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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师的手(s )(1 / 1)

kane的皮肤很白皙,手指也很纤长,但掌心与一些指关节上留下了长期训练魔术的薄茧。但arand似乎并不在意那些茧子,经常牵着kane的手,一握就是一整个下午。

春夏交际的帝国,中午的太阳暖洋洋的。kane处理完事务,一个人坐在皇家后花园中晒着太阳,身旁的女仆替他倒上一壶花茶。难得清闲,不远处传来几声鸟叫,这时的花开的正好,淡紫色的花簇在微风的吹拂之下轻轻晃动,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kane?"

身后传来一声试探性的呼唤,其实kane早就听见了从远方而来逐渐变得小心翼翼的脚步,可他就是没有转过身,但唇角忍不住地开始上扬。arand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弯下腰从侧边偷偷看向端坐着的男人,kane染成黑色的发丝已经逐渐褪成了原本的银灰,长长的头发随着微风轻轻飘动着,暖洋洋的阳光撒在两人的身上,两人在此刻就如同从油画之中走出来一样。

kane在他呼唤自己的名字时,早早地闭上了双眼,故意装作是睡着的模样,试探着arand的反应。

忽然,自己身子一轻,腾空而起,kane几乎下意识地搂住了arand的脖颈。

"坏家伙,我就知道你在装睡。"

arand露出了得逞似的微笑,低下头蹭了蹭kane的鼻尖,眸中笑意怎么藏都藏不住。

kane就这么跨坐在了arand的腿上,垂首看着自己的爱人,手指从他的耳后摸到了下颌,指尖微凉的触感让arand不禁有些瑟缩。

"有打扰到你的休息吗?"

"没有,在你忙于公务的时候,这里的花会陪伴着我。"

"那我该怎么感谢这些小花小草,它们让我的亲王不再孤身一人。"

kane笑着,凑在arand的耳边轻声道:

"让我不再孤身一人的人,是你,我的王。"

暖风忽动,arand环住kane的双臂越发收紧,他珍视着眼前的男人,一直都是。

arand的动作突然有些僵硬,但kane感受到他的手里握着一样东西。

"怎么了?"

"呃"

arand突然握住了他的手,kane的掌心多了一盒东西。

那是一副鎏金扑克牌,在看见的那一刻kane几乎是要激动得蹦了起来,硬生生按捺住自己的激动,kane翻开牌盒,在其中找到了这套扑克的编号——001,以及牌盒内部有些泛糊的签名。

他的父亲,是这副扑克牌曾经的拥有者。

kane反复翻看着,眼神从欣喜万分逐渐开始闪着泪光。

"你怎么找到的?"

“你会魔术,我会魔法。”arand宠溺地道,“我的说法是不是有些太拙劣了。”

“不,你就是这个世界上能够实现我所有愿望的神。”

kane的手指擦去眼角含着的泪水,捧起arand的脸用力的吻了上去。

对于kane难得的献吻,arand十分珍惜,一直吻到他失了力气,趴在自己身上才放过。

“我想了很久,一直没想到有什么能让你称心的礼物。但我记得你的那场魔术表演,正巧看见了公海的一处游轮拍卖会场中有这么一副扑克牌,无论是否是你父亲的真迹,我都想把它拍下送给你。”

kane的一直紧握着那副扑克,靠在arand的怀中,轻声道了一句:

“我爱你。”

这句话很受用,他们互相说了千次万次,每一次都是爱意更加深入的证明。

“我是第一个送你扑克的人吗?”

面对arand有些期待的眼神,kane忽然有些尴尬的转过头,轻咳了一声。

“我不是?”

arand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嫉妒。

“我从小就跟着父母学习魔术技巧,他们已经送过我很多副扑克了。”

“除了父母呢?”

“还有大公爵……”

—虽然他送的扑克牌,是要用作杀人的武器。

kane越说越小声,偷偷瞥向arand,最后决定“萌”混过关。

“我给你看这个——”

魔术师站了起来,从牌盒中抽出牌组,纸牌上的鎏金在阳光的照射下,在他白皙的手指上反射出金光。熟练地切牌、洗牌,纸牌在他灵巧手指的调弄下,如同蝴蝶翅扑,眼花缭乱。

kane收齐扑克,背面朝上捧在掌心,邀请arand翻牌。他翻开第一张,第二张,都是鬼牌,第三张开始到最后,是从桃心到梅花四种花色排列整齐的a到k。原本乱序的牌组,通过魔术师看似无序地切牌后,居然变成了一整副顺序的扑克。

如此近距离地观看kane的魔术,arand其实也是第一次——而且只表演给他一个人看。他爱看见kane在展示魔术时游刃有余的骄傲。

偏爱总能让人感受到别样的满足。

arand一直以来都很喜欢kane的手,无论是他展示纸牌类魔术时,还是他在晚宴时握着红酒杯时。整双手的骨骼与肌肉都展现出恰到好处的曲线,赏心悦目。他也喜欢握着kane的手,因为瘦,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kane的手握起来很有骨感,手感很特别。

这么想着,arand顺势牵起kane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在了他的手背。

kane的手部很敏感,有时甚至比肩颈和腰部更为敏感,手背被软唇亲吻,他不自觉地开始往回缩,却被arand握住了手腕。

“亲爱的,刚刚的魔术,再为我变一次。”

arand亲手将纸牌打乱放在了一旁的桌面上,满眼期待地看着眼前的魔术师。

"当然,陛下。"

kane笑着将桌面上的纸牌拿起,他单纯地以为那只是arand像观看魔术的每一个人那样,想通过一次又一次的观看表演来试图揪出魔术背后的机关与真相。

只是可惜,这是neln家族作为魔术师基本功中的看家本领,没有任何的机关妙术,靠着手与眼的极度配合,在一次次的花切中把每一张纸牌都按插在应该在的位置上。

arand站起身,绕到了kane的身后,天真的魔术师甚至挪了挪手部让他看得更清楚,在他全神贯注地切手中的纸牌时,后腰处突然的压力让kane猛地一颤,手中的纸牌在不经意间掉落落在桌面上。

"嗯?"

