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瞪眼:“咋地,你还能说出一朵花?”
傅冉还是笑:“我来找您,不是让您给我介绍纺织厂,而是请您帮我打理下裁缝铺。”
王厂长一时没明白:“让我打理,你去干啥?”
傅冉不瞒着,老实道:“家里那口子考上大学了,要去首都,我打算带两个娃跟他一块过去。”
王厂长一听,明白了。
去年恢复高考,新老三届的考生都报名了考试,考生年龄相差自然也大,没结婚的大姑娘小伙儿随便去哪上大学都无牵无挂,结过婚的可就难了,少不得要想办法拖家带口,毕竟长时间不见面,影响夫妻和睦不是...
“大闺女,我帮你打理可以,就是这...”王厂长话说一半,让傅冉自个琢磨。
傅冉也不是傻的,当即道:“您放心,您帮我打理,工资自然是您的!”
傅冉要的只是裁缝铺的股权,股权在,裁缝铺永远是她的,只是相当于她把裁缝铺租给了王厂长。
有利可图的事,不干白不干,这回王厂长爽快了:“成!那我就辛苦点,帮你去看看!”
傅冉笑笑,又道:“您要是联系上纺织厂,把成衣店开起来,挣多挣少,这几年都归您。”
王厂长一听,又心动了,只是心动之余,不免要骂傅冉鬼机灵,无非是变着法的让他答应联系纺织厂!
“厂长,您看怎样?”傅冉问他。
王厂长咬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拍桌道:“成!我保管给你开起来!”
闻言,傅冉心里长松口气,笑眯眯道谢:“那就多劳烦您费心了。”
趁这不到半月的时间,傅冉把裁缝铺的琐碎事向几个大姐交代清楚,又抽空回乡下一趟看望贺寡妇。
贺寡妇一听说她也要跟去首都,立马翻找布口袋,下地窖去给她装粮,嘴里絮絮叨叨:“穷家富路,出门在外不容易,缺啥都不能缺了粮!”
傅冉忙拦住她:“奶您别装!路程长,火车上带粮不方便,咱们人先去,到时候再让我爹给邮寄点粮食。”
闻言,贺寡妇拍拍脑袋:“可不是!我老糊涂了!”
其实傅冉根本不用任何人接济,守着偌大的空间,还有个国师在水井那头候着,她啥也不缺。
好说歹说,没要贺寡妇一样东西,临走前,傅冉塞她一百块钱,小声道:“您别跟人说我给您这些钱,自个留着慢慢花,还有妞妞,快念书了,一定得让她上学识字。”
时下只有中专大专以及大学不收学费,小学中学高中都得收,一学期要五毛钱。
农村家里稍困难点的,大多让儿子去念书,闺女留在家干农活,傅冉是怕贺寡妇心疼钱不让妞妞念书,就特意叮嘱了她。
贺寡妇哎哎应声,喟叹道:“俺说啥也要让妞妞念书,将来跟孙女婿一样上大学!”
说话间,又把一百块丢给傅冉:“这钱奶不能要,你们出门在外,花钱的处多着呢!”
傅冉笑:“钱是三哥叮嘱我给的,您扔给我,三哥知道了,一准要跟我生气!”
听她这么说,贺寡妇抬手擦擦泪,才把钱收下。
小孙女和孙女婿都是知道报恩的,她没白养!
“孙女婿咋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