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报,下一世的轮回都给您带着的。”
“下一世的轮回?”皇帝拉着皇后的手道,“我只带着你就行了。”
“那到时候您要记得,那你的功德去换,别忘了才好。”
“忘不了。”
皇帝躺了下来,皇后娘娘便也在他身边躺下,手上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皇帝的胸口,语音轻柔的问他道:“觉得好些了没有。”
“没有。”
皇后娘娘便接着给他揉。
过了一会儿皇帝道:“这孩子这一回只怕要伤心了,回来时该是要和我生分了。”
“哪里会呢?他自小便是您看着长大的,在他心里您便是和他爹是一个样的,不论您怎么做,他便是再气,也会知道您是为的他好。而且这孩子重情义,气性大,却不挂心,等他回来啊,许是会和您瞪着眼睛闹一场,心里不会存疙瘩的。”
“他若是敢跟我犯浑,看我不大棒子打断他的腿,当我还能像小时候那般纵着他吗?”
“您就只管打就是了,像是现在他筋骨也结实了,比小时候禁打了。”
“哼!摊上个这么不成器的父子俩。”
——
过了午夜,诚王府的书房里灯火通明,室内静悄悄的,气氛凝重而压抑。
诚王拧着眉头将下边儿的谋士打量了一遍,出口问道:“到底陛下这一步棋是什么意思?让晏立成去把他妹妹接回来能怎么着?”
“王爷,陛下这一招咱们看不出意图,可是从这一招似乎能看出点儿别的什么来?”
“什么意思?”诚王抬眼。
“您看,咱们一开始以为的,陛下将怡王世子打发到平漠去修城墙有三层用意,第一是平了北魏的怒气;第二是压下朝野上下的口舌;第三是想要磨砺磨砺怡王世子。可是现在看来,仿似陛下的意思却不如咱们之前所想,若是陛下用意果真如此的话,那么他只管让怡王世子在平漠待个两三年,等他把城墙修起来了,再把他叫回来,这样北魏和朝臣们都无话可说,而怡王世子只怕也是脱胎换骨得到了锻炼了,这般陛下的目的岂不是很好的达到了?”
诚王眸光一闪,眉毛皱的更深了:“接着说。”
“是,可是陛下没有这么做,他好似觉得逼的怡王世子还不够一般的,这番举措给人的感觉……感觉好像是,陛下很着急,好像是这怡王世子没有按照他的意思在走一般……”
“可是他还能怎么走?”诚王一脸的想不通,他自问,就是把他放到刘承继那个位置,他也不过就是如此了。
之前说话那姓贾的谋士道:“这个在下也想不通。”
又是一番的沉默,许久之后,另一个道:“还有一个地方,其实我一直不明白……”
屋里几个人都朝他看去,诚王道:“说。”
“在这件事情出来的时候,其实处罚怡王世子并不是陛下唯一的选择,也不是最好的选择。你们想想,这么多年陛下偏宠怡王世子是众说周知的事情,对怡王世子的那一片心,便说是对儿子的也不过如此了,怡王世子在,储君的人选是轮不到别人的,可是北魏太子这件事儿一出,他可就成了咱们大乾和北魏的一个解不开的疙瘩……北魏可不是一般的小国,他们国力并不逊于我们多少,这么多年,咱们一直在致力于两国邦交……这般情况下,便是皇帝再想立怡王世子为储君,只怕朝臣们也都不会同意的。若我是陛下,若我是陛下我不会急着责罚怡王世子,而是要想办法帮他洗清罪名。这个罪名背在身上,”
此话一出,书房里霎时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