那只手从后腰轻轻摸到了臀尖,arand欺身过去,单臂支撑在kane身前的桌面上,这样的动作无疑是让kane弯下腰去,屁股就这么贴上了arand的下身。意识到arand想要做什么,kane脸上泛起红晕,逐渐停下了手中切牌的动作。

"继续,掉一张牌抽一次屁股。"

arand一张张地清点着桌面上纸牌的数量,一共十五张。kane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牌组,等待着掌掴的来临,缺迟迟不见arand动手,于是弯下身趴在桌面上用手肘作为支撑遵从着arand的命令,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切牌的动作上。

就在他把注意力再一次集中在切牌上时,一巴掌毫无征兆地落在了他的屁股上。

"啊!"

隔着布料用手掌抽打其实并不算疼,但还是让kane收紧了臀部的肌肉,手上切牌的动作一顿,还好,没有牌掉下来。

让他没想到的是,接下来一连串的巴掌落在了同一处屁股上,痛感的叠加反而让另一瓣屁股受了冷落,kane不自觉地扭着腰轻蹭着身后的arand,来回换着双腿的重心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先生,只打这一边好疼"

言语上都夹杂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可即便是这样恰如调情的惩罚下,kane依然十分稳妥地握着手中的纸牌,按照自己的节奏切着牌。

没过多久,一副顺序排好的牌组就从他的手中再度诞生。

把纸牌放在桌上的下一刻,kane便转过身去吻住了aran的唇。

有别于之前的甜蜜,现在的狐狸似乎被激发了兽性,又啃又咬地把刚刚没有得到满足的欲望发泄在了柔软的唇上。

"都怪你,我硬了。"

kane双手攀附在arand的双肩上,脑袋一歪抬头看向他,眼神中满含着委屈。

arand当然不会放过美人投怀送抱的机会,下一秒,kane就被扒光了裤子趴在了桌上。arand的性器气势汹汹地抵在了他的后庭,kane乖乖趴在桌上,塌下腰,带着半边红印的屁股高高翘起,如同邀请。

"先生,操进来吧。"

"如你所愿。"

盛情难却,男人将性器缓缓挺入的过程让kane十分满足地轻唤出声,他的身子随着arand的进出而摆动着,小腹撞击着桌子的边缘甚至多处了一道道红痕。

"先生,这可是皇家的后花园在这里哈啊在这里做唔,嗯啊不怕被人发现吗?"

"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话虽如此,kane却感受到体内的性器又涨大了几分。这样随时会被发现,又或许有人在暗地里偷偷觊觎的情景让他性欲高涨,kane直起身子,向后转头向正在操干着他的男人索吻。

"我是你的,永远都是。arand唔"

有一只手扼住了他的脖颈,在亲吻与性爱中kane逐渐缺氧,在越来越困难都呼吸中涨红了脸。后方arand的侵略越来越快,kane在高潮的那一刻缺氧到了极致。

在kane被操到射精到那一刻,arand松开了扼住他脖颈到手,空气灌入鼻腔,kane在窒息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哈呼不行,这太爽了"

kane无力地趴在了桌上,纸牌早就散落一地,他的胸口依旧大幅度地起伏着,双眼无神地望向前方,回味着刚才无比刺激的性爱所带来的快感。

随着arand的性器从后穴中退出,精液也随之被带出些许,顺着kane的大腿缓缓向下流。

"怎么不好好含住呢?"

arand略带责备,把kane腿上的精液全部刮到手指上,塞回了他的后穴。

kane依旧失神,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了回应arand的话。

他像个布偶一般,被arand抬起了一条腿,粗大的性器再一次操进了刚吞了不少精液的后穴中。

"乖,在来一次。"

kane的双手扒着桌沿,一声声低喘随着arand不断进出的动作不断地从他的口中溢出来。

直到夕阳半落,国王才放过了被他折磨已久的爱人,抱着衣衫不整的他一步步迈入皇宫之中。

-arand·ton

盛装的arand站在白沙上,看着一层接着一层的海浪翻涌着扑上岬角悬崖。

熟悉的海风,熟悉的海浪,熟悉的小屋。

孩童的身影在不远处的巨石之下,他坐在沙滩上抱着膝盖,手臂上、膝盖上满是淤青与擦伤,可他没有哭,只是静静地坐着,遥遥地望着远方。

天空与海洋会在最远处相连接,白尾的人鱼告诉他那是人鱼的起源之地。

arand走过去,依靠在巨石边,看着幼时的自己问道:

"还痛吗?"

孩子转头看了自己一眼,垂下眼似乎是在犹豫,却在下一秒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痛。"

"受了伤怎么会不痛呢?"

"为了母后,为了帝国,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沉默被海浪越推越远,arand坐在了孩子身侧,笑着看向他。

"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孩子的视线与他对视,那双灰绿色的眼眸之中还带着些许稚嫩。

"无需多问,我必然得到了我想拥有的一切。"

-kane·neln·ton

"你是…未来的我?"

