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婴敲了郭迁的脑袋一下,笑骂道:“这世上哪来的什么因果报应,还不快点去给二郎包扎一下!”郭迁虽然对柴令武比较反感,不过殿下的命令,他还是得不折不扣的完成,只好不甘不愿地朝柴令武和薛仁贵那边走去。
酒肆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原本在台上如飞雪般回裾转袖的胡姬早就被吓得躲到后台里面去了,那些食客们才恋恋不舍地把目光收了回来,转头怒视着正在被郭迁包扎伤口的柴令武,若不是刚才这个家伙作怪,台上那名胡姬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下去了。可怜他们马上就能看到那一抹春guang了,却硬生生地被这群不解风情的人给打断了。
要说柴令武还是具有很高的知名度的,在郭迁用方巾擦掉了柴令武脸庞上的血迹之后,四周的食客很快就有人认出这位“长安三鹰”之首来了。谯国公家的小郎君在福临楼被人打破了脑袋,这还了得,原本还对李元婴这群人虎视眈眈的食客们脸『色』立马就变了,他们可不想成为被殃及的池鱼。一传十,十传百,很快片刻前还人声鼎沸的福临楼眨眼间就变成门可罗雀了。别说是结账了,就连饭桌也都被那些惊慌失措的食客们推翻了不少。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二楼上的人估『摸』着也听到了楼下的动静,很快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就贼头贼脑地走下楼来。程处弼这下回过神来了,一把将怀里的胡姬给推了出来,单手就把这个小厮跟小鸡似地提了起来,没等这小厮反应过来,轻轻一抬,就把他给扔下楼来,随即蹭蹭蹭地朝二楼冲了上去。
程处弼虽然被刘仁愿打得没有脾气,但是自幼随其父程咬金习武的他对付起一个小厮自然不是问题,那小厮被程处弼这么一摔,登时肋骨就断了几根。挣扎地想要爬起来,结果却被李元婴给一脚踩了下去。
从这小厮的穿着上就能看出他并非福临楼的跑堂小二,应该是某个大户人家的下人,由此可见这小厮的主人就是往楼下扔香炉之人了。虽然李元婴也不怎么待见柴令武,但是自家外甥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给砸破了脑袋,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呢。
“哎呀呀,这是怎么回事啊?”福临楼的东家在后院听到跑堂小二的报告后脸上顿时变了颜『色』,谯国公家小郎君的脑袋在福临楼被人砸破,那他能不能活着回龟兹都是个问题呢,立马就奔了出来,见四周满目疮痍,欲哭无泪地说道。不过这个龟兹人兴许是在长安有些年头了,口音倒是挺纯正的。
李元婴冷哼一声,将脚下的小厮一脚踢开,并不理会这个也不知本来就是很白呢还是被吓得脸『色』发白的龟兹人。不过柴令武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这会儿郭迁在薛仁贵的指导下也已经给他包扎好了伤口,一把将郭迁和薛仁贵推开,冲到那龟兹人面前,紧紧地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好大的狗胆,竟敢行刺柴某!”
随后赶到的柳三正要准备劝解,忽然看到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的那个小厮,顿时眼前一黑,心里暗道,果然被他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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