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能得滕王殿下如此佳作。想必项蓬在天!灵也定舆气”杜慰的!觉明再次谢过滕王殿下!”觉明怔怔地看着墙壁上那气势磅礴、端正凝重的二十七个字儿良久,向李元婴深深地鞠了一躬。
也难怪觉明看到这《夏日联句》后会如此失态,对李元婴感激涕零,虽然项羽自别乌江后。江东百姓依然一如既往地视项羽为江东的保护神,就算在四百余年的刘汉期间也没有放弃过这斤小信仰。
但是,在历朝历代的文人墨客的眼里以及作品中,对项羽的评价却并不甚高,即使是把项羽的传记收入进“本纪”中的司马迁,也在《史记项羽本纪》中批评道:“自矜功伐,奋其私智而不师古。谓霸王之业,欲以力征经营天下。五年卒亡其国,身死东城,尚不觉寐而不自责,过矣。”
而这《夏日联句》。总算是为项羽的乌江自剧正名了,而且听起来力透胸臆、直指脊梁!
“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李唐承自北朝,尚武成风,可不像白登之围后的刘邦那样软弱可欺,觉明深信,以如今滕王李元婴在大唐文坛的地位,这诗作一旦传扬开来,今后项王的影响力,绝对不会再仅限于湖长吴楚一带!
李元婴自然是坦然受了这老道士一礼,他可是狠狠地将项羽往台面上推了一把。俗话说得好。黑的能断成白,白的亦能说成黑。靠的全是一张嘴巴。李元婴对他诗作的影响力知之甚洋,如果今天他把题在墙上的诗给换成“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
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的话,那这其中的味道就大不一样罗!
接着趁着这个机会,李元婴转而问道:“觉明道长,不知刚才那位避尘道长也是你们项王祠的人吗?连某的滕王府亲事府典军薛仁贵将军也不敌于他,却籍籍无名地归隐于卞山之上,不为朝廷征辟,实在是太可惜了!某既然身为江南道黜涉大使,如果可能的话,希望能将避尘道长荐举给某的皇兄!”
“滕王殿下,那避尘道长看起来恐怕已经年逾古稀了吧,”独孤延寿听到这话不由愣住,他承认那个杂毛老道厉害是厉害,可是年龄着实太大了点。难不成让那老道留着一头皓白须去圣人身边当千牛备身?而且依照唐例,官员致仕的年龄一般为七十岁,有听说过官员七十岁以后,圣人不许致仕依旧为官的,如萧德言,欧阳询等,但是七十岁以后再入仕为官,独孤延寿这么些年来好像还不成听闻过。
“古稀又如何?难道独孤表兄不知道去年虞公上表乞骸骨的时候,都已经八十岁高龄了吗?”李元婴微笑道。心说既然孙思邈能活到一百四十一岁,那看这个杂毛老道精神龚钦的样子,再活斤。十几、二十年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
薛仁贵则有些气馁地哀叹道:“殿下抬爱了!如果那位避尘道长全力以赴的话,薛礼自问在他手上走不到三个回合”。
“三个回合独孤延寿皱眉道:“应该不至于!薛将军,依老夫看你太高估那个避尘道长了!”而薛仁贵回应独孤延寿的,则是满脸的苦笑。
“觉明道长!”李元婴并没有去理会独孤延寿的质疑,见这老道士没有答话,又提高声调叫了一声o
觉明迟疑道:“避尘道兄向来淡薄名利,在卞山上归隐多年,只在每月的朔望两日才在项王祠外摆了斤,解签的摊子,除此之外,在觉明的记忆中,这么些年来,他好像还从来没有下过卞山!要想说动避尘道兄出仕,恐怕不太容易!至于避尘道兄的来幕,请滕王殿下恕罪,这个觉明亦不甚知晓,他并非项王祠的人,只是云游到卞山,然后在云峰顶上搭了一个小茅屋,结果这一住也将近有十年的时间了。印象中,这么多年来,避尘道兄还是第一次在人前动武,呵呵,觉明之所以知道他有武艺在身,也只是因为有一回偶然看到他在清晨练武而已!”
“如此神秘!”独孤延寿眼神一冷,回头看了看已经坐回项王祠门外那个解签摊子上闭目养神的杂毛老道,轻声道:“莫非这个避尘是什么江洋大盗?因为犯了事情,所以才装成道士躲在卞山上,以企图逃避有司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