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当年你爹豁出命去守住了边境,我哪里能放得下……”王氏又唉声叹气半天,才慢慢收了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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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的事儿,没几天就传到了杨家人的耳朵里。
杨妡正在绣香囊,准备在里头放些冰片樟脑等香料,一来犯困时可以安神醒脑,二来可以驱散蚊蝇飞虫。
她选了墨蓝色锦缎做底子,上面绣两朵白玉兰,既简洁又大方。
此时,她正屏着心神绣玉兰花嫩黄色的花蕊,便听张氏悠悠叹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前两次见面觉得宁夏回来那个魏老三挺知礼数,没想到竟做出那般丑事,为个勾栏女人把亲叔叔给揍了一顿。武定伯也是心善,这种人就该早早除族,免得家族蒙羞……”
杨妡闻言手下一抖,针刺破指尖,沁出一丝血珠,杨妡忙噙在口中吮了,问道:“娘说谁被撵了?”
张氏鄙夷道:“就是那个魏珞,跟魏剑啸为个女人争风吃醋,被武定伯撵出府……也没出府,还住着府里院子。”
杨妡大震,因怕张氏担心,灯会上发生的事儿她并不曾说出来,可眼下听到魏剑啸颠倒黑白冤枉魏珞,心中的不忿再也压制不住。她把绣了一半的香囊放下,忽地跪在张氏面前,沉声道:“娘,我有事告诉您……”
第48章求医
杨妡难得有这般一本正经的时候,张氏心头紧了紧,抬手拉杨妡,“有事就说事,跪着干啥?”
杨妡没起,却是挺直了脊背,正色道:“娘,是紧要事儿。”说着将灯会那晚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说了遍。
张氏越听越心惊,越听脸越白,待听到魏剑啸撕扯她衣领时,禁不住“啊”一声,“那可怎么办,你怎能躲得过他?”
杨妡摇头,哽一下复道:“我也是害怕,以为就这般被羞辱了,没想到三表哥突然闯进来,拾起地上马鞭将表舅打了出去……娘,不瞒您说,上次在魏家,表舅也令人诳我过去,我侥幸逃出来,又得三表哥相助这才逃得一劫。先后两次,表舅定是怀恨在心,才胡言乱语地污蔑三表哥。娘,您好生劝劝秦夫人,让三表哥回去吧,他比三哥还小两岁,哪里就能独自过活了?”
张氏只顾着抓了杨妡衣领追问,“他到底碰了你没有,有没有被欺侮了去?”待得到杨妡一再保证,方松口气,思量了好大一会儿,摇摇头,“这话娘不能说。”
杨妡低呼出声:“为什么?分明表舅才是理应被赶出去的那个,难道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表哥受冤屈?”
张氏拉她起身,无奈地说:“那娘该怎么说,那边说的是叔侄俩人争风吃醋,这会我又说是你被魏剑啸欺负,魏珞救了你。你的名声还要不要,往后你还怎么嫁人?魏珞那孩子的恩情咱们记下了,以后一定要报答,这事你切莫再提,就如你跟阿姵说的那样,只是吃多了在客栈歇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