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杜荷是李承乾的人么?李元婴心里一跳,照这么说那这个杜荷就是杜如晦历史上跟李承乾一起谋反的那一个儿子了。暗暗后悔,早知道就把柴令武打回去了,没想到一件意外之事也能演变为夺嫡之争。李元婴身为一个皇弟亲王,当然不愿意牵扯进李承乾和李泰那两个侄子之间的争斗中去,一来皇族的身份太过敏感,二来他的爵位早已封无可封了,除非是自己当皇帝,否则就算是有拥立之功又能如何,也许到头来还得扣上一个功高盖主的帽子;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熟悉历史的李元婴知道,他那两个大侄子再怎么蹦跶,最后也只是给雉奴作了件嫁衣裳。
萧钥见李元婴陷入沉思,知道以殿下的睿智,应该知道该如何自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退了回去。他现在是滕王府属官,在正式调离滕王府之前,和滕王殿下当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滕王殿下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他也讨不了好。刚才他现打破柴令武额头的人是赵节等人后,就立刻想到了站在柴令武和赵节背后的那两个大人物。
“萧钥,你去把西市的市令给我找来,既然是在西市出的事情,那就交给太府寺去处理吧!”李元婴迟疑一下,瞥了一眼剑拔弩张的柴令武和程处弼,最后说道。
“诺!”得到命令后的萧钥马上转身离去,不错,殿下已经身处福临楼了,要想置身事外,就只有祸水东移了,至于太府寺最后会怎么处理,那就是太府卿和西市市令头疼的事情了。想到太府卿,萧钥又不由苦笑,现任太府卿正是他的另外一个叔叔萧璟。
李孝逸听到李元婴派萧钥去找西市市令来处理柴令武和赵节之间的事情后,也就猜出他这从弟心里的打算来了,虽然他并不知道贺兰楚石就是东宫的千牛,但是赵节自幼与太子亲善,柴令武和魏王则是多年的好友,这在宗室里面并不是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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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背熊腰的贺兰楚石轻轻地抖了抖袖子,鄙夷道:“某还当‘长安三虎’是什么人物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嘛!”说罢带着冷笑回到赵节和杜荷地身后,故作潇洒地拿起桌上的一盅酒,一饮而尽。
“什么‘长安三虎’?二郎你也太抬举他们了吧,在那些平头百姓面前也许还能张牙舞爪几下,不过在我们面前嘛,恐怕还不如三脚猫呢,连某随意扔掉一个小香炉都躲不过。你们瞧瞧,就那瘟神模样,说出去是平阳昭公主和谯国公的儿子,有人会相信吗?”赵节不屑地说道,这一两年来,太子一系早就被魏王李泰咄咄逼人的气势压得透不过气来了,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扬眉吐气的机会,赵节岂会轻易放弃。
“你,你——”柴令武何曾被人这么奚落过,在一股股怒火的充斥下,本就已经破了个洞的脑袋仿佛一下子就炸开了,疼得他差点没晕过去。程处弼一句话也不说,提起身旁的一个花盆子就朝赵节砸了过去。不过贺兰楚石岂会让程处弼得逞,凌空一脚就击碎了飞来的花盆子,泥土四散开来。
“看来我们的这个外甥好像更嚣张啊!”李元婴冲李孝逸笑笑,转头对程务挺道:“务挺不是程三郎的好友吗?如今怎么还不出手?”
程务挺脸色涨红,支支吾吾了两声,尴尬地说道:“滕王殿下面前,务挺不敢莽撞!”他可不是像程处弼那样的莽夫,对于柴令武和赵节在皇位争夺这个问题上各自所站的立场他自然心知肚明,当然是能不掺和尽量不掺和了。沙场上建功立业,马革裹尸才是他程务挺的最终归宿,否则一个闹不好连自己的父亲都可能被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