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桑榆望着他,“我这么说,应该没事吧?”
李朔颔首,“你做得很好。”
“李朔,这件事是我不对,我没有提前告诉你,害你受了伤……”桑榆紧咬下唇,“那个……对不起,是我错了。以后我尽量,与你商量。”
他不是不知道,她习惯了自己做主,所以……很多事情只是习惯使然,也并非她有意。
见李朔不说话,桑榆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角,“你的伤怎么样了?”
李朔吻上她的眉心,“真想看?”
她点头如捣蒜。
他一笑,“自己脱。”
她一愣,当即红了脸,“不要脸!”
饶是如此,这衣裳还是要脱的。桑榆小心翼翼的褪下他的衣裳,乍见那绑着厚厚绷带的胳膊,当即瞪大眼睛。就算李朔再不小心,也不至于会伤成这样。
看绷带上透出的血迹,斑驳殷红,显然伤得不轻。不但如此,她还隐约觉得这伤口周围的红肿,若然只是单纯的皮肉伤,定不至于如此。
“看着挺吓人的,其实没什么大事。”李朔宽慰,“征战沙场之人,皮肉伤都惯了,没什么大碍。”
“是遇见了势均力敌之人?”桑榆问。
李朔犹豫了一下,“约莫是吧!总归是我自己大意。”
她却从他的犹豫中读出了别的东西,他征战沙场多年,怎么可能会大意呢?
然则李朔压根不给她开口和思虑的机会,突然将她压在身下。她来不及开口,已经被他堵住了唇。温热的舌尖快速挑开她的唇齿,与她痴缠不休。
罢了,这人一开始便停不下来,是以……她此后口中只有娇羞的嘤咛,再也说不出话来。
桑榆怎么都想不通,这人明明受了伤,可又是哪来的气力,到了床笫之间便怎么都停不下来。便是她服了软都没用,这坚硬如铁的火热之物,如同奔赴沙场的军士,昂然伫立,越战越勇。
所以到最后,桑榆连说话的气力都没了,直接瘫软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李朔轻叹一声,胳膊处的伤口疼得厉害。
当时他浑身是血的回到军营,可教军医吓坏了,这皮开肉出已见骨,再进分毫这条胳膊都废了。
“王爷,这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何以伤成这样?”军医吓得脸都白了,拿银针刺位止血之时,声音都在颤抖,“您纵横疆场这么多年,大伤小伤无数,却也不见过这般见骨之伤。”
“别问了。”延辛制止。
军医点点头,待包扎完毕便拎着药箱出去配药。
延辛跟着出去,“此事不可声张。”
“只是老夫实在是不懂,这是京城又不是战场,何以王爷会伤得比战场上的还要重?”军医跟着李朔多年,这李朔身上有多少伤,他都记得清楚,是以实在想不通。
“王爷近来身子有些虚弱,你酌情……”延辛没有说下去,许是觉得不妥转而又道,“来人武功也不算太高,王爷是大意了一些,仅此而已。”
军医若有所思的点头,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