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刘才在堂上的时候,李元婴拍着胸口表示要释放摩迦不过他一句话的事情,不过真要开释摩迦,那还是得把方方面面的事情全都考虑清楚。而且那个“东海水鬼。从出海的船只上解救回船上的昆仑奴的次数肯定不止一两次这么简单,既然王金义接到过关于“东海水鬼”的报案,那其他的沿海州县也可能有过相同的报案。
如果在摩迦以及“东海水鬼”这个问题不小心留下了一条小辫子,大麻烦应该不会有,但小麻烦肯定少不了。李泰那边可都是见不得腥味的苍蝇,而且李泰的新智囊杜楚客,也比已经被远远地配出去的韦挺、薛万彻等人要厉害得多。
阎立本停下脚步。颌道:“大王,那先容立本再好好地想一
刘仁轨现在也明白了刚才滕王为何要单单把他给叫了出来,原来是为了参详这件事情。摇摇头道:“滕王殿下无需烦忧。仁轨以为殿下要想保住摩迦,还是容易得很!”
“哦?愿闻其详!”李元婴诧道。阎立本也中断了他的沉思,好奇地看向刘仁轨。
刘仁轨微笑道:“滕王殿下应该听说过突厥奴吧!”
阎立本皱局道:“正则,自从东突厥归降后,圣人就曾经下过一道敕令,禁止蓄养突厥奴婢。虽然大唐在西北缘边州县,仍然屡禁不止,不过正则最好也还是不要私下议论突厥奴。”
刘仁轨拱手道:“阎侍郎教诲,仁轨谨记!仁轨的意思是不管是突厥奴还是昆仑奴,他们都属于外族的奴隶!”
“正则的意思是?”李元婴好像想到了行么,连忙追问道。
阎立本猜问道:“正则是说我们只要无为即可”。
“正是,无为即可!”刘仁轨领道:“圣人仁德,恩加四海!君不见史大奈将军、李思摩将军、阿史那社尔将军、执失思力将军、契芯何力将军,等等,均为我朝大将!”
李元婴不由腹诽,那还不如说是李世民好大喜功呢,半年前在献陵那一次,把阿史那结社率带在身边,结果差点就悲剧了!
不过李元婴也明白了刘仁轨话中的意思,只是接下来又质疑道:“正则,皇兄敕令不的蓄养突厥奴婢,那是因为当年东突厥归降,皇兄的收心之举,可是如果换成是昆仑奴,恐怕就不一定可行了!”
阎立本这时抢在刘仁轨前面答道:“这个大王尽管放心!昆仑奴并非吐蕃奴,昆仑众国对大唐从无叛心,而且每隔数年都会派使者进贡大唐,就说大王刚才所说的那个扶南国,立本记得在武德和贞观年间,扶南国就曾两次遣使进贡大唐,献上了几个白头人!那什么“东海水鬼。只是受雇于王金义,而解救同胞,亦是义者之行,只要大王在奏疏上晓以大义,圣人即使不会召那个扶南国王子入朝,也应该不会责难于这伙昆仑奴”。
“白头人?。李元婴讶道。
阎立本顿时面露羞色,解释道:“立本听当年那扶南国的贡使介绍,那些白头人,生活在扶南国西部,人皆素,肤理如脂,相貌与大唐常见的那些昆仑奴迥异,而且以山穴为居,四面峪绝,人莫得至,想要捕获并非易事。大王之所以从未见过,那是因为当年扶南国遣使进贡的时候,大王尚未知事,而那几个白头人也很快因为水土不服死了!”
看到阎立本说话的时候脸色越来越难看,李元婴也适时地打住不再说什么。阎立本之所以突然面露羞色,李元婴当然心知肚明,肯定是当年扶南国贡使进献贡品的时候,阎立本又被李世民给拉过去客串画匠了。耸然阎立本画画的好不假,不过对于像他这种在政治上还有抱负的**型画家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就算当上从三品的将作大匠,也没有多少政治地位。
带着阎立本回到堂上,众人家暄过后,李元婴就让摩迦先退下去,再回大牢去肯定是不可能了,想想便让高赐铭把摩迦待到钱塘县的驿馆先住下再说。虽说将王金义一案交给潘求仁就可以离开杭州了,不过李元婴还想将摩迦一起带走,去海州找那个“方丈岛”自然不能少了摩迦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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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不过可能会迟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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