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安乐的想法,就是想让他在天下人心目里失去皇太子的威仪。可安乐背后有武一党支持着,又比他更得父母宠爱,他根本拿他这个妹妹没有办法。
所以他不甘,他愤怒,但事实上在他内心深处,他更多的是恐惧,他知道他失去太子之位后的结果是什么,因为他皇子的身份,那些人不可能让安安然然的做一个王爷的,他们肯定会将他置于死地,所以他非常的恐惧,非常的惊慌,可他无能为力,他只有借不断的暴怒来发泄心中的恐惧!
啪的一声,茶杯摔到了地上,碎瓷与茶水四溅,溅到了那两个小侍女的裙子上,两个小侍女吓的浑身哆嗦!
“怎么泡的茶?是不是想烫死我啊,啊?我死了你们就趁心如意了,是不是?”李重俊朝着自己的两个侍女咆哮着。两侍女已被吓的噤若寒蝉,低着头,浑身哆嗦着不敢说话,那受惊的可怜样儿让他心中流过一丝快感,还是有人害怕他的。
但这个反倒更激起了他心底的暴虐,他猛的将一人侍女按到了桌子上,一把撕裂了她的裙子,他现在想蹂躏这个小女孩,他想让她在自己身下惨叫,那样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勇武,可以感觉自己是一个皇太子。
但这时却有一个不开眼的人突然闯了进来,是他太子府的总管,他的心腹管家“太子,太子,外面来了个人求见,这是他的名刺,啊”这可怜的管家现在才看清房里的情景,不由惊啊了一声,忙垂下了头。
太子却已经暴怒了,从那侍女身上跳了起来,指着管家的鼻子咆哮道:“不见,不见,本太子什么人也不见,你给我滚出去!”
那管家这时却沉住气了,垂着头声音沉着的道:“太子还是见见此人吧,他说他能帮太子渡过眼前的难关,还说太子看一下他的名刺就会召见他的。”
李重俊被他管家的平静语气震住了,瞪着他的管家,眼里的疯狂渐渐退去。狠狠的一把夺过管家手里的名刺,打开一看,脸色立即变了,惊呼一声:“何”
攸的止住,刷的将名刺合上了。扭头看看缩在屋角的两个侍女和眼前的管家,摆摆手将那两个侍女赶了出去,然后低头向他的管家低声道:“带那人到密室见我!”
其实我投的名刺上只有一句话,那就是“欲保储位,须除诸武,草民何同有计,可解太子之忧!”
“布衣候何同?”密室里李重俊向眼前的中年文士疑问道。我缓缓的撕下面具,然后躬身一礼,微笑道:“正是在下,不过已不是布衣候而是一个在逃的朝廷重犯。”
李重俊看着我相貌的变化,眼中显出一丝惊讶,却又迅即隐去。点点头道:“何公子被人陷害的事本太子知道一些。”
他说着将手里我的名刺摊开放在桌子上,语气一转咄咄逼人的道:“何公子即知自己是在逃的朝廷重犯,却来到我府上还投下这么一个名刺是何用意?”
我微微一笑“什么用意我想太子殿下您能明白,这次皇储的废立之争,形势对太子殿下您好像非常不利呢,满朝文武皆武氏一党,支持太子的好像没有几个人。
皇后虽然朝堂上要求将此事延后,但太子殿下您不会天真的以为皇后这是在支持你的吧?”李重俊脸上勃然变色“何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冷笑一声“殿下这个太子之位眼看不保了,难道还不明白何某话里的意思?”
李重俊怒瞪着我,脸色阵青阵白,我放缓语气“太子殿下,何某今天以本来面目前来拜见殿下,就是已经决定投入殿下阵营为殿下效力,害同者武氏,欲谋殿下储位者亦武氏,同与殿下共仇敌,正宜联手一搏。
同今日甘冒暴身行踪之险而见殿下,殿下尚不能对同坦诚以待吗?”李重俊脸色放松下来,缓缓坐下,将目光从我脸上移开,以一种淡淡的语气道:“何公子你如今不过一在逃的朝廷重犯,不知有何凭借让本太子对你坦诚相见?”
我在心里暗自冷笑,知道这位太子殿下已经上钩,这么装做满不在乎的样子不过是想知道能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好处。
“草民手里正好有太子殿下现在急需却又没有的东西!”李重俊攸的扭过头来,将目光投向我,我盯着他的双眼沉声道:“数以百计可以一挡百的忠勇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