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惨剧就发生了,整个人被撞的血肉模糊,当场咽了气。
东西是追讨回来了,但出了人命,这事儿可不好解决。
最关键对方也不是没有来头,天下空门是一家,虽然分了各个流拍,但真出了事,他们可是很团结的。
当天晚上黎耀阳家就被堵了,几个老头儿联手找上门来,逼他将杀人凶手交出来。
黎耀阳很生气,他已经很久没这么生气了,那张脸都快滴出水了,比死人脸还难看。
瞎老头儿倒是挺沉稳,还招呼那几位喝茶呢。
“姓吴的,你别想着护犊子,这事儿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被活生生撞死了,你们东兴就这么猖狂吗?”
这人指着黎耀阳的鼻子开喷,唾沫星子飞溅,怒发冲冠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死掉的小子是他儿子呢。
黎耀阳往前顶了一步,脸上堆积着乌云,有种黑云压城的错觉,如果胖墩儿他们在,就知道他一定是怒到极点了。
但凡他现在发一通邪火,都不至于如此平静。
“陈老,我东兴的人如何处置,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而且起因是你们的人在坚尼街活动,还摸走了我的钱包。
经过劝说之后不但不返还,竟然伤了我们的弟兄,这一笔一笔的账恐怕算不清楚。”
黎耀阳的声音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压的人心头发闷。
陈同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被吓住了,微微向后退了半步,梗着脖子道:
“你想算什么账?再大的账也没有一条人命重要!”
“陈老,关于人命,我自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那么在此之前,是不是该聊聊你们贸然闯入坚尼街活动,却从未打过招呼的事情?”
这时,旁边一位老头开口了:
“黎老板,按理说我们应该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下面小孩子不懂事,教训一顿也就是了,何必把人弄死呢?”
这人黎耀阳不认识,其实就连陈同生他也不认识,还是瞎老头告诉他的。
姓陈的属于家传手艺,从出师那年便是有名的‘黄油手’。
哪一年来的华埠没人知道,估计也是在国内得罪了人,才不得不远渡重洋。
没想到还真被他闯出一点名望,在华埠成立了陈记商号,表面做粮油生意,暗地里却在空门扛旗,在华埠讨生活的空门子弟,或多或少都跟陈记商号有关系。
当然了,跟做人肉买卖的同福商会相比,陈记也好不到哪去,自古以来,江湖各大门派,空门都算不得上流。
因此,他们平日里与各大势力素无来往,只是点头之交。
也就陈同生本人在江湖上有些名望,门内其他人,外界还真就不怎么熟悉。
“这位是?”黎耀阳眯着眼问道。
“我们陈记商号掌柜,也是死掉那孩子的师父。”
难怪,亲师父打上门来,说明那孩子天赋不弱,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只是可惜,被命扼杀在摇篮里。
“噢~那请节哀,事情已经发生了,问也没用,但凡您徒弟识时务一点,也不会酿成大祸!”
对外面,黎耀阳肯定要死保王鹏,哪怕回头要亲自收拾他,也不能把人交出去,不然这队伍可就不好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