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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光吹,有什么办法说说看。”
亨得利挠挠头:
“我得试试看才知道。”
“f**k,合着你没把握?屁放的震天响,蹲那20分钟拉不出来,有个卵用?”
“但总比没办法强吧?我敢说,99%的律师遇上文森特都得输,而且这个人很会利用舆论,总能将舆论拉到他那一边,陪审团每一次都站在他那边。”亨得利郁闷说道。
“这么厉害?”黎耀阳皱眉。
“不是他厉害,是现在只要沾上酒,他们就自带优势。”
“额,怎么说?”
亨得利找了个椅子坐下来,要了杯酒慢慢说:
“你想,最支持禁酒令的两个群体都是谁?”
“额~清教徒和妇女?”
“没错!许多早期移民是出于宗教原因而抛弃欧洲故土奔赴这片蛮荒土地的。
这批早期移民大多是清教徒,他们力主敬畏上帝、清廉度日。
这些被称为‘丑国创建者’的人,把他们的宗教热情带过了大西洋,使之成为丑国民族形成中一个极为重要的因素。
清教徒忠于信仰、勤俭自律,饮酒行为对他们来说既粗俗又邪恶。
他们认为酒是犯罪的根源,这些早期的丑国人从未停止过与酒的斗争。
其次女拳主义者也极力地投入到禁酒运动当中,尤其在女性获得选举权的今天,你觉得那些官老爷们愿意为了几个卖酒的人放弃自己的选票吗?”
亨得利这么一解释,黎耀阳就明白了。
清教徒支持禁酒好解释,妇女支持禁酒,完全是因为这个年代丑国的酒馆文化十分糟糕,人们常聚在一起酗酒,打架斗殴事件时常会发生在酒馆里。
甚至整个西部地区普遍存在着这样一种意识:丈夫们领了工资之后,前往酒吧全部挥霍掉,然后身无分文,无力支撑家业。
得到抱怨后,一腔怒火的男人便会殴打自己的老婆。
他们的老婆过着凄惨而贫穷的生活,因为酒吧夺走了他们所有的收入。
她们甚至认为酗酒是造成家庭暴力的主要原因,她们主张禁酒改变男性的行为,是为了保护孩子们的成长环境,也是为了使得女性可以在家庭里拥有与丈夫平等的地位。
当然,在大多数人眼中这就是个笑话,禁酒法案生效前一天,白天和夜晚可谓泾渭分明。
白天,道路上的运酒车络绎不绝,人们都赶着时间把酒运回家里收藏。
晚上,街道上空无一人,人们都聚在家里或其他公众场合举行最后一次合法的的“借别酒会”。
一位议员在晚餐会上留下了丑国历史上一句着名的语录:“今天晚上是丑国人个人自由被剥夺的前夜。”
在高压之下,丑国人开始发挥自己的智慧,想尽一切办法弄酒来喝。
比如说,当时教堂的圣餐还提供葡萄酒,所以一时间教徒倍增,分外虔诚。
之前也说过,禁酒令还允许医生持处方在药房购买药用酒,于是药房变成私酒买卖场所。
尤其是药用威士忌成了神药,不管啥病,病人都需要威士忌。
这个年代,威士忌可以治疗从牙痛到流感,从发烧到脚气等一切疾病。
当然,病人也不能无限制购买。
不能酿酒的葡萄酒厂开始推出浓缩葡萄汁和麦芽原料等,为了表示清白,还会在包装上列出“葡萄汁溶解后不得放置超过21天,否则会发酵成葡萄酒”之类的字样,结果当然是卖得特别好。
最搞笑的是“葡萄砖”这款产品,它是脱水葡萄和酵母的组合,产品包装上提示“注意:请不要向内添加糖和酵母,否则将发酵成酒”。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自己在家酿酒,而且,自己酿酒只能酿葡萄酒和啤酒之类的低度酒,要找高度酒怎么办?于是,私酒行业诞生了。
但问题是,失去了市场的监管和自发调节,在禁酒令之下,人们选择偷偷摸摸喝酒,谁也不知道自己喝的到底是什么。
作为化学原料的工业酒精成了勾兑假酒的首选目标。禁酒令颁布后的这几年里,就有大概23万立方米的工业酒精被盗。
搞笑的是,围绕着工业酒精,禁酒专署和私酒制造商展开了一场斗争。
专署通过报纸向老百姓普及,号称在工业酒精里掺入杂质甚至是有毒物质,让其无法饮用。
当然,这就是吓唬人。
黎耀阳他们用的都是自己的酒精,不需要对工业酒精进行纯化,主要是太麻烦,而且味道不好。
禁酒专署对工业酒精添加有机盐和有机溶剂,就是为了提高净化难度。
这也是为什么黎耀阳他们的酒能够畅销的原因。
相反,很多所谓的私酒大佬,一天的利润能上5000刀就不错了。
至于海外走斯就更猖獗了,北面走加拿大,难免走墨西哥,根本防不住。
爱喝酒的人自然对私酒制造商无比支持,这可能也是他们这辈子唯一支持嘿帮的地方。
有人支持就有人讨厌,
妇女和清教徒就是最大的抵制者,这也是为什么亨得利说难办的原因,社会近一半的人支持文森特,这官司就没得打,看来他是准备暗地里发力了。
“你先说说你的办法。”黎耀阳坚持。
“其实很简单,文森特有个姐姐,是费城基督妇女会的人,这人贪功虚荣,很愿意成为人群焦点,如果能从她身上打开缺口…”
黎耀阳琢磨道:
“你知道在哪能找到她?”
“知道!不过现在不行,太晚了。”
“嗯~等天亮了带我去。”
“你亲自出马?”
“不,我亲自盯着你。”
亨得利郁闷了:
“不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