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呻晌后,沐是古龙僧高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故作轻松!“既然小侄决定远离故土,那扶南国之事也就已经与小侄无关了,只要以后大王兄能够善待国中百姓,不使百姓流离失所,吾愿足矣!”
虬髯客赞许的点了点头,微笑道:“世间的一切功名利禄,不过是过眼云烟耳,可叹师伯也是活到了花甲之龄才将这些看得通透,看来僧高比起师伯当年要强多了!”
“师伯过誉了。小侄惭愧”。古龙僧高低头拱手,不过随即又马上把头给抬了起来。张了张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僧高何故如此小儿作态?”看到古龙僧高欲言又止的样子,虬髯客眉头微皱,不禁狐疑道。
“误!”古龙僧高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让师伯见笑了!师伯与滕王元婴一路同行而来,不知,,不知是否知晓滕王元婴到小侄这方丈岛来的真实用意?。
“真实用意?”虬髯客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难道僧高还猜不到吗?。
“果是如此!”虽然虬髯客没有明说,不过古龙僧高也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懊恼的在自己的大腿上锤了一拳,紧接着就迫不及待地询问道:“小侄该何去何从,还望师伯教我!”
虬髯客轻轻地抚捋着黑白斑驳的长须,轻声道:“僧高,当初你让你的“东海水鬼,牵扯进钱塘县那桩假青龙案时,就应该想到有这一天了,而且千不该万不该,你的人又在扬州城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这件事情,无疑犯了朝廷的忌讳,别说现在的李世民,就是换成陈后主陈叔宝,也不可能让你们这样肆意妄为的!”
古龙僧高苦笑道:“师伯所言小侄岂能不知!不过当初小侄将利加派往扬州城,只是因为扬州乃是昆仑人买卖最多的一个地方,而且师伯就是扬州人,故而小侄还让利加顺便在扬州寻访师伯。唉,谁能想到从来都是小心谨慎的利加竟然也捅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篓子来!小侄也是始料未及啊!”
“那不知僧哥现在准备如何打算呢?”
古龙僧高又是一怔,他还想求教虬髯客呢。没想到虬髯客却又把皮球给踢了回来,迟疑道:“说实话,师伯!可能是因为当年劫掠小侄的贼子就是大唐的朝廷命官这个。原因,故而侄并不想跟官府有什么交集。当初之所以愿意帮助王金义,也只是看在他所给的酬金的份上。不过现在,滕王元婴率兵前来,名为保护,实则,,小侄不说师伯也应该知道一旦小侄拒绝了滕王元婴的招安,恐怕这方丈岛就将永无宁日了!所以小侄现在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招安嘛小侄心有不甘!若是与唐廷为敌,更无疑是以卵击石!”
“师伯,您说小侄现在该何去何从?”古龙僧高在虬髯客面前来回踱步,最后无奈地说道。
“嘭嘭嘭
不过这时门外却突然传来几声急促的叩门声。心里本就有些烦躁不安的古龙僧高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他刚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门外的守卫,任何人也不得打扰他和师伯的叙旧,没想到那些守卫竟然转眼间就忘记了,这还没有被招安呢!
“怎么回事?某刚才是怎么交代的?你们都把它当作耳旁风了不成”。古龙僧高猛的把两扇门都给拉开,劈头盖脸地怒叱道。
面对古龙僧高的怒火,那守卫也早有准备。赶忙小声道:“大龙头恕罪,是利加头领和苏铁头领带着滕王李元婴到聚义堂来了说是要见大龙头,某不敢阻拦,只好前来通报大龙头!”
。古龙僧高顿时一愕,随即冷笑道:“滕王李元婴吗?他还真是一个急性子!对了,外面李元婴带了多少护卫过来!”
原本因为李元婴先在鄂州查处了徐斯文父子一案,又在扬州放了包括利加在内的二十几个昆仑奴一马,还有虬髯客的原因。使得对唐廷印象一向很差的古龙僧高虽然明知李元婴是前来招安且以武力相威胁,却仍然对李元婴存有好感。可是现在。待听到李元婴如此急切地就准备要难了,古龙僧高对李元婴的那点好感霎时间消失殆尽。
“护卫?。看到他们大龙头反而怒气更甚。这名守县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忙小心翼翼地禀道:“回大龙头的话,刚才某在外面看了看,除了利加头领和苏铁头领以外,滕王李元婴好像就带了一个随身护卫!”
“好像?。古龙僧高意外地蹙眉道。
“这个某也不敢确定,不过刚才某确实只看到滕王李元婴就带了一个护卫过来!”
“这样啊,”古龙僧高有些狐疑,李元婴这是在玩什么把戏?接着摇摇头道:“你去把滕王请进来,,算了!还是由某亲自出去迎接吧”。听说李元婴只带了一个护卫就到了他们聚义堂,并没有用武力相威胁后,古龙僧高心里的那股无明业火也就悄然消失了!
※※
“古龙僧高见过滕王殿下!刚才僧高多有怠慢,还请滕王殿下见谅!滕王殿下这么快就游完方丈岛啦?”古龙僧高满面春风地走出聚义堂,遥遥地就将两手作抱拳状,而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也在不经意间四下环望了一下。果然除了身后的薛仁贵以外,李元婴并没有带任何护卫前来。心里不由一阵愧疚,看来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是滕王殿下胸怀宽广啊!
李元婴也将手一抬,领道:“此间果不愧,“方丈。之名!古龙兄居于此处,好生令人羡慕啊”。
满腹疑惑的古龙僧高顿时脸上一僵,心里暗付,李元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暗示招安吗?既然他在暗示。那自己何不妨装个糊涂,随即恢复自然。自嘲地笑道:“滕王殿下是在说僧高“乐不思蜀,吗?让滕王殿下见笑了!殿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