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琉璃笑了,笑得何其寒凉,“当然是骗皇上的,姐姐那么深爱着你,连那杯毒酒都毫不犹豫的喝下。命都可以给你,怎么会不爱你呢?臣妾就是觉得皇上不高兴,所以拿姐姐的事儿来哄哄你罢了!”
“皇上觉得臣妾编排的故事,好听吗?心里头是否觉得震撼?臣妾还有更震撼的事儿没说呢!若是皇上听了一定会更加……激动难耐。”
“你疯了!”李勋掉头就走。
秦琉璃还在笑,笑得泪流满面,“那就请皇上思虑清楚,要不要听最后那个故事。听完之后,皇上一定会怀疑人生,一定会觉得拿臣妾的命去换这样一个大秘密,是值得的。”
“皇上?”袁成低低的轻唤。
李勋坐在御书房里,面色黑沉得厉害。
秦琉云三个字是李勋心中的刺,谁都不敢触碰,可这秦贵妃却口口声声秦琉云,听得袁成在旁边直捏了一把汗。
拂袖间,李勋将案上的杯盏掼碎在地。
怦然脆响过后,袁成和杨云锡已经跪在了地上。
“证据确凿,依法究办!”李勋切齿,“秦琉璃!”
杨云锡俯首,“微臣遵旨!”
这戕害皇嗣,还想让后宫绝嗣,可论谋逆之罪。饶是念着秦家功勋不予诛灭九族,也该有所惩戒。是以褫夺了秦家的将军头衔,迫使了秦国忠交出兵权。
谋逆之罪如同谋反,谁敢帮腔?
道想被牵连?
连太后都没说话,还让长安姑姑帮着查察秦琉璃的罪证,谁敢多说什么?
秦家的将军府匾额被拆下,秦家人心惶惶。
“爹!”秦珂跟在秦国忠身后,“难道就不管姐姐的死活吗?大姐已经没了,难道连二姐也不要了?”
秦国忠顿住脚步,极是冷厉的盯着自家儿子,“妇人之仁!”
“爹,二姐也是您的骨血,是您的亲生女儿。我不信二姐会做出那种事,里头定然有所误会。说不定是奸人陷害,二姐一定是冤枉的。”秦珂执拗。
“冤枉?”秦国忠冷哼一声,“将军府的匾额已经落下,为父的兵权被迫上交,你觉得是你二姐冤还是你爹更冤?”
一番话堵得秦珂半晌答不上来。
“她自己干的好事,如今却要连累整个秦家,你却还想着要救她?我不妨告诉你,饶是此事不是她做的,如今在皇上和太后跟前,那也是罪证确凿,板上钉钉的事儿!”秦国忠怒喝。
秦珂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秦国忠怒不可遏,“就因为那是皇帝!就因为你爹手里拿着秦家军!”
秦珂一怔,赶紧跟着父亲进了书房,“可是爹,您手握兵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为何皇上要这样对你?咱们秦家忠心耿耿,哪里……”
“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秦国忠深吸一口气,重重合上眉眼,“君王枕畔,岂容他人酣睡。”
“秦家无谋反之心,皇上怎么能斩杀功臣!”秦珂掉头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