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兰君听他又拿这件事不妨,直接凑上去吻他的唇,接着退开哼了一声,道:“也不知你这么小心眼儿,我怎么就答应嫁给你的。”
季云黎唇边含笑,不让她离开又凑上去吻,直接将傅兰君问得气喘吁吁,浑身酸软。
一吻结束,傅兰君已经气喘吁吁,道:“你吻技这么好,是不是家里有不少通房丫鬟?”
季云黎摇摇头,“哪里有?我不过就吻过你一个而已。”
只是不是第一次吻了,而且她身上什么地方比较敏感,自己全都了如指掌,如今在床笫之上,她也占不了上风。
他这么想着,心情便更好了一些,嘴角的笑更加明显了,叹了一声,道:“还是早早回京去将婚礼办了,我才能安得下心来。”
傅兰君不知他为何突然这么高兴,却见他迫不及待的要回去,便也不再拦他,只是还是担心他身子奔波劳碌受不住,问了鬼先生,鬼先生说只要不过分劳累便好,又给他带了些药,写了个药方,说是回京之前先吃着,若是不行,还要赶紧找大夫瞧一瞧。
傅兰君心想她和季云黎在路上慢悠悠地走,他若是累了便休息,即便是走一个月两个月,也不能累着他。又吩咐卫陵将马车改得更舒适了,直接在里面放了一张床塌,摆了一个小几,铺上羊皮软垫,又想着走一走便入了秋,天气又要凉下来,又嘱咐将马车四周围得密不透风,怕闷着他又车内燃香,觉得万无一失了,这才敢上路。
谁知第一日晚上,季云黎便有些低烧,吓得傅兰君赶紧要往回赶,可是已经走出十几里,已经到了郊外又是入了夜,已经来不及了。
季云黎也不同意回去,便也作罢,只将鬼先生准备好的药给他喝了,傅兰君夜里不敢离身,便与他在马车里一道睡了。
她又做了个梦,梦中她是在一处地上满是枯枝落叶的树林里,神色悲怆绝望,一颗心像是被撕碎了一样。纵使她告诉自己是在做梦,这不是真的,她还是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痛苦。
小素在一旁扶着她,道:“小姐,您节哀顺变。”
节哀?谁是死了?眼前并无坟墓,傅兰君心思转了几转,便想到这是埋葬夭折孩童的地方。安国有习俗,未满十岁孩童夭折不入墓,只在尸身之上种一棵树,若是树木长得好,便是孩子能投身一个好人家。
傅兰君听到自己说:“麟儿离开都一年了,他自打柳城回来,竟从未来看过一次!”
她心中感觉到对那个人深深的怨恨,却不知是为了何故。
小素劝他道:“小姐,姑爷刚刚解了身上的毒,大概……大概身子还未好……”
傅兰君冷笑一声,道:“王将军断了一臂,与麟儿无亲无故,都来看过麟儿两回,他便一次也不曾来!”
她心中更是怀恨,闭眼深吸了两口气,转头便走。
“小姐……”
傅兰君醒来之后,心口闷闷的疼痛,有些头晕眼花。麟儿是谁?上一次梦境里那个大胖小子,自己模样还记得清清楚楚,就叫麟儿。
她甩了甩头,叹了声,这两日也不知是怎么了,怎么做梦都这么真实了?
她转头看季云黎,还在昏昏睡着。天边吐白,自己竟是一夜未醒。她赶紧去摸摸他的额头,幸好烧已经退了下去。
小素在外面喊道:“小姐,您要用早膳吗?”
季云黎听到声音,皱皱眉就要醒过来。先前他在秀林山庄都是要睡到日上三竿,若是醒的早了,头晕不说,早膳也吃不下。
她赶紧附到他耳边轻声道:“还早呢,我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