孩子眨巴着大眼睛,仰着头看向kane,他看着kane身穿礼服,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衬衫,忍不住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kane的衣角。

"未来的我一定过得很好吧!我变成帝国最棒的魔术师了吗?父亲呢?母亲呢?"

kane几乎是瞬间红了眼眶,却也只是蹲下身,笑着看向小时候的自己。

"你怎么了?"

孩子看见kane的眼中噙泪,张开双手抱住了他。

"不哭不哭哦,会变好的,一切都会变的更好的……"

孩子笨拙地安慰着kane,稚嫩的话语抚平了kane内心最深处的疤痕。

拥抱过后,小kane握住了kane的双手,再打开,掌心内安安稳稳地躺着一颗水果糖。

拙略的手法kane是能一眼看穿的,可他依旧惊喜地看向那孩子。

小kane再一次扑进他怀里。

"要好好听父亲母亲的话,不要让他们担心。听见了吗,小家伙?"

小kane在自己怀里点了点头。

kane知道,再过一个月,这么小小的自己就要呈现自己第一次的魔术表演了,也就是在那天的晚上,父母遭遇刺杀。

"马上就要演出了,爸爸妈妈会为我骄傲吗?"

"会的,一定会的。"

"那你会为我骄傲吗?"

"……当然。"

-bert·arpharaoh

ar本家的教堂之中,黑发的孩子坐在正中央聆听着教诲,bert看着眼前那个孩子,只觉得熟悉而又陌生。

"那么,你的梦想是什么呢?"

主教问他,那孩子思考了一瞬,随即答道:"变得强大。"

"有多强大?"

"强大到能够守护想要守护的人。"

"无论代价?"

"无论代价。"

"那就成为帝国公平的称与剑吧,成为,pharaoh,。"

"这会是我接下来的目标吗?"

"是你漫长人生中最终的目标。"

"代价呢?"

"失去一切情感、回忆,没有人会爱你,你也不会爱上任何人。"

那孩子沉默了。

bert坐在教堂的最角落,观察着他,也审视着自己。

那孩子突然回过头,两人的目光碰撞的瞬间,他听见教堂中响起一个字。

"好。"

空灵的声音传到教堂最顶,传入天神的耳中。

-berton·edward

绚丽多彩的烟花在夜幕中炸开,edward与儿时的自己肩并肩坐在庄园的庭院绿地上。

"好——久没有看烟花了。"

伯爵如此感叹道,伸了个懒腰躺在了草地上。

小edward也学着他的样子躺在了草地上,翻身一滚缩进伯爵怀中。

看着小时候的自己喜欢被拥抱的小癖好,edward乐呵着伸手把自己护在怀里。

贵族家的小少爷总是无忧无虑,但也仅仅只是在幼时无忧无虑罢了。

"长大之后就没有烟花看了吗?"

小少爷发问,似乎是对自己未来再看不见烟花的担忧。

"长大就会变的很忙很忙,总会有很多出乎意料的事发生,像这样能够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的时间会变的很少很少。"

扯了这么多,小少爷根本听不懂。

"长大之后的世界是这样的吗?那我不要长大了。"

"但是长大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他也喜欢你,会给edward送很多花,会说edward做的饼干很好吃。"

"可他没有给edward看烟花。"

伯爵一愣,笑出声来。

"烟花你带我看,其他的交给他带我去。"

“哈喽各位,欢迎来到我的频道——我是演员berton,在《归笼》中饰演berton·edward伯爵,今天就请跟随我的镜头一起看看,片场的大家是怎样工作的吧~就先带大家去看看我们的两位主角,kane先生?”

berton敲响了主演休息室的门,开门的却是arand。

“shh…”arand见是berton,把开了一条缝的门推至半开,“他在休息。”

镜头往里探了探,kane正带着眼罩盖着小毯子在休息室的躺椅上小憩。

“好好休息哦kane先生~”berton放轻了声音,带着镜头和arand一块儿退了出来。

“昨晚那场戏ng了太多次拍到三四点,让他多睡会儿吧。”

arand从助理手上接过冰美式,插上吸管吸了起来。

“昨晚?”berton托着下巴思考。

“就初见那个镜头,昨晚是剧院租赁到期的最后一天。”

arand把随身携带的剧本翻到第一页递给了bertoon只瞄了一眼便红了脸。

“芜~某人昨天一定爽翻了。”

arand回了个白眼;“他光进门那个镜头就ng了六次。”

砰!

休息室门板后面穿出一声闷响,就像是什么东西飞过来砸在了门上。

“他*的,这门一点都不隔音!”

“起床气?”

“起床气。”

arand送了耸肩表示习以为常。

————

“cut!ok,这条过。”

“恭喜陈老师和岑老师杀青!!”

陈凛擦了擦脸上的人造血浆,怀里的岑秋却将他抱得更紧。

“好啦好啦,不哭了。”

陈凛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怀里传来低低的抽泣声让他也有些心痛。

岑秋花了很久才从戏里走出来,她挽着陈凛的手,双眼还有些红红的。

bert手中的长剑早就换成了两捧鲜花,递给了二位。

“陈老师杀青之后有什么想做的吗?”

berton笑着向他眨眨眼睛。

陈凛嘴角上扬难掩笑意,从兜里取出一个戒指盒,转身向岑秋单膝下跪:“亲爱的,戏里你已经嫁给我一次了,不知道在现实中,你是否也能给我一次娶你的机会?”

