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洛新颓然一叹,他是布置了绑架燕宗的计划不假,这或许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血冲大脑的疯狂之举,可毕竟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跟大家一起陷入困局。
每当他多靠近燕宗一步而欣喜之时,往往也承受着内心心虚疑惑带来的不安,如此冰火相交,也只是表面强自镇定,把烦人事深藏心底罢了。
无论如何,曾经的犯罪计划,洛新是绝不能与外人言明,此时此刻他是对自己连同聂横都失望不已,也深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道理,笑过后满嘴都是苦涩滋味:“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怎么解释也是徒劳,我也不多说,只有一句,绑架、杀人,统统与我无关,要是这话有假,该什么结果我都一力承担。”
眼见人掉头要走,聂横心里憋了多年的火轰然窜上头顶,几乎将脸皮烧成紫红色,张开五指就去拽洛新手臂,洛新一个不防,被满贯怒意的一股大力往后一拖,脚跟违背意志蹬蹬倒退几步。
“嘶......”洛新退至一半身体下沉,后背猛然磕在床沿,这一下痛彻心口,撞得他胸闷眼花,忍不住痛呼出声。
聂横作势要将人往床上拉,但一个大男人瘫坐在地又岂是那么容易提的动,用力无果后干脆跨开腿罩在人上方,以防洛新挣扎逃离。
第28章第四夜(三)
洛新视线一暗,紧跟着身上一重,骤然大惊,慌忙伸手推拒。
“洛新......我现在才明白,”聂横从上使力,劲道远比洛新大,仅仅是压制住人并非难事,“你最大的本事不是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冷心冷面的人,也不是读书作画,而是装傻充愣!你明明就知道!”
说到这聂横有一瞬间停顿迟疑,面上神色痛苦,额头筋脉时隐时现。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还并不止一年两年!你眼睁睁看我迷茫纠结你偏偏不说,亏我处处为你着想,为你心情考虑始终不曾表达心意!”
洛新大笑几声,似自嘲似讽人,提高声量反击道:“我不说?我对你说的还不够吗?我想念燕宗,我喜欢燕宗,我怀念过去,我期待跟他和好,我说了无数遍!无数遍!你还要我怎么样?”
“这样说来还是我自欺欺人了。”聂横颓然不已,眼中闪现波动,不多时湿气转为狠意,双手掐住身下人的胳膊往上拎、往床铺上拖拽,“我这样小心翼翼,只换来一颗狠心,确实无话可说!”
洛新手脚胡乱挣动,仍旧逃不开被扔上床的结局,接下去聂横想干什么,那点心思简直昭然若揭,这房间又特殊,恐怕一时半会都不会有人听到动静,再往坏处想,怕是有些人察觉出不对,也不一定肯施以援手。
感受到聂横呼吸渐近,就在耳畔颈间,洛新双臂汗毛直竖,挥拳就要揍人。
聂横早有准备,将其双手拉于头顶,去解他衬衣细扣,没等解开两颗,洛新竟红着眼朝他呸呸两下,试图喷起口水来,这烂招损招也不知哪里学来,此时此刻用来是半点面子形象都不要。
两人你来我往左按右打,还没如何已累出一身汗来,聂横这才知道,要制住一个全心全力反抗的男人远比想象中艰难,再一想对方因何这样拼命,心里更觉辛酸,注意力一个不集中,就遭对方猛踹一脚。
这一脚洛新不仅没收半点力,反而爆发出一股狠劲,聂横顾此失彼防备不及,胃部结结实实受了这一下,身体一弓几欲作呕,等缓过气来刚降下去的怒火又腾空燃起,脸上尽是凶色,曲起膝盖将洛新两腿压住,伸手扯住衬衣一提,纽扣尽数崩开。
洛新恼怒混杂着惧怕,见情势不妙干脆放声大喊:“聂横你这个王八蛋你龌龊!你他妈想干我?今天咱们俩必须得死一个,我死了还有燕宗给我收尸,你死了我连全尸都不给你留!”
聂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