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勒马缰,调转马头又向瑞芳酒家奔驰回去,同时向杜老板道:“我们在你酒肆门口会合!”
盒子里的首及竟是那个在汴州有过一面之缘,后来又在青州城内随升仙教人马夜袭驿馆时被雯雯打伤的那个应老,这应老是魔门暗宗的人,升仙教在青州被歼灭后没见到他人影,和第五明辉一样,都成了那一役的漏网之鱼。
不想现在这杜老板竟呈上了他的首及,那么这杜老板还有那老妪及灵灵的身份我也差不多猜到了。如此夜深人静之时,确是适宜魔门同门之间进行一场谈判,一场有关我星宗与他暗宗关系的谈判!
瑞芳酒家一密室里,一张小木桌上,油灯一点如豆,散发着昏暗的光线。我坐在桌前,桌对面坐着那老妪,杜老板和灵灵侍立在他身后。杜老板仍是他的老样子,躬身垂首看地,灵灵却是将她那清灵的美目放在我身上打量着我。
“还未有机会感谢公子在扬州花会上对我家灵儿的支持。”老妪待我坐定,先说了这么一句话。“暗宗?”我未理她的话,淡淡的问了一声。老妪面露微笑点点头“知道瞒不过何宗主的。”
“为什么将他交给我?”我下颌向摆在桌子上的木盒示意一下,那里面放着也是暗宗的应老头的首及。“因为他与何宗主为敌,是暗宗的叛徒,老身身为暗宗宗主,杀了他一是清理门户,一是表示我暗宗与何宗主星宗的和解。”
老妪答道。我微笑一下“大家份属同门,本就无仇,何谈和解?只是前辈能否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暗宗与暗魔,与灵宗,与升仙教之间的关系?”
老妪微点一下头“宗主不问,老妪也要告诉宗主的,首先老妪得感谢何宗主在青州代我清理了宗内叛逆,让老妪得以重掌暗宗。”
“哦,你这个暗宗宗主刚当上没几天啊?”老妪面露微笑点头承认。“在何宗主大破升仙教之前,盒子里的这人是暗宗的宗主,老妪和我师弟是暗宗的叛徒,隐姓埋命,以免被他们清理门户。那时暗宗也就是暗魔,是明宗的一个爪牙,至于灵宗和升仙教的关系,何宗主自己应该比老妪知道的更清楚。”
我点点头“但你们本来应该是受月宗控制的,怎么就转到了灵宗手中?”“受月宗控制时,暗宗的宗主是我师傅,那时的间宗还是魔门一宗,后来我师傅去世后,暗宗被改造成了暗魔,被从月宗的手里转到了灵宗手里,从那时起,我和我师弟成了暗宗的叛徒,这个应元成了宗主。
再后来的事,何宗主自己应当知道。”我点头表示明白,这老妪和这杜老板能忍受暗宗被月宗控制,却无法忍受受制于灵宗,成为其一个杀人工具,遂叛出了暗宗。
我大破升仙教一役中,将暗魔精锐屠戮怠尽,灵宗实力也遭到极大消弱,这老妪遂重回暗宗,杀了应元,自己做起了宗主。
“为什么找我?”我问道。老妪不假思索的立即道:“新的暗宗想成为与圣门其它各宗拥有平等地位的一员,不想再受制于其它任何一宗,而只受圣主节制,就像贵宗上代星主的时代那样?”
我点头微笑道:“那你们可以去找圣主表明你们的意愿啊,何必找我?我并不是圣门的圣主,只是星宗的宗主。”
老妪也面露微笑“且不说我们不可能见到圣主,能见到也没必要去见,现在的圣主已经老了,否则她不会将我们暗宗转到灵宗手里。我们找何公子,是因为何公子你将是下一代圣主。”
“你们怎么就肯定我能坐上圣主的宝座?对我这么有信心。”我微笑着问道。老妪脸上的微笑消失了“因为你们前三代星主都做到了,何宗主不想辱了先辈们的伟业吧?而且有我暗宗与你星宗合作,联手让公子坐上圣主宝座。”
“合作?你们?”我反问一声,打量着眼前老妪和她身后的杜老板及灵灵,暗魔已毁,暗宗只有眼前这么点实力,他们跟本无力独立的在江湖上立足。
要么永远缩在这瑞芳酒家,不出头,要么就得找一个强有力的靠山,但可以做他们靠山的,灵宗已经和他们反目,月宗看不上他们,日宗自顾不瑕,明宗被月宗打击的现在还不知龟缩在那儿呢。
他们唯一的出路就在我身上,除非他们愿意放下圣门的骄傲去投靠其它江湖帮会,但那样的话,她暗宗也就该在魔门中除名了。所以我想知道他们凭什么跟我谈合作,他们现在只能是对我星宗的臣服。
“除了老妪和杜师弟,暗宗还有三十多名弟子,论武力,我们这点实力当然不会放在何宗主你的眼里,但我们都从不曾暴露身份,连月宗也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比如这瑞芳酒家,它只是一家普通的酒肆,最多是经营上有自己的特色罢了。
所以我想何宗主你会需要我们的,尤其在发现洛阳帮不可用之后,我们可以顶替它在公子计划中的位置,公子应该相信,我们对未来的圣主是绝对忠诚的,至少在我们实力还没发展起来以前,这份忠诚是是可以保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