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避尘和薛仁贵的一问一答,全然不顾旁人,却把刚才那个青衣道士给惹怒了,冷叱道:“避尘,贫道的话你没有听清吗?你是怎么回事,竟敢和上山进香的香客生冲突,你眼里还有项王祠吗?还有住持和贫道这个监院吗?”
“觉岸,退下!”站在青衣道士旁边的那个赤袍老道轻喝了一声,青衣道士连忙闭口不言。
既然这个叫觉岸的青衣道士自称是监院,那赤袍老道不用问也知道是项王祠的住持了。
“避尘道兄,这位居士,两位这是?”这斤。住持虽然不像觉岸那般性子急,不过心里也同样是迷惑不解,他们是听说有外乡人在项妾祠前刚刚粉饰一新的墙壁上胡写乱画才匆匆赶出来的,没想到却看到避尘跟一今后生在那激烈的打斗。
避尘讪笑道:“让住持见笑了,贫道多年未曾动武。今日看到这个后生,一时技痒,还请住持宽恕!”
薛仁贵却没理会那个住持,目光凌厉地追问道:“避尘道长有礼!晚辈确实是河东薛氏子弟。不知道长又是从何得知的?”
正值晌午,烈日当空,躺在被毒热的太阳照得烫的青石道上的郭文忠也被烫得从昏死中清醒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避尘那噩梦般的面孔,心里不由一突,不过项王祠的住持和监院也随即映入眼帘,找到主心骨的郭文忠登时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大怒道:“觉明,觉岸!这个项王祠你们俩是怎么管理的?”虽然郭文忠迁任湖州治中并不长时间,但也曾在州衙里见过这两个道士。
“你是何人?”先被避尘和薛仁贵晾着,随后又被觉明给轻叱了一声,本就憋着一肚子气的觉岸脸色更加阴沉,他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监院,但项羽乃是湖、长一带的保护神,谁见了不得恭恭敬敬地称他一句觉岸道长或者觉岸监院。也怨不得觉岸不认得郭文忠,郭文忠现在的脸上全是墨汁,别说是觉岸,恐怕就连他亲娘来了也不见的能认出来。
很快刚才进去请觉明和觉岸出来的其中一个香客就在觉岸耳边道:“道长,您看他脸上沾着的墨汁,应该就是在墙壁上胡写乱画之人!”
“墨汁?”郭文忠一愣,下意识地伸手往脸上一抹,果然原本白哲的胖手马上就变得跟昆仑奴是一个色了。
“原来是你!”觉岸咬牙怒道,“左右,把这个贼子拿下,送下山交由有司法办!”要知道,项王祠外墙上那雪白的墙壁还是他前两天刚刚命人粉饰一新的。没想到还没有光鲜两天就被人给破坏了!话音一落,跟在觉岸后面的那七八个小道士立刻就朝郭文忠扑了过去。
“住手!”
“某是湖州治中郭文忠!”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自然是李元婴、独孤延寿从远处的墙角边赶过来了。
“湖州治中?”觉岸嗤笑一声,正要反骂,却看到湖州刺史独孤延寿脸色难看地从远处快步走来。他和觉明每年元日都要下山拜访独孤延寿,觉岸岂能不认的,硬生生地将就要出口的骂语忍住。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昆仑奴”诧道:“你是郭治中?”
接着连忙迎上独孤延寿,稽道:“贫道觉岸见过独孤使君,不知使君驾临山门,未失远迎,还请使君见谅!”
“独孤使君?你,你是湖州刺史”跟在李元婴身后的那个女孩儿听到觉岸对独孤延寿的称呼,顿时惊愕住,想起刚才独孤延寿对李元婴的态度,呆呆地看着李元婴的背影喃道:“您该不会是”
“咦?这不是徐家小娘子吗?”觉岸看到这个女孩儿和独孤延寿站在一起,也不由惊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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