岑秋的泪水再一次决堤,她有时也会讨厌自己泪失禁的体质,这让她在这样的场合下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拼命地点头,伸出手让陈凛给自己戴上戒指。

他们在众人的欢呼中拥吻。

“呜呜太感动了。”镜头后的berton也红了眼眶,bert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侧。

“真是美妙啊,”bert侧身在berton的耳畔轻声道,“其实他们是4爱。”

berton的镜头猛地一抖。

“wtf,我还在录vlog!这是可以说的吗?!”

————

“剧中的人鱼是真的吗?”

berton在直播时看见弹幕,把镜头调转,对准了一个巨大的集装箱卡车。

“猜猜这里面装着什么?”

berton四处看了看,拿起手机道:“正好现在没有我的镜头,带你们去看看两位人鱼先生。”

巨大的玻璃水缸中两尾人鱼在其中游动着。

“两位好呀~和观众们打个招呼吧~”

onoceros与orion停在玻璃前,朝着镜头微笑着,onoceros吐了个气泡,双手划出爱心的形状。

“人鱼不会说话哦,他们的声音太刺耳了。”berton解释道,“是的没错,没想到这是真的吧?剧中他们说话的片段都是由配音老师后期完成的哦,感谢配音老师。”

onoceros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orion,比了颗心。

“他的意思是,两人是伴侣。”berton靠近玻璃又道,“人鱼们听得懂我们说话,回应都是用手语。我也是在进组之后才开始学手语的,就是为了方便和他们交流。”

“剧组的大家多少都会一些手语,日常用来交流是没问题的!”

“‘人鱼好漂亮……’是吧!我们大家都这么觉得。”

onoceros听着夸奖,笑得很开心。

orion则在他身后,鱼尾轻轻摆动着,双颊涨红。

-他很害羞。

onoceros用手语比划道。

————

“kane先生!”

“就是你小子早上吵我睡觉?”

kane一手揽着berton微微收紧,脸上是咬牙切齿的笑。

“哈哈哈不敢了不敢了!”

berton还在直播,镜头中两人都笑得很甜,弹幕在kane出现之后速度变得更多了些。

“你看,观众问你是不是真的会变魔术。”

kane邪魅一笑,凑近镜头神秘兮兮地道:“我……当然不会。”

弹幕刷了满屏的问号。

kane笑道:“没想到吧?但是拍戏前确实和老师学习和练习了花切,以保证一些需要切牌的近景镜头不露馅。”

“别什么都说哦kane。”

arand的声音从远处飘了过来。

————

“arica!好久不见,和妹妹相处得还好吗?”

“她拍完戏就出国留学了,距离产生美,我倒是挺想念她的。”arica从单杠上下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训练很认真哦arica,”berton的镜头贴近了arica的藏在背心下的肌肉线条,“从少年感练成这样不容易吧?”

“多亏了有教练,在隔壁剧组需要身体塑形上的要求,”arica喝了口水补充,“从前期瘦得跟麻秆儿似的,到现在这样大概增重了10kg吧。”

“辛苦啦。”

berton替观众捏了捏arica的肱二头肌,手跟很不错。

火车行驶在夜间,车轮正无限地轮回,我趴在窗边看着外头漆黑一片,郊外的灯火和天空的星星融为一体,我分不清。父母都是魔术师,承蒙一位大贵族的照应,跟随着帝国马戏团四处演出,幼时的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列车上度过,伴着阵阵车轮声入眠。

托那位大贵族的宣传与包装,我长成了大家想象中的魔术师,硬币抛向空中便能悬浮,扑克开成扇形,再把丝巾化作白鸽,摒弃这些传统,身着一身白色礼服,我打碎了大厅昂贵的琉璃,把自己悬于星空之下,几道月光穿过薄云,所到之处皆飘落白色羽毛——那是我第一次上台,同样也是让世人检验自己是否够格。好在过了几秒的沉寂,掌声、欢呼与鲜花为我铺陈了接下去行走的道路。

胸口依旧大幅度地起伏着,怎么也止不住地激动使我还没来得及谢幕,直接跑去了后台。

而我并没有等到父母的欣慰与祝福,而是一身贵族服饰的男人在我面前蹲下,伸出手臂张开手,父母的两枚戒指躺在他的手心。

—“这是他们留给你的,他们为你感到骄傲,接下来的路靠你自己了。”

他并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只是说一个名为ar的家族会在此给予我最大的帮助。

“我们还会相见吗?”

我握着戒指,不规则的边缘压着手心疼。真是可笑又奇怪,一个初入社会的孩子并没有对迷雾一般的未来感到害怕,而是抬头望着已经离去的背影并开口喊住了他。

—“当然。”

戒圈复杂的纹路上,残留着红褐色的痕迹。

我被大贵族收养,他看上去比父亲年轻许多。他很温柔,至少对我很温柔,并且让我称呼他为主人,因为他管我吃喝。他拥有着皇宫一样富丽堂皇的住殿,早餐有香甜的牛奶和柔软的面包,就连餐具都是纯银打造。

我很幸运能在这里长大。

在我15岁时,主人赠了我一副扑克牌,我熟练地展开,发现重量比任何纸质牌要沉一些。

—“我需要你,用这副牌为我清扫道路。”

一名成年男人戴着黑色头套被两个人押了进来,我看向主人,明白了这副扑克的用途。一张牌从指尖弹出,正中目标咽喉,牌划破了血管血液喷射四溅,甚至玷污了我的脸。

“是这样吗?主人。”

