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触手生温,果然是个好物件。
桑榆没想到李朔会亲自过来,把玉佩挂在她的脖颈上,“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瞧着挺适合你的。”
不管她喜不喜欢,他都挂上去了,不是吗?
桑榆行礼,“多谢殿下赏赐。”
“可是在怪我,把东西都赐给了旁人,未能留给你?”他问。
桑榆忙道,“奴婢不敢!”
下一刻,他突然扣住她的腰肢,直接将她摁在墙壁处。速度之快,桑榆压根没能回过神来,脊背狠狠的撞在墙壁处,冰凉与疼痛同时袭来。
待回过神,却见他眸色温柔的盯着她,音色低柔而迟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你若记不住……”
他的手轻轻抚上桑榆的脖颈处,然后顺着她的衣襟往下,最终停驻在她的胸前温热之上,“我不介意刻在你的心口上,让你永生铭刻。”
语罢,他俯首啃着她的耳垂。
“王爷,我错了。”桑榆是个识时务者。
意识到她身上的悸动与轻颤,他这才笑着放过她,“记得就好。”他伸手抚过她的眉眼,凝眸望着她的眼睛,“乖乖的,知道吗?”
外头有延辛等着,约莫是有紧急公务。
李朔拂袖而去,桑榆始终没能想明白,他到底想怎样?
出了门,李朔脸上的笑靥悉数淡下,“派人盯着她,恐怕跑了。”
延辛一怔,“爷多虑了,爷现在对她这样好,换做寻常女子哪怕是方姑娘都是求之不得的事,爷为何会觉得这样一个小宫女,不愿承宠呢?”
“那块玉是个好东西,可本王送给她的时候,她连看都不看一眼,显然没放在心上。”李朔顿住脚步。
延辛蹙眉,“许是不识货。”
“我的送的东西,就算不识货的人也该感恩戴德。可我在她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感激,只有防备。”李朔轻叹,“一个小宫女罢了,哪来这么重的戒备心?”
延辛恍然大悟,“除非她身上有秘密,不敢靠爷太近。”
李朔把玩着手上的扳指,若有所思的冷了眉目。
“明日皇上和雍王殿下都会赶来,庆王殿下尚在邻国出使,但是贺礼已经送了过来。”延辛汇报,“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鱼儿入网。”
李朔似乎并不在意,扯了唇角似笑非笑,“你真以为能抓得住吗?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第十八章计划有变
不管李朔意欲何为,桑榆都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离开晋王府,离开这权力的纷争。她做好了所有准备,问夕阳要了一套婢女的衣裳。
李朔生辰的这一日,宾客盈门,晋王府内戒备森严,但也架不住这生面孔的不断进入。
桑榆支开了夕阳,换上了婢女的衣裳,她得在皇帝李勋到来之前就离开。皇帝不到不开席,这守卫不算最严,歌舞姬也不到上场的时候。
一旦皇帝到了,她就必须穿上舞服跟着歌舞姬去跳舞。
她可不敢在皇帝跟前穿红,更不想再入后宫尔虞我诈。
穿好婢女的衣裳,桑榆把早前的地形图都记在了心里,沿着记忆里的路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她走得很小心,出了院子就走上了主路,然后抄了近路打算从后门离开。
这时候后门应该有人把守,但后门不远处有个歪脖子树,借着歪脖子树爬出去,就能顺利离开晋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