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勋面色发白,坐在床边不断的咳嗽着,“你……你不是……”
“当初是太医误诊,不过臣妾的身子的确不太好,所以这些年也一直没有成孕,皇上,您说是不是?”花映月笑着将药碗递到了李勋跟前。
李勋拂袖,药碗怦然落地,碎得四分五裂!
“你!”李勋咬牙切齿,“你这是欺君之罪!
“皇上这话说得未免太严重,臣妾不过是有了皇上的龙嗣,难道还不好吗?”花映月笑得凉凉的,“臣妾承蒙恩宠,荣登后位,理当好好侍候皇上,为皇上分忧解劳!”
“而今皇上后宫子嗣凋零,是臣妾无能。幸而臣妾有孕,能为皇上添子添嗣,皇上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说这话的时候,花映月瞧了一眼地上的碎碗,“来人,给皇上再熬一碗药!”
“花映月!”李勋厉喝,“你到底想干什么?”
“臣妾是您的妻子,您的皇后,臣妾还能干什么呢?皇上有病,臣妾自然是给您喂药!皇上,您觉得呢?”花映月笑盈盈的起身行礼,“皇上这段时日身子不舒服,太子殿下若是能担起监国之重,想必也是极好的!”
“为皇上分忧解劳,能让皇上的病,好得更快一些!皇上,您觉得呢?”
李勋猛地意识到,当即站起身来,“朕还没死呢!”
“皇上这话说的,好像臣妾要谋朝篡位似的!”花映月笑了笑,“臣妾只是请皇上好好养着身子!”
然则等着李勋喊人进来,已然不是自己的亲兵侍卫。
从杨云锡死后,有些东西就在逐渐的发生了改变。
花映月是卓太后的远房,这骨子里很多东西都秉承了卓太后一脉的凌厉,所以……
有今时今日,也不足以为奇!
“你以为朕不知道,这些年后宫有孕的女子,大多都有了意外……”李勋气得浑身发抖,“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你却得寸进尺,竟然敢对付朕!”
喉间满是腥甜,李勋瞬时头晕眼花,一屁股坐回了床边,“花映月,花映月!你这个贱人!”
花映月不紧不慢的往外走,“当初皇上如何得到这天下,如何能坐稳这皇位的,不会都忘了吧?既然皇上可以,为何臣妾就不行?皇上不是宠爱臣妾,宠爱皇长子吗?”
“这天下,早晚得是太子殿下当家,皇上您早一点修身养性,有什么不好?能者多劳,臣妾一定会替皇上,好好看着太子殿下!”
语罢,花映月伸手抚过自己的肚子,临了回头问一句,“当初若不是臣妾让太医说上那么一句,说臣妾此生都难以成孕,皇上又岂会答应太后娘娘,让臣妾养育太子殿下成长!”
“是皇上自己算计在先,怪不得臣妾谋划在后!”
殿门合上,一道圣旨,太子监国,皇后娘娘垂帘在后。
第六百二十五章终!
皇帝被禁,花映月一人独大,这些年她也没闲着。
皇帝认定她不会生育,所以也没多加防备,却不知她早就动用卓太后留下的人脉,利用晋王之事而逐渐的笼络群臣。
在皇帝养病期间,花映月不断的揽权,然后挑起了皇帝与杨云锡的嫌隙。
趁着皇帝杀了杨云锡之际,赶紧用自己的人,撤换了皇帝身边的近侍,此后着心腹取代了杨云锡之位。
如此一来,整个皇宫便逐渐的落入了花映月的手中。
皇帝久病,必定会失权,有所疏漏。
疏漏攒得多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