他为我擦去脸上的血污,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很开心能让他满意。

—————以下为重复,可直接跳过————————

火车行驶在夜间,车轮正无限地轮回,我趴在窗边看着外头漆黑一片,郊外的灯火和天空的星星融为一体,我分不清。父母都是魔术师,承蒙一位大贵族的照应,跟随着帝国马戏团四处演出,幼时的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列车上度过,伴着阵阵车轮声入眠。

托那位大贵族的宣传与包装,我长成了大家想象中的魔术师,硬币抛向空中便能悬浮,扑克开成扇形,再把丝巾化作白鸽,摒弃这些传统,身着一身白色礼服,我打碎了大厅昂贵的琉璃,把自己悬于星空之下,几道月光穿过薄云,所到之处皆飘落白色羽毛——那是我第一次上台,同样也是让世人检验自己是否够格。好在过了几秒的沉寂,掌声、欢呼与鲜花为我铺陈了接下去行走的道路。

胸口依旧大幅度地起伏着,怎么也止不住地激动使我还没来得及谢幕,直接跑去了后台。

而我并没有等到父母的欣慰与祝福,而是一身贵族服饰的男人在我面前蹲下,伸出手臂张开手,父母的两枚戒指躺在他的手心。

pharaoh?bert与edwardi

早餐的红茶香带着甜味与柠檬的清新,pharaoh端坐在桌前听着管家汇报今日的行程,只是身边传来的眼神让他不得不去在意。

“伯爵,我的脸上有脏东西吗。”

pharaoh轻轻放下茶杯,陶瓷磕碰的声音打断了一旁汇报行程的管家,他只是看了一眼形势,便向着他的主人欠身离去。

“没有哦,”后者捧着杯子笑眯眯地继续盯着他的脸看,“我要回去了,不知道下一次再见是什么时候,所以想要记住你。”

“我记得,伯爵你有出入我府的权力。”

edward只是笑着看着他,吹了吹有些烫口的红茶,抿了一口甜意。

“看来是要出远门啊,伯爵。”

“家里的工厂出了一点问题,我离家太久,难免会有人从中作祟。”

“需要我的帮助吗?”

“不必,陛下刚举行典礼不久,你公务繁忙,这点小事我能解决。”

“他们小两口的日子有点太好过了,我想休个假。”

edward毫不避讳地笑出了声,探身过去吻上了pharaoh的脸颊。

“那好啊,edward家族恭候您的大驾。”

新王上任,给大公府上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停药,或许是这个原因,pharaoh对待旁人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冷淡,到现在被称为“有了人性”,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特别是对待edharaoh表现出了难掩的温柔与纵容。

pharaoh的突然离家需要给下人交代很多,特别是在anna那边,他站了许久。伯爵趁此机会率先坐进了车内,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在意着自己,这才掏出了随身的小本子用笔记录着什么,写字的速度很快,在pharaoh打开车门之前停下了笔,将东西收入内袋,pharaoh坐进车内的那一刻,只看见对着镜子整理衣领的edward。

“已经很平整了。”

“想弄乱我吗?”edward从镜子中看向pharaoh,微微眯眸,唇角向上一勾,“那是不被允许的,pharaoh先生,整理好这些花了我不少心思。”

pharaoh伸手扼住了伯爵的脖子,反手用力迫使他扭转过身,一吻印在了他的唇上。

“我有说过你的身上有一种让我很熟悉的味道吗?”

“我告诉过你,我们很早以前就相识……”

双眸相对,edward微微红肿的双唇微张着,喘着烫人的气息,只是他听见pharaoh的话后,目光躲闪着看向了一侧。

“不,不是这个,”pharaoh双手捧着他的脸,微微用力摆正他的脑袋让他直视着自己,“伯爵,你身上有花香,而且似乎从最近开始,花香越来越浓了。kane以前为了练习魔术天天和玫瑰待在一起,身上总会有玫瑰的香味,你呢?和你待在一起的是什么花?还是说,你用了什么香水?”

“也许是精油的香气……”

pharaoh那双眼睛简直可以洞穿人心,edward干脆闭上双眼随便地扯了个谎。

“撒谎。”

“我困了。”

“睡吧,等你醒来,就到家了。”

……

猎人的嗅觉很好,一开始或许只是为了闻到人鱼的气味,方便搜寻,最后演变成即便是普通的人类,同样也能闻到属于那个人类的独特味道。

pharaoh伸手轻轻抚摸着侧躺在他大腿上的edward,手指从他的发丝轻触到发尖,他弓着腰凑近,淡淡的甜味。他在心中翻动着花谱,甜甜的香气——是百合吗?还是说,鸢尾花香?

pharaoh?bert与edwardii

edward伯爵府位于帝国东部,并不是很大的庄园,但从外粗看有着独有的精致感。

府内的下人在得到伯爵回家的消息,早就将大门围得水泄不通,可就当他们看见一个男人抱着他们的家主一步步走来时,原本欢喜的氛围瞬间凝固,所有人的都愣在了原地。

老管家率先反应过来,刚要开口却被男人一眼瞪了回去,pharaoh扬了扬下巴:“带路。”

“诶,是。”管家急忙放低音量,弯着腰答应下来,领着两人来到了家主的卧室。他看着男人将家主放在床上,替他脱下鞋,盖上被子,小心翼翼,比侍从做得还要细致。老管家愣是没有插上手,可就当他看见男人胸口的家徽时,明白了他的身份,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卧室的门咔嗒一声关闭,老管家这才向着大公微微欠身:“我家主人能够得到您的照顾,感激不尽。”

