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亲近,也极少收到孩子们孝敬的礼物。
难得最小的女儿逛街还能想着自己,加上她可怜巴巴期待夸奖的小眼神……杨远桥毫不犹豫地说假话,“不错,画得不错。”
杨妡自然看出他的想法,心底偷笑声,唇角绽得更开,“那当然,花了我四两银子。”
这下不但杨远桥听出来就连张氏也明白了,杨妡这是在要银子。
杨远桥笑问:“你今儿花了多少银两?”
杨妡扳着指头算了算,“一共八两零八百文,是大哥哥会得钞,我不想用大哥的银子。”
杨府的姑娘少爷月钱是五两,少爷们另外有二两银子的纸墨钱。
杨姵与杨妡买这些零零碎碎的将近二十两,都是杨峻付得账。
杨远桥明白了,笑着掏出荷包,取出两只五两的银锭子,“峻哥儿那头我另外还他不教他吃亏,这两锭是我补给你的月钱,以后出门遇到好玩的去买了便是。”
杨妡毫不客气地收下,扯着杨远桥的衣袖摇了摇,甜甜笑道:“谢谢爹,等我把绣技练成,给爹爹绣个扇套,爹爹也好随身带着。”
杨远桥含笑答应。
屋内其乐融融,气氛好得不行。
杨妡突然想起要写的信,与其让张氏找吴庆,还不如直接托付给杨远桥,这样即便以后败露,魏氏也怪不到张氏头上来。
想到此,杨妡仰着脸切切地问:“爹爹,我有封信,您吩咐人帮我送出去可好?”
杨远桥满口答应,“行,信呢?”
杨妡歪头一笑,“我这就写。”说着扬声唤人送来了笔墨,就着炕桌铺开纸。
趁杨妡写信,杨远桥走进内室,张氏紧跟着去伺候。
杨远桥淡淡道:“我约了人吃酒,换件衣裳就走,夜饭不回来吃,你跟妡儿吃吧。”
“嗯,”张氏低声应着,从橱里取出玉带白的直缀,缀着羊脂玉的宝蓝色腰带,再配两只石青色香囊,伺候着杨远桥穿戴好,因想起那把折扇,便道:“妡儿还小,老爷要不喜欢那扇子就不用带,别纵着她。”
杨远桥唇间露一丝浅笑,“你把妡儿教得很好。”
这还是杨远桥头一次夸她。
张氏微愣,手足便有些无措,“妾身,妾身应该的。”说话时,脸庞因局促而呈现出粉色的云霞,双唇不安地抿了抿,水嫩欲滴。
成亲十多年却还如刚见面时候那般的羞涩不安。
杨远桥心头一荡,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这可是大白天,而且闺女就在外间……张氏圆睁了双眼,支吾道:“老爷,别……”
杨远桥越发兴起,将她抵在墙边亲了个痛快才不情愿地松开,“今天是鬼节,我会早点回来……夜里早点安歇。”说罢,对着床头花梨木底座的穿衣镜整整松垮的衣领,阔步走出去。
张氏傻傻地站着,片刻回过神来,摸摸滚烫到几乎燃烧起来的脸颊,到净房拧了条棉布帕子擦了两把,才觉得舒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