靠山离开,收了泣声,泪水盈盈地看向杨峻,瘪着嘴委屈地唤,“大哥,您得说句公道话。”
杨峻扶住她肩头叹一声,“有话回去再说,大街上人来人往地被人看了笑话。”
杨娥心不甘情不愿地扶着采芹的手进了门。
杨峻回头冲魏府众人挥挥手,笑道:“都回吧,咱们哥儿几个改日再聚。”
魏家几位少爷都不是外人,俱都应好,各自上马掉头回府。唯独魏珞磨磨蹭蹭留到最后,朝杨妡看过两眼,才翻身上马。
进得府中,杨娥人已不在,想必已经回了内院。
杨姵不无担忧地说:“二姐姐肯定到祖母跟前告状去了,这顿罚是少不了的,没准还会罚跪。不如我陪你前去请罪,好生告个饶,没准祖母觉得咱们态度好还能网开一面放过你这次。”
“我不去,”杨妡断然否定,“我没准备好,而且兴许二姐姐不去告状呢,我巴巴地找这份罪干什么?”
话出口,已觉得不可能。往常自己行得正立得直,她还时常挑刺,这次被她拿了把柄,更是要借题发挥。而以魏氏素日对杨娥的宠爱,还真有可能罚跪,她得赶快回去穿上厚膝裤才好,否则没多大会儿,膝盖就受不了了。
杨姵见她拒绝,无可奈何地说:“你就爱逞一时痛快,那么多人都看见是你先动的手,想遮掩都遮掩不住,她愿意说就让她说呗,当作没听见不就是了……对了,二表哥怎么你了?”
杨妡怔一下,开口道:“就是赏灯那天……阿姵,这会儿我没法跟你细说,你只要记得,二表哥无缘无故肯定不会跟我赔礼道歉。等以后,我再告诉你。”想一想,又道:“你先回去,我去看看父亲在不在。”
杨姵点点头,径自往二门走,杨妡则转而往竹山堂去,没走几步,瞧见杨峻在前边站着。
见了她,笑眯眯地问:“去找二叔?”
杨妡没什么好隐瞒的,点头“嗯”了声。
“这会知道怕了,想起来找二叔当靠山?”
杨妡见心思被识破,却也没恼,认真地解释“我没怕,要是重来一次我还会这样做,我只是,只是不想白白受顿责罚,我又没做错什么?人都有脾气,总是忍着让着,别人还以为我好欺负。”
对于这个几乎与杨姵形影不离的小堂妹,杨峻很有好感,此时看她神情严肃,虽然觉得好笑,但仍是赞同道:“你说的对,有时候应该反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