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朔陷入了昏睡之中,自然无法回答她。
桑榆很是焦灼,李朔似乎有些冷,身子一颤一颤的。
一探额头,桑榆吓了一跳,“好烫!”
伤得太重,是以身体扛不住,饶是铁打的身子,一旦倒下……后果不堪设想。
桑榆赶紧去拧了湿毛巾覆在李朔的额头,然后不断的用冷水擦拭李朔的手脚。她记得乳母是这样做的,想来错不了。
等着延辛回来的时候,桑榆的脸色都白了。
找来的是李朔常年带在身边的军医,所以保密性还算可行。
延辛在外头看了看,确信无人关注,这才合上了房门。
哪知军医刚给李朔探完脉,外头便传来了清晰的敲门声。
屋子里的人,霎时全都屏住了呼吸。
门外,是袁成的声音,“晋王殿下?”
延辛望着桑榆,桑榆示意延辛和军医莫要吭声,顾自走向了门口。
深吸一口气,桑榆开了门,然后拢了拢衣襟出去,“殿下身子不适,刚刚歇下了。袁公公,有事吗?”
见着桑榆拢衣襟,袁成便也明白了少许,宫里头行走的,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袁成笑了笑,“也没什么事,王爷身子不适,皇上甚是担心,所以差杂家过来问一问,可有好转?要不要请个大夫瞧一瞧?”
桑榆笑了笑,一副淡然自若的神色,“王爷只是旧疾复发,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袁公公可回禀皇上,王爷无恙,多谢皇上关怀。”
“既然侧妃都这样说了,杂家也就放心了,只是……一切都是侧妃所言,杂家怕皇上不相信。”袁成轻叹,“今儿王爷离开,这大梁使团便很是不满,皇上心里头也不太高兴。”
桑榆瞧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思虑再三,得先把袁成给引开才行。
否则一直守在门口,难免会看出端倪。
桑榆抬高了音量,“既然如此,那我就随公公走一趟,亲自去叩谢隆恩。”
袁成也正有此意,“那敢情好,也省得杂家到时候在皇上跟前,说不清楚。”
说着,袁成便摆了个请的姿势,“沐姑娘,走吧!”
桑榆抿唇,看这袁成的架势,自己似乎正中下怀。想来,这袁成也是来碰运气,也是他运气好,遇见了桑榆不得不跟着他走的时候。
延辛就站在门后,听得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眉心微蹙。
若是王爷醒来,知道侧妃被带走,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
也不知这皇帝,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王爷全心全意的帮着皇帝,可这皇帝……好像另有心思,眼见着都把心思打在侧妃身上了。延辛虽然不管这等事,但跟着李朔久了,这眼睛是雪亮的。
李勋负手而立,站在梅花树下。
祁山的休息之地皆遍布梅花,他避无可避。
“皇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