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好生照顾殿下。”语罢,苏娴转身就走。
胭脂赶紧在身后跟上,面上不是太好看。
须臾,延辛从里头出来,见着醒酒汤当即干笑两声。与守门将士对视一眼,延辛端着醒酒汤进了门。进去之后,李朔当即从床榻上爬起来,“走了?”
“是!”延辛将醒酒汤倒进一旁的空瓶子里,“王爷,时辰不早了,还是赶紧过去吧!这会,估摸着夫人要等急了。”
李朔点点头,揉了揉微疼的眉心。好在他从不轻易在外人跟前喝酒,所以装醉也无人看得出来。再者用这内力逼一逼,着酒劲儿很快就能过去。苏娴送来的东西,他可不敢喝。
不多时,后窗便有替身前来,将这案上的酒喝上几杯,染了些许酒劲之后便躺在了李朔的床上装醉。延辛无法跟着,免得露馅,只能李朔独自前往。
一想到能跟桑榆同游,李朔这心里头便激动得跟揣着小鹿似的。
戴着面具,李朔穿着一身黑袍,尽量避开平素的行为习惯。哪知到了那儿却见着阿六在跟人打架,夕阳死死的堵在船舱门口,李朔这暴脾气瞬时上来。
平日里他倒也能自持,可只要一遇见桑榆的事儿,这身子和脑子便有些不听使唤。
飞身一个连环腿,李朔还是留了点力道,否则他这身手不得把人踹死才怪。也亏得他这隔三差五的给桑榆输内力,动手的时候难免力有不逮。
李朔落到画舫的那一刻,拂袖间道一句,“开船!”
那些流氓痞子便被留在了岸上,虽是破口大骂,却也奈何不得。
桑榆如释重负,瞧着疾步而来的李朔,快速入了他怀中,“你可算来了。”
李朔抱紧了怀中的女子,“吓着了吗?”
“不过是些下三滥的,怎么可能被吓着,左不过是我如今的身份尴尬,不想给你惹麻烦所以才让阿六拖着挡着。”桑榆笑着摘下面具,在船舱里自然是不必戴着的,但是出去必须戴着。
李朔颔首,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两人戴着银色面具走到船头,初春的天气仍是冷得厉害,前些日子刚谢过一场雪。夕阳取了船舱里早就备下的大氅,李朔小心的将桑榆裹成粽子。
“莫要着凉。”李朔从身后拥着她,“这京城的元宵佳节好看吗?”
“我看过多少年,总觉得都不如这一次的好看。”桑榆笑了笑,“对了,早前在雅阁的时候,我见着了卓君御,他怎么还没走,还在京城里晃悠?”
“早前不是一走数年不归吗?这一次怎么定了心,敛了性子?”
李朔不太高兴,“难得出来,能不说别的男人吗?”他伸手抚上她隆起的小腹,“好不容易带着妻儿游船,你让为夫情何以堪?”
她轻嗤,“就他,你还醋了?”
“不管是哪个男人,但凡你少看我一眼,我都是冤的。”他一本正经的说着,隔着面具也不忘偷香窃玉,一只手轻轻柔柔的落在她的腰腹处。
要不是桑榆快速摁着,估摸着这会又该不干好事了。
“等你这月份大起来,我会让人去找个信得过的稳婆,到时候怕是要委屈你了。”李朔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