“您客气。我来没有别的事,就是休假打发时间,不必拘束。”pharaoh转过身,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臂,“edward夫人呢?我应该先向她老人家问候才是。”

“请您跟我来。”老管家笑着领路。他对这位公爵的印象很好,不仅是他对帝国做出的贡献——那是众所周知的,还有他的彬彬有礼,或许更是因为爱屋及乌,毕竟家主很喜欢这位公爵,打小就喜欢。

pharaoh此次远行甚至都没有带任何下属,可他也没有因此忘记礼仪。他跟着老管家的步伐,看见edward夫人正坐在花园的摇椅上,晒着冬日温暖的太阳一针一线地编织着,看形状应该是围巾,又或者是披肩,总之,那双满布皱纹的双手依旧灵巧。

“夫人,许久不见。”

尽管pharaoh已经站得很近再开口了,但还是吓到了edward夫人,看来她的注意力完全地投入在了编制中。她眯起双眼试图看清眼前的来人,目光上下来回地看,忽然露出笑容。

“是你啊,ar家的孩子,都这么大了。”老妇人将手上的织物放在了一边的桌上,“从都城来一定累了吧?诶呀,怎么穿得这样薄,冷吗?”

pharaoh笑着摇了摇头,老人才不会在意身份地位,她只关心你有没有着凉。

“不冷的,夫人。伯爵睡下了,不久应该就会醒来,我从都城带来了许多糕点,不置可否能够邀请夫人您去品尝呢?”

“berton这孩子,总是给你添麻烦。走吧,我们不管他!”夫人用双手撑着扶手站了起来,拉住了pharaoh的手慢腾腾地向前走,尽管这已经是她最快的速度。

pharaoh笑着跟着,自从父母过世后他也许久没有陪伴过老人了,他耐心地弯着腰跟在夫人身后,穿过挂满照片的回廊。伯爵一家到处都能看见各种时段的照片墙,就像是在回忆中穿梭一般,pharaoh注意到身侧的墙面上都是edward儿时的模样,忍不住特别关注起来。一家其乐融融的模样,就连仆人的脸上都是笑容,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伯爵的好性格似乎有了原因。

“夫人,我有个不情之请。”pharaoh为edward夫人拉开椅子,“我想看看,伯爵当时和我的照片。”

老妇人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眼神瞟向一旁的管家,后者立刻接话:“大人,您也是知道的,在您上任家主之后,一切有关您少年时期的照片、视频,都是不能留存的。”

“嗯,”pharaoh眸光暗了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夫人垂下目光,捻着一块糕点尝了一口,伴着一口茶喝下,这才开口:“我不想参与政事。”

“不,夫人,我并不不是这个意思。也许是最近停药的影响,我似乎可以想起一些东西,想起某个人。”

“停药?”夫人与管家交换着眼神,“如果你真的能够想起什么,为什么不去直接问那个人呢,bert?”

bert,藏在pharaoh面具背后的那个人。

pharaoh在听见这个名字时放下了茶杯,闭上了双眼。

表面平静的他承受着记忆被强行撬开的剧烈疼痛。

“bert,如果不做家主的话,你也是个好孩子。”

夫人褐色的双眼依旧清澈明亮。

iii

梧桐树的树叶变得枯黄,就算是没有风的助力,它也无法再站立在树枝上,七零八落地飘落,却铺满了整片街道,走在枯叶之上,每一步都能咔嚓作响。

“bert,你真的要做下一任pharaoh吗?”

身侧的少年开了口,bert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而行,秋风拂过,金发少年缩了缩脖子,bert握住了他冰冷的手放进自己的衣袋中。

“你不想我成为pharaoh吗?”

“我肯定有私心啊,如果你成功继任的话,会忘掉这一切吧。但是只要你成功就好,如果这就是你追求的目标,我为什么要阻拦你呢?”即便是有万般不舍,但少年依旧笑着说。

“我不会忘记你。”

少年转头看向bert,惊讶取代了笑容,就像是反复琢磨着这句话一般愣了许久。

“说得轻巧,你能抵抗住药剂吗?”

“我是认真的,我已经在做抗药性训练了。”

bert停下了脚步,少年看着他的表情并不像是在说谎,张了张嘴,想说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bert看见他似乎还是不相信的样子,解开了袖口撩起袖子,少年看见他小臂上密密麻麻全是青紫的针孔,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你……”少年被震撼得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他将会伤到bert内心的责怪咽下,最后还是问了句,“痛不痛?”

怎么会不疼?

“不痛的,别担心。”

这是少年第一次主动献吻,青涩的吻技却直接把bert拉入了温暖的爱河。

为了他,bert能够承受一切。

想要继任成为pharaoh又谈何容易,即便bert每次都将累累伤痕藏匿起来,少年依旧能看见他领口、袖口遮挡不住的狰狞痕迹。但他一次都没有劝说bert放弃继任的想法,只是依靠家里的关系,弄到了许多帝国军部才能使用的恢复药剂,偷偷递给在训练室中流着血与汗的bert。

日月流转,少年都用着自己的方式陪伴着bert度过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也正是有他的存在,bert的内心几乎坚不可摧——直到最后的考核。

bert看着眼前的少年,那是他最后的目标。他攥着匕首的手臂青筋暴起,却没有犹豫,抬起匕首刺向了少年的心脏,半寸刀身刺入,血红便在布料下蔓延开来,少年惊慌的眼神就像是在求救,bert就像是被这样的眼神烫到一般,呼吸越发粗重不得不伸手捂住了少年的眼睛。握着匕首的手臂颤抖不停,片刻的犹豫后,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刀身全数推进少年的身体。

他带着一身血腥味踏出了考核厅。

“模拟影像的真实度进步了不少。”bert擦了擦脸上被溅上的血迹,他看着手上的血液忽然停住了脚步。

为什么,在离开模拟厅后还会有血迹残留?

