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同小时候那般,轻声细语,却让佐助有种彷徨。
此时,鼬的面色越发苍白,雷电入体的痛苦还是让他煎熬不已。鼬的面部已经僵化,努力扯出的笑容多少有点凄凉的味道。
“对不起,佐助。”
看到鼬的苦笑,佐助心软了一下,事情发展到了今日究竟是为何,命运么?还是那永远无法企及的距离。
二人之间的羁绊,如同十年前的那次对话一般。
“原谅我,佐助,下次吧......”
往事依依,时过境迁,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
......
佐助抽出草雉剑,鼬的身体随之跪倒,腥红的血液已经不再流出,不过,破开的衣物之下却是一片血肉模糊。
佐助面无表情,甩掉草雉剑上的血迹,将其收回腰间。
此时,佐助的心中没有任何波动,俯视着跪倒在地喘气的鼬,清冷的眸子如同平镜。
“鼬,用出你的实力吧,我很想公平的和你打一场,你不是要看我到底成长了多少吗?那就全力而为吧,我的哥哥,宇智波鼬!”
佐助的话语那样清晰,但鼬已是充耳不闻,他脑海中只剩下“哥哥”一词。
鼬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虽然不含任何亲情,但也让他神往不已,抬起头来,佐助的面目正在成熟,不过,儿时的轮廓依然可见。
依稀间,鼬眼前出现了儿时的情形,那刻,佐助如同小尾巴一般整日跟在他的身后,缠着他,模仿着他的一切。
“或许,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羁绊吧,作为哥哥,只要能被弟弟杀死,只要能够让他原谅,只要能够守护弟弟的笑容......所谓的哥哥,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终究,鼬下了决定,在临死之前最起码也要好好战斗一场,亲手被自己的弟弟杀死,亲手被佐助杀死,最后,将身上的重担托付给他,不求原谅,但求问心无愧。
......
鼬已经遍体鳞伤,方才和佐助的战斗还是让他吃力不已,用了天照之后还是无法打败佐助,在一番激烈的战斗后,二人的战场到了南贺神社外面。
此时,天际已然出现了层层雷云,暗色的天幕下,佐助站在穹顶上俯视着地面的鼬。
不同于鼬,佐助现在毫发无损,方才的战斗中他占了上风,雷遁和破魔之力的攻势下,他轻易的掌控了鼬的战斗节奏,在后者身上留下诸多剑伤的他突然感到一抹怅然。
不知为何,佐助那想要杀掉鼬的心思竟是出现了迟疑,有一种声音告诉他不能这样做,良心的谴责让他再次犹豫了。
杀了鼬能得到什么,解脱?
对方是哥哥,杀了他,世上再也没有一个亲人,对方是一个念想,杀了他,真的能获得心灵的宽慰么?
......
“佐助,你的确很强,我很欣慰,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超过我的话也太天真了。”
鼬的声音让佐助从失神中惊醒过来,向下看去,却见他的身上不断涌出红色查克拉。
一股力量支撑着鼬,让他站了起来。
红色的查克拉越发庞大,如同洪水般迸发而出,力量凝结下,一个巨大的骨骼虚影将鼬的身体笼罩。
骨骼越发凝实,筋肉长成,盔甲覆盖,不到三息,威严的幻体武士出现在场上,正是须佐能乎。
“已经施展出了这一招了啊。”
佐助目光一凝,他知道,现在的鼬差不多到了极限。
“不过,那样也好,我会让你在临死之前酣畅一战,那样一来,我们之间的羁绊也能放心的斩断了吧。”
虚空之印让佐助悬浮空中。
随即,佐助不断凝聚查克拉,暴躁的雷罡从左手涌出,雷电具象化,待得形成了一杆长约五丈的光枪之后才停了下来。
嗤!
雷电光枪破开空气,暴动的紫色雷电拖起无数闪耀的电弧刺中了须佐能乎。
嘭!
强大的力量让须佐能乎后退了一步,溅起的冲击波不断蔓延,方圆百米内地面瞬间崩裂。
尘烟散却,却见须佐能乎左手之处浮现赤红色的盾牌,那雷电光枪正是撞击在了上面,同时,须佐能乎右手不断吞吐着赤红色的锐气,强大的封印之力蕴藏其中,赫然就是八尺镜和十拳剑。
“神器吗?”
佐助心中一沉,雷电光枪再次出击,不断进攻着须佐能乎的各处,不过,全数被八尺镜挡了下来。
此时,须佐能乎的十拳剑挥向佐助,势如破竹的力量让人呼吸一滞。
知道十拳剑厉害,佐助不敢马虎,手中立刻结印,空间波动中,紫色的结界在形成了一个半径为三米的防护圈。
轰鸣!
剧烈的震颤不断蔓延,十拳剑撞击在了结界上,流水般的波纹不断在结界上闪烁。
毕竟是十六夜所授的术式,五百年前的力量,较之神器的破坏力在伯仲之间,十拳剑并没有攻破结界,只是在上面激荡起了风暴一般的冲击波便不能再近一步。
见十拳剑的攻击被抵挡了下来,鼬的心神一震,惊愕的自语道:“真是不可思议,不愧是我的弟弟,那么这一招又怎么样呢?”
此时,却见须佐能乎衍生出了第三条手臂,那手臂之上,旋转着勾玉一般的火红符文,如同行星一般不断环绕,其中蕴含着恐怖的力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