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女孩儿依旧红着脸,并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戒备之色变得更深了。
听到李元婴的话。郭迁也不由愣了一下,他家殿下跟薛将军学过歧黄之术了?他身为殿下的贴身小太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李治嘻嘻一笑。朝李元婴促狭地眨了眨眼,也就没再继续捉弄李元婴了,转而对独孤延寿道:“独孤表叔,没想到你这些年来,一身武艺还是丝毫未落啊,雏奴佩服!”
“老啦!比起茂约公,某这身武艺又算得了什么!”有外人在场,独孤延寿也就没再对李治使用敬称,毕竟他还大着李治一辈,捋了捋长须微笑道。
不过从话语间也能听得出来,独孤延寿对他转任文官近二十年还保持着这身武艺,心里还是很自豪地。
独孤延寿口中的茂约公,李元婴当然认识。也是他便宜老爹的老伙计了,光禄大夫、菩国公唐俭,和武照娘家在京师里的宅子还是邻居呢。由于唐俭因与宾客纵酒为乐,遭有司弹劾,被罢去民部尚书一职,如今成了一个闲散的老头子,所以在京师的时候。李元婴鱼回去安民坊武宅拜访的时候,都会到唐宅去窜一下门,因而李元婴跟唐俭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至于住在安民坊的另一个大人物河间郡王李孝恭,就是请李元婴去他也不敢去,毕竟他那天可汗哥哥对这位老王爷可不是一般的忌惮。连封地都不敢让他回去。
唐俭即使在跟着李渊父子打天下的时候都没有当任过武职,不过这老头儿可不能小觑。在五十多岁的时候依旧雄风不减,敢下马徒手与狂的野猪相搏,不落下风。只是李元婴对独孤延寿会提到唐俭而感到十分意外,当年独孤怀恩谋反未能成功,功劳最大的无疑就是唐俭,从某种意义上说唐俭算得上是独孤家的仇人了。
估摸着这个独孤延寿应该是想在他和雉奴面前再一次跟独孤怀恩戈清界线吧,李元婴心里是这么琢磨着,微笑道:“独孤表兄过谦了!”接着脸色徒然严肃起来,沉声道:“不知独孤表兄可知道那位道长是何方神圣,能在仁贵兄的倾力之下,依旧轻松自如。此人不简单啊!独孤表兄也应该知道。虽然仁贵兄在拳脚上的武艺不算绝顶。但也算得上是一流了”。
刚才薛仁贵掀起的那个几块大小不一的青石块,被杂毛老道身上那件宽大破旧的道袍随意裹了一下,立刻就乖乖地落在了地上,丝毫没有伤到那杂毛老道。甚至是已经昏过去的郭文忠。
“就是,这杂毛老道看起来恐怕都有孙道长那般岁数了,竟然还有如此武艺,实在有些惊世骇俗啊!”李治也收起了玩笑,忧心仲仲地说道。
独孤延寿苦笑地摇摇头,看了避得远远的女孩儿一眼。低声道:“滕王殿下,晋王殿下!其实这个卞山延寿也只是在刚刚徙任湖州刺史的时候来过一回,对这位老道长并没有什么印象,倒是项王祠的住持和监院每年项王祭时都会下山到州衙一行,不过延寿也没有听他们说起过这位老道长。这位老道长到底是什么来历,两位殿下见谅,延寿着实不知。不过延寿刚才观之,窃以为这位老道长应该不会对耸将军不利的”。
李元婴撇撇嘴。心道这还用你说吗?若是那杂毛老道存心要找麻烦,他们这些人中还有谁能挡得住这个杂毛老道。李元婴刚才就是看清了那个杂毛老道不会对薛仁贵不利,而且仿佛还像是在切磋指点薛仁贵,所以他心里虽然着急,却也没有多少紧张。
“住持,监院!”李治眼睛一亮,拍手道:“对啊!这杂毛老道再厉害也是项王祠的人。怎么说也要给项王祠的住持和监院几分面子吧!”
不过李元婴却摇头道:“雏奴,这飞石四溅的。你能过得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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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第二更,不过应该挺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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