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道,臣有人证。”
“带上来!”
没一会就有个褐衣女子被带上了大殿,在下面跪着,身体抖得像是在筛糠似的,看样子,再一会就要尿裤子了。
“你见到齐王受贿?想好了,如实说!”阴若非压低了声音,她要是敢乱说,非得打她几十大板让她几个月下不了床不可!
“陛下!”那人被吓得趴在地上,身子更加抖得厉害。
“说!”阴若非厌恶的看着她,这点胆量就敢来当人证,都不知道是不是伪证。
“回,回陛下,小人,小人在上个月二十二日那天,见到,见到有人推着,几十个大箱子进,进了齐王府。”趴在地上吞吞吐吐的说完。
“你是干什么的?那天为何会见到这些?你又如何确定那些箱子里面装的都是银子?”
“小,小人在王府门口经营小,小摊,每天都会去。那些推着箱子的车,留下很深,很深的车辙印,想必只有银、银子才会留下那、那么深的印子。”那人突然猛的磕头,“陛下,小人句句属实,不敢妄言。”
“陛下!”朱投接着说,“运进王府的几十个大箱子还没运出来,请陛下下旨搜查王府,定能人赃并获!”
“这事还有谁知道?”阴若非冷冷的看着殿上的大臣,可是,出了朱投,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朱投见同僚没人出来附和自己,于是便向旁边的刑部尚书使了个眼色,让她出来帮自己,平时可没少给她好处。
“臣知道。”刑部尚书史文茵硬着头皮站了出来,自己还有把柄在朱投手上,要是不站出来,搞不好会被她给捅出来。
“就你们两个?”阴若非手上摩挲着雕凤扶手,看着还有谁敢站出来。
“还有,”朱投见穆文生没反应,只要出声把她也拉下来,“穆相也知道。”
“哦?穆相也知道?”阴若非看向穆文生,想着,她是不是该退休了。
本来只在旁观的穆文生听见朱投把自己说出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站出去,说:“陛下,此事臣不知!”
“不知?”阴若非勾起嘴角,老狐狸啊老狐狸,看来,可以让你再当几年右相。“猪尚书可是很肯定穆相也知道,是不是啊猪尚书?”
“齐王受贿一事,全城皆知,穆相不可能不知道。”朱投有些忐忑,难道陈之庭没有说服穆文生帮着自己?
“臣确实不知,臣整日忙于政事堂之内,根本没有闲情逸致去关注其他。”穆文生在心里叹气,这朱投真是在往死路上走啊。
“穆相你!”朱投错愕的看着穆文生,要是没有她的支持,这事不就得全完了?!
“好了!”阴若非冷冷的喝道,“宣齐王进殿!”
此时阴语笑正在昭明殿等着阴若非散朝,忽然侍卫来宣她进殿,奇怪的跟着,在路上那侍卫就告知了事情始末,心里才有了点底。
昨天阴语笑回到王府才知道郑敏收了楚秋晨送来的银子,应该说,郑敏是受了楚秋晨的胁迫才不得不收下的,一直放在王府库房里面,等着自己回来。没想到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