他楞楞地转过身,血腥味是那么的真实。

他被侍女洗干净浑身的鲜血,穿戴整齐送去了女王的王座之下,接受册封。

银白的剑刃在他的左手肩点下权力与责任。

他亲手杀死了他最爱的人,心脏平静地跳动着,少年求救似的眼神如同烙印一般刻在了脑海。

冰冷的药剂顺着血管流入了体内,从此再无bert,只有能够为帝国清扫一切障碍的新一任pharaoh。

vi

edward走下楼后发现pharaoh与自己的母亲正坐在一块儿用着下午茶,笑着拉开椅子也坐了过去,招手向管家要了一杯茶。

“母亲,我回来了,最近身体还好吗?”

“当然,一口气爬上三层都不喘呢!你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啊?”

“那太好啦,我这次回来啊,可能就不走了。”

edward无奈地笑着,话音刚落,他就感受到来自对桌pharaoh的视线。

“既然edward来了,我就先告辞了。唉……年纪大了,中午就爱多睡一会儿。”

夫人适宜地打断了寒暄,缓缓站起身,在管家的搀扶下上了楼。这些时间还是留给年轻人们才好。

目送母亲离开后,edward这才发现眼前pharaoh的表情有些勉强,屋内的气温是恒定的,他不该出那么多汗。

“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吗?”

edharaoh伸出手,试图探到他的体温,却被他在半途中拦截住,握住自己手腕的力道之大就像是要捏碎他的手骨。

“松手,好痛。”

pharaoh抬起双眸,眼前模糊的人影逐渐与记忆中的金发少年相重合,头脑在那一瞬清醒过来,edward也在他那一刹的愣神时抽回了手臂,手腕处的指痕泛红。

“edward……”

“我在啊,你到底怎么了?不舒服的话,我可以给你瞧瞧。”

一颦一笑,就像是记忆之中的那个人,只是褪去了年少的青涩。

pharaoh承载着如同洪水般涌向自己的记忆,残缺的、混乱的、无序的,就像是走马灯被碎成了无数的碎片,一条条断断续续的片段在他的脑海中无序地闪过,但每一条里都有那个少年。

他摇晃着站起身,单手支撑在桌面上才勉强能够稳住身形,一步一步,他站在了edward的面前,抬手抚上他的脸侧,用手指一寸一寸地描摹着轮廓。

“可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edward一阵无语,拉着他摸着自己脸的手,扶着他的双肩将他按坐在椅子上,“你坐着别乱跑,我去给你找医生。”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pharaoh拉住了他的手。

“是你像他,还是说你就是他?”

edward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对上了那对深蓝的眸子,不似平时那般深如潭水,这一刻仿佛能一下就能看穿。真奇怪,对视的那一刻开始,edward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任何谎话。

“像谁啊?”

他反抓住bert的手,重新贴回自己的脸庞,分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edward笑着,居高临下地看向那双蓝眼睛——那个反复出现在梦中的眼睛。

“像你在模拟厅杀掉的那个克隆体吗?”

在那一刻,金发的少年与眼前的伯爵相重合,edward也找回了他的bert。

“公爵大人,你的眼睛好悲伤。”

edward闭上眼,泪水顺着眼角滚落,轻轻地一吻印在了bert的眼角,尝到了同样滚烫的苦涩。

“对不起……”

“因为什么?”

“我违背了承诺,我说过我不会忘记你,可我还是忘了。”

“事实证明你依旧能爱上我,所以那些承诺早就不再重要了。”

两人紧紧相拥,失而复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当太阳从东方落下,圆月从西方升起。纯黑的海面无风而动,海水中一尾人鱼闭着双眼静静地躺在暗礁之上,白色的鱼尾在月光的照耀下正从下腹部一点点地向着尾鳍处充能。

作为人鱼一族,晒月亮永远是最为享受的一件事。当然,如果能够忽略四周的珊瑚牢笼的话。

“你来了。”

感受到了水流,orion侧过头,缓缓睁开了双眼,onoceros在他的注视下打开了牢门,游到了他的身边,坐在了礁石上。

两条尾鳍随着水流飘动着,似有似无地相互碰了碰。

“真好啊,最后的一段时间还能有人陪着我。”

orion对着海面伸出手,月光被打散,却依旧有力地穿透进来,从五指的间隙中映照在他的脸上。

“疯子。”

听到这样的评价,orion自嘲地笑了笑。

他转头看向onoceros,月光下的他也好美,长发随着水流飘动着,如同黑夜一般深邃的眼眸中看不见任何的情动。

“交出青石吧,被放逐还能捡一条命回去。”

“全族只有你还希望我活着吧。”

“今天是最后的期限了。”

如果orion不把青石交出来,人鱼王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这是这些天来,orion第一次听见onoceros开口说话。

“最后吗?”orion垂下手,坐了起来看向身旁的onoceros,两人的距离仅有一拳,他甚至能看见onoceros的睫毛,“我就要死了,再陪我说说话吧。”

onoceros在orion坐起来的那一刻微微向外挪了挪,目光漫无目的地看着前方。

“看着我啊,医生。”orion笑着伸出手,抬起onoceros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天天来这里,一坐就是一晚上,东海很太平吗?”

