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没有”,听到电梯“叮”的一声后便脚步匆匆走了出去。
谢承无奈地耸耸肩,他还鲜少被凌敛这般对待过,新鲜之余也不觉得气恼丢人,反倒是好奇凌敛这副生人勿近的面容后隐藏了什么真心。
凌敛这套新居显然和本人一样还未进入状态,除了必备的家具外,墙边并排摆了一堆箱子,正面用马克笔歪歪扭扭写着“厨房”“卫生间”“卧室”等等,看得出凌敛只是需要什么才拆开箱子拿出来,其余都原封不动放置着。
谢承刚打开酒瓶,凌敛便从茶几丢来一盒胶囊,撂下句“解酒药”就转身进了厨房,叮叮当当好一会儿拿出了几个别致的玻璃杯,仰头吞了个解酒胶囊后兀自挑了个蓝色的开始啜饮,并没有什么待客之礼。
“喝了解酒药再喝酒还有什么意思。”谢承低语着也用酒送药,兴许喝得太猛,面色有些泛红。
凌敛瞧着谢承吃了药便放下心来,起身给彼此满上,淡然道:“喝酒本身就是件索然无味的事,现实里找不到的,酒精里更不会有。”
谢承知道凌敛对醉酒很是忌讳,多半是大学那次酒后告白太过难堪,以至于凌敛醉的不省人事都清楚自己干了傻事,从此以后再没在人前醉过酒。
两人各怀心事,电视屏幕的光线明暗交替,仿佛彼此阴晴不定的心情。
凌敛到底是情绪紧张,一杯杯灌下去很快就恍惚了,酒精压制住了清醒时的尴尬和煎熬,他举杯自顾自地碰了谢承的杯沿,轻松道:“这杯敬你,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人生四大喜事,你齐全了。”
谢承握着酒杯,不置可否,反问道:“久旱逢甘霖何解?”
凌敛怔了怔,从沙发挪到谢承身边,抬手指了指谢承心口,点头道:“这里。”
手指的力道很轻,隔着衬衫,谢承却感到有些痛,他推开凌敛的手,后仰着身子倚靠在沙发上,目光穿越天花板落在某个虚无的地方,声音透着疲惫,“如果物是人非,所遇非人呢?”
他这句话本来是自言自语,凌敛听了倒是叹了口气道:“如果只喜欢一个人,甚至以此去寻找下一任,那就永远看不到别人的好,永远得不到解脱。”
谢承没由得了这一顿说教也窝火,生硬地回了句“即使温晓晟不再是从前的温晓晟,也不代表我就会爱上你。”
凌敛闻言愕然,不想此时此地毫无防备凉了心,喉间一哽,那酒的辛辣便逼红了眼眶,像是气极了又像是伤透了,眼神都跟着黯淡下来。
“抱歉。”谢承哑声道,右手抬道一半最终放回桌沿,放弃了拥凌敛入怀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