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叔叔,你不要这样,这件事我一定会尽快告诉我叔叔,其实,谢叔叔,因为我对不起洋洋,我叔叔也一直感觉对不起谢家,如果您亲自向我叔叔说这件事,力度要大得多”。仲华说道,他的意思是让谢九岭和仲枫阳再交流交流。
但是谢九岭会错了意思,他以为仲华不愿意当这个中间人告诉仲枫阳去打这个招呼,所以听到仲华这么说,谢九岭一下子愣住了,难道真是人走茶凉吗?
本来报以很大希望的谢九岭,这下没有希望了。
人可以没有傲气,但是不可以没有傲骨。按照辈分来讲,谢九岭和仲枫阳算是亲家,虽然仲枫阳是仲华的叔叔,但是这个叔叔胜似父亲,如果是在以前,那么谢九岭可以直接就交往上的事和仲枫阳打交道。
可是因为仲华和谢赫洋的事闹得满城风雨,而且还是因为仲华在外面出轨,这让谢家很没面子,当时谢九岭也很恼火,所以就逐渐断了和仲家的来往,并且积极培育自己在中南省官面上的关系。
可是谢家之前一直都是紧跟仲家的,这一改换门庭,哪有那么及时的关系呢,现在荆山市委书记就是当时仲枫阳的老部下,也正是看到了谢家改换门庭的想法和行动,这才逼的谢家喘不过气来。
所以谢九岭想找仲华给仲枫阳带个话,缓一缓关系,这本就是表示低头了,但是看起来好像仲华不愿意带这个话,更不愿意参与这事.
其实荆山市委做的事仲枫阳并不一定知道,这就是一种媚上的表现,这种情况自古皆有,现在尤其盛行。
不排除荆山市委是看到谢家和仲家的关系不行了,而且谢家又想改换门庭,那么就私底下决定给谢家一点颜色看看,所以当仲华说让谢九岭直接去找仲枫阳时,谢九岭就想通了,看来这件事依靠仲家解决是不可能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好了,我累了,你先回去吧”。谢九岭又将注意力重新投到了钓鱼上。
仲华还想再说什么时,但是看到谢九岭没有要继续交谈的意思了,于是起身离开了,这个时候丁长生也过来了,他是在追谢赫洋到酒店别墅被拒门外后过来的。
“怎么样,谈什么了?”丁长生低声问道。
“别提了,我好像又得罪他了,把你的车钥匙给我,我先走一步,你去和他聊聊,另外,外面太冷了,让他回房间吧,外面容易着凉”。仲华看着谢九岭的背影说道。
“那好,你先走吧,我晚上再去找你”。丁长生将车钥匙递给仲华后,向谢九岭走去。
仲华开车离开后,谢赫洋也从别墅里出来到了湖边,这个时候丁长生正好坐在谢九岭身边,好像和谢九岭说着什么,于是谢赫洋停在了远处,并没有立即过去。
“你怎么不说话?”看着丁长生拿着谢赫洋用过的鱼竿,坐在谢赫洋坐过的马扎上,平静的看着水面的浮标,谢九岭终于忍不住问道。
“老爷子,先出手的往往都是输家,您是老前辈了,我可比不过你,智慧比不过你,手段比不过你,经验也比不过你,所以我要想赢,就必须淡定,老爷子,我看你不淡定了”。丁长生笑笑说道,他听到仲华说好像又得罪了谢九岭,那么除了生意上的事,谢九岭和仲华好像没有什么关系了。
“小狐狸,什么都瞒不过你啊”。谢九岭淡淡一笑说道。
“呵呵,那也比不上你这只老狐狸啊,老爷子,您这次来湖州,考察是一方面,想和仲家修复关系也是一个想法吧”。丁长生转脸问道。
“还记得我前几天和你说过吗,当年仲家和谢家联姻是为了各自的利益,但是现在你看到联姻的结局了吧,洋洋和仲华离婚了,仲家在中南省的势力随着仲枫阳外调而变得岌岌可危,更不要说谢氏钢铁现在举步维艰了,所以,这场联姻好像没有赢家”。谢九岭苦涩的说道。
这话太大,丁长生一时间没有想起来该怎么接,愣住了,谢九岭看看丁长生,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走,陪我沿湖边转转,老是坐着也累”。
“老爷子,刚才仲华给我说,他说他可能得罪你了,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谈了什么事?”丁长生觉得谢九岭的确是生气了,要不然不会这么落寞,也不会再次谈到和仲家联姻的问题,这都是老黄历了,谢九岭不应该时不时挂在嘴上。
“长生,你说的对,现在荆山对谢氏钢铁已经没有多少价值了,除了一大堆陈旧的高炉之外,其他的利用价值不大了,所以我想搬到湖州来,就像是你说的那样,走高精专的路子,专门生产特种钢材,这一块国内还是一个空白,有很大的利润空间,但是这个目标恐怕暂时实现不了啦”。谢九岭不无遗憾的说道。
“为什么?我问过谢姐,她说这个决定还得您来做,您不会告诉我说这个决定还是谢姐来做吧,你们爷俩这是扯皮呢?”
“唉,没办法,荆山那边逼得很紧,我手头上的余钱恐怕大部分都要投在矿山治理上了,这要耗费我大部分的现金流,那样的话,拿什么建新厂?”谢九岭无奈的说道。
“哦,这的确是个问题,您今天找仲华来也是为了这事?”
“嗯,我想让仲枫阳给荆山市委打个招呼,矿山治理这事缓一缓……”
“仲华没答应?”丁长生猜测着问道。
“呵呵,长生,不好意思,这两天给你添麻烦了,我打算下午回荆山,该来的总会来的,既然谢氏钢铁给荆山的生态环境造成了很大的破坏,那么这个代价由谢氏钢铁来承担,也没什么不对,有时间到荆山找我喝茶吧,我们爷俩很投缘,你这个小家伙,有狐性”。谢九岭没有直接回答,但是丁长生看出来了,仲华的确是没有答应谢九岭的请求。
“哈哈,老爷子,我不但有狐性,还有狐臭呢,你没闻出来?”丁长生笑眯眯的说道。
“啊,真的,这倒是没闻出来,真的假的,是我鼻子有问题了还是你遮盖的好?”谢九岭居然信以为真了。
“老爷子,事情远没有像您想的那么复杂,不就是钱吗,我正在找人运作,争取给谢氏投资注入一笔钱,但是成与不成还不一定,我也不敢给您打包票”。丁长生严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