“不用你管。”

“也是,我早就沦为阶下囚了,不该随意干涉领主大人。”

话虽这么说,orion手上的力道却不减半分。

“医生啊,反正我都要死了,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不接受配偶吗?”

“无聊。”

onoceros挣开orion的钳制,垂下了目光,orion看见他的眼中尽了悲伤。

领主不能与领主相爱,所以他的配偶,永远都不可能是他一直以来都喜欢着的那个人。

“别在我这里掉小珍珠,我可是会心疼的。”orion笑着伸手拍了拍onoceros的肩,“明天啊……onoceros,这将会是我看到的,最后一轮月亮了吧。”

预料之中,他没有得到回应,这位医生一直以来都惜字如金。orion再度躺回礁石上,今晚的月光他格外珍惜。

人鱼死后的灵魂会被禁锢在大海,随着海水漂流,最终回到起源之地,等待着下一世的轮回。

“医生啊,”onoceros微微转过头,orion却早就闭上了双眼,“能满足我一个愿望吗?”

“说。”

“在我死后,请湮灭我的灵魂吧。”

“……”

“如果有来生,我不想再被困在大海之中了,海底太冷,”orion的身下掉落了几颗沙砾般大小的白珍珠,“也请帮我带一句话给那位neln家的先生,就说诅咒已彻底解除,他有他爱着的人,也有爱他的人,诅咒会转化为祝福伴随着他。”

可回应他的,依旧只有那一片寂静。

orion笑着晃了晃尾巴,释怀一般翻了个身,在礁石上找了个舒坦的地方进入了沉睡。

onoceros将那几颗白珍珠捻到掌心紧紧握着,又似无事发生一般坐在礁石上,远方传来一声鲸吟空灵,浮起一生若梦。

第二天的阳光唤醒了海鸟,orion睁眼醒来时,身旁已经空无一人。

牢房门再一次被打开,只不过这次来的不再是那条紫尾的人鱼,triton手持着三叉戟,依旧蒙着双眼。

“legoldu审判”

“sevaully在场”

orion立起身,低垂着脑袋。他看着人鱼王的三叉戟刺穿了他的小腹,triton用尖锐的指甲刺入他的胸膛,硬生生地将深埋其中的青石掏了出来。

直到triton收回三叉戟,随着他的转身,珊瑚牢房应声而碎。orion最后看到的景象,是缓缓下坠的珊瑚碎块,还有四周被自己鲜血染红的海水。

血腥味引来了早就在周围蠢蠢欲动的鲨鱼。onoceros在鲨鱼盘游着即将发起进攻之前驱散了它们。

onoceros将orion拥入怀中,坐在那块礁石上,感受着orion的心跳逐渐变缓,感受着他的生命在自己怀中流逝。他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or的脸庞,胸口和小腹狰狞的血洞散发着阵阵血腥味,在他再也感受不到orion生命的那一刻,onoceros再也忍不住,一连串的珍珠滚落,磨伤了他的双眼,珍珠的表面被血液染红。

onoceros开口,吟唱如同流水,平淡的音调中是难以掩藏的哀伤。

他送别着orion,人鱼的哀歌带着orion的灵魂去向这个星球上所有的海域,所有他去过的、没去过的、他曾统领的海域。

onoceros爱着orion,一直以来都深爱着。

可领主与领主不能相爱,他将这份不能见光的爱意藏在心里。

onoceros一直以来都在研究埋藏在一代代西海领主身上的诅咒,可那是无解的,他将希望完全寄托在orion不会与那个人类相遇这件事上。但这样的孽缘,迟早都会出现。

当orion与那个人类相遇时,即便他自己也知道有诅咒的影响,但当orion看着那个人类的眼神中带着他从没看到过的温柔时,onoceros只觉得心头闷得慌。

那个半血与人类在审判岛上的印刻,onoceros清清楚楚地看到了orion的失落。

他也想要印刻,作为一条与大陆隔绝的人鱼,他第一次如此羡慕一个人类。

那天晚上onoceros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的手臂上有了黑色的印刻纹样,而orion的手臂上盘缠着属于他的蓝色印刻痕迹。onoceros从没有这么高兴过,高兴得他差点忘了,人鱼的梦境是极度危险的,稍有不慎就会彻底陷入永恒的梦境之中无法自拔。不幸的是,他陷入了梦境之中,onoceros贪恋着梦境中虚幻的幸福,直到他被强制喊醒。

orion正坐在他的身侧,笑看着他。

“谢谢,”onoceros轻喘着气,眼神有些慌乱,“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下次记得醒来啊,不是每回我都能在你身边的。”

“嗯。”

onoceros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唇,那里残留着陌生的温度。

他不敢想。

夜晚来临,onoceros一直搂抱着的orion浑身泛起白色荧光,他看见orion周身的黑色纹样正在慢慢褪去,手中的重量逐渐消失,orion最后化作了一团白色的灵魂体。

onoceros跟随着最后那一点白色荧光浮出水面,随着海浪的翻涌溅起了蓝色荧光,那是大海赐予orion的葬礼。

帝国都城的kane忽然心脏一空,他下意识地跑向了天台,arand紧随其后。近海的海浪中泛起蓝色的荧光浪花,kane转头看向arand,两人神情凝重。

kane抬起头,仰望着星空。

同一时刻,onoceros也望向了夜空。

漆黑的夜幕中,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了猎户座。

“orion,我只答应你一件事。”

onoceros手托着那团泛着荧光的灵魂体,那是有别于冰冷海水的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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