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扔开浴巾，坐到陶耿身边，顺手搂住了他的肩膀。
“我真笨，订完才想起要给他们打电话。”陶耿怏怏地靠在游翊身上：“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一个新婚度蜜月，一个出差，都不在。”
“……”
“唉，果然我是挺多余的。”
“别这么说，不巧而已，改天再跟他们约时间吧。”
“车票都买了。”
“那去找高中同学聊聊天，打打球，开心开心。”
“多少年没联系了，不想去……”
游翊看着他脸上失望的神情，迟疑片刻，说：“那不然……干脆我……”
“哎呀我想到了！”陶耿没听清游翊的话，猛地坐直，光顾着兴高采烈地去够手机：“等我先问问。”
游翊一顿，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程析析，是我！……嘿嘿，你在忙？……对了那酥饼我吃了，特别好吃，下次你要是还去厦门……”
游翊靠着床头，默默地看了陶耿一会儿，然后起身出去了。
走到厨房烧开水，隔老远还能听见屋里嘻嘻哈哈的说话声，跟刚才自认为是拖油瓶的忧郁判若两人，这死孩子！
“游翊！”半晌，陶耿在屋里喊。游翊拎着水杯踱进屋，问：“干嘛？”
“去哪儿了，半天不见你人影。”陶耿说电话说累了，伸手去拿杯子。
“烫，晾会儿。”游翊躲开了陶耿的手，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我不打扰你打电话，你该感谢我体贴。”
陶耿盯着游翊，良久，问：“你不是吃醋了吧？”
“我至于么？”游翊白了他一眼：“就为你？”
“这话说的……我有多差似的……”
“不敢，早就见识过你的魅力了。”
“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在讽刺我。”
“这就没意思了吧，我什么时候讽刺你了？”
“嘁。”陶耿躺下，过了会儿，说：“别人怎么对我我不管，我只要你喜欢我就够了，一点不贪心。”
“我够喜欢你了。”游翊扳过他脑袋，挺用力地在他嘴上亲了一口，陶耿眼睛弯了起来，笑眯眯的样子很好看。
“睡觉。”发现自己又开始盯着人快要入迷，游翊移开视线，伸手关灯。
“还早呢。”黑暗里，陶耿还不老实，揭开被子，手搭到游翊肚子上，脸也蹭了过来：“游翊……”
游翊握住那只手，用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
“你……”气氛不错，陶耿不想就这么结束。可说话间他犹豫了，他不知道游翊是不是还……那个晚上真害他有心理阴影了，和游翊亲近总怕自己没把握好分寸，又招来自己不愿意听的话。
游翊不搭腔，而是用行动打消了他的疑虑。等陶耿回过神来，游翊已经搂着他翻了个身，又压他身上了。
手伸进睡衣底下，虽然不大熟练，却摸得陶耿很舒服。
“嗯……你……”
游翊俯身在他唇上舔了舔，说：“最近学了点儿，不过这方面跟你比，还是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