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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竹笑着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她也就这点像我。”
沈知月反驳道:“她眼睛像你,像是一直有星星在闪烁,很漂亮。”
冉竹笑着,“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她还有一点像我。”
“什么?”
“她和我一样都很喜欢和你做朋友。”她犹豫半秒,隐藏着内心的悲伤和眼角的湿润,“你不知道,她总在我耳边嚷嚷着要见你,要和你做好朋友。”
闻言,沈知月抿了一口茶,拆穿了某人的谎言,“明明是你想见我,还拿孩子当幌子。”
这次见面,两人看似绝口不提当年发生的事,实则在一点点的冰释前嫌。
也没有嫌,只不过谁都没有见面解释的勇气。
冉竹在回去之前提了一嘴被摆在电视柜上的完整的海棠花积木。
“陆厌拼了十年,看来他是找到了最重要的那块。”
沈知月愣住,“是我拼好的。”
她把那颗星星扔进春风里,那块老是掉的积木也就稳固的呆在枝头上。
她问陆厌:你明明知道我讨厌你,那你是怎么坚持喜欢了我十年的?
陆厌给她的答案是:因为你看我时眼里是有光的,所以我猜测你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
是的,他靠着这点猜测喜欢了沈知月十年。
……
晚上十点,清冷的灯光下,茶几上的泪洼反射着她眼里的悲伤,沈知月盯着手里的兔子玩偶和那副面具,那瘦弱的背脊猛烈的抽起来,眼泪无声地滑到指尖。
陆厌打来电话,还没分享自己成功打赢官司的喜悦就听到女人抽泣的声音。
“沈知月,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着急地问。
沈知月早已泣不成声,她哽咽地问:“陆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福利院里的阿厌……”
陆厌愣住,两秒后带着哄孩子的语气问道:“心疼我?”
“嗯。”她说,“如果我知道你就是阿厌,我一定不会拿那个项链当游戏赌注。”
那时候他看着她随意的把项链送出去,心里肯定很难过。
“阿厌,那天你是不是很难过啊?”她问。
陆厌“噗呲”笑了声,语气很是宠溺,“不记得了,我只记得第